“最后我们通知精神病院，把李春萍母亲拉走了，不到半年，李春萍母亲也死在了精神病院里。”
一口气说完最后一段话，苏兰整个人都往后靠在了沙发上，彷佛虚脱了一般，额头上出了一层汗，不停喘气。不过很快，她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任由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中。
这位高端养老院的院长，从我们见面那刻起，她都一直是很紧绷的状态，现在才算真正放松了一些。
我问道：“你说的这些都属实吗？”
苏兰想坐起来，我抬了抬手：“今晚辛苦苏院长了，你就那样躺着吧，怎么舒服怎么来。”
苏兰果然又躺了回去：“都属实，至少我把我知道的，看到的，以及心里的想法，都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你们。”
我点点头：“有留下证据之类的吗？”
苏兰想了想说：“这件事影响很坏，我们养老院里应该没留下什么证据，但你们可以去公安局查，当时我们是报了警的，毕竟死了人，我们很多工作人员，还有周围的客户等目击者都去警局做了笔录，警方调查了好几天，最后确定为自杀，就结案了。你们去查肯定能查到记录的。”
“好的，我明白了。”
我继续发问，“之后呢？为什么这栋楼还存在，阁楼也没有变动，甚至连那口柜子都还在？”
苏兰叹了口气说：“出了人命，我已经做不了主了，只能通知大老板来，大老板是个比较迷……比较相信玄学的人，等事情解决得差不多后，他就请了几个大师来看，大师说这栋楼不能大动，也就是那些可以移动的家具呀地毯呀可以更换外，房子的主体如墙壁，地板等不能动。然后栋房子，必须继续投入使用，最好还要给那种大富大贵人家的老人住，这样就可以镇住房子里的……鬼怪什么的，这样也可以保我们养老院好好发展下去。
“大老板肯定要听那些大师的，就没怎么动工，只换了全套家具和陈设，那个柜子是和地板天花板连在一起的，当初建房子时就是这样设计的，也没办法动，最后只拆掉了李春萍绑头发的杆子。
“我不知道那些大事说得准不准，反正这么多年了，这里没再出过任何事，也一直不断地住人，都平平安安的来来去去。而且我们养老院的发展也确实欣欣向荣，后来新老板出大价钱收购了这里，我作为院长占有股份，也分到了一大笔钱，之后新老板还愿意继续雇我做院长，于是我就一直做到了现在。
“这栋楼也从联排的变成了独栋的，这栋楼依旧是没有动过，只是外层加厚了一些，也有好些年了，一直没出事，直到……”
苏兰说着看向了我们。
我笑道：“不是因为我们来了才出事，而是因为出了事，我们才来的。”
苏兰不再躺着了，连忙坐直身子，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悦怡缓缓道：“这个叫李春萍的姐姐确实很可怜可悲，但总体来说，她们的事，也跟我奶奶无关呀。”
苏兰掷地有声道：“肯定跟您奶奶无关啊，李春萍死的时候这里还没换老板呢，您奶奶都是换了新老板后的几年后才入住进来的，怎么可能和她有关呢？”
杨悦怡点了点头。
我也思忖起来，慢慢消化苏兰讲述的内容。
苏兰还是忍不住打量着我们，过了几分钟，她再次试探性问道：“先生，李春萍真的骗成鬼了吗？还、还被你收服了？”
我点点头：“我刚才说过了，你要是想见的话，可以见到，但我要明确告诉你，作为鬼魂状态的李春萍也是一副非常疯狂的模样，六亲不认，无法沟通，其他鬼魂还能对话聊天呢，如果你说得都是真的，那咋李春萍生命的最后时刻，她也一定是无比痛苦的，也是精神崩溃的，所以变成鬼了后还会这样。”
“唉……”
苏兰重重叹气，然后看向我的包，神情还犹豫起来，似乎正在认真考虑要不要再见李春萍一面。
杨悦怡站起身，一下子吸引了苏兰的注意力，杨悦怡看着她说：“苏院长，我觉得没那个必要，你不必对过去发生的事情念念不忘，你也有自己的生活，还是向前看吧，你也只是个普通人，管不了所有人，也改变不了别人的命运，你作为一家养老院的院长，已经很尽责了，我也感谢你们把我奶奶照顾得那么好，让她如此开心快乐。已经够了。”
苏兰愣愣地看着杨悦怡，她也慢慢起来，眼中带着泪花，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话，过了几秒钟，她才有些哽咽道：“我，我知道了，谢谢你悦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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