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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灵魂与身体若有若无的联系与减轻了一截的疼痛,以及又出现了一瞬的嗅觉增强,都让她再次确定了在这里,也能如在末世时一般,通过食物增益自己。
只要有足够的食物,这身体里的毒药催不了她的命,说不定只要吃得够多,那夜里的“闹钟”也能渐渐平息,到时候重掌身体也不是梦。
那么问题来了,足够的食物在哪里?
杜引岁恢复嗅觉异能的那几瞬,已经能闻出江芜喂给她的糊糊量,是两人的一顿口粮平均还要多。即便如此,对于这具身体来说,还是太少了。
眼下能指望的,只有……小宝宝怀里剩下的那一捧霉绿豆糕碎碎了。
风里雨里,今晚等你!
谁能想到初闻略过时不过以为是小孩没吃完的变质零嘴,最后却成了自己望眼欲穿的未来呢。
就在杜引岁唏嘘世事无常之时,衙役来整合队伍了。
年轻的衙役总算带来了一个没那么糟糕的消息,驿站同意把那架旧木头车处理给江芜,作价五个黑面饼子,从每晚的夕食里扣。
粮食固然重要,但车是真的急需,江芜自是只能认了。
至于以后五日的夕食等于没了怎么办……朝不保夕,就这个样子,又还能怎么办。
年轻衙役给江芜暂松了脚镣,又帮着一起挪了木头车上头堆的其他杂物,只整辆车扒出来,几人才发现这车被丢在这似废了的杂物房里,是有道理的。
这车,车架木轮虽然完整,但是车板子已腐,就这么拉扯出来的功夫,就裂塌得不成样子了。
“你从那边儿抽两根木板,凑合一下吧。”吴力看着了赵七在外头晃悠的身影,不欲就此时再多生枝节,指了指刚扒拉下来的杂物里的两条木板。
江芜看了一眼那两条又薄又长的霉黑板子,心里打了个怵,又转头往杂物堆里看,想要试着看看能不能有大小和承重靠谱些的。
外头衙役催人解决三急和列队的声音四起,江芜越急越看不好,突然头晕眼花了一瞬,那堆得半屋高的杂物似顷刻压来,惊得她后仰了一下,还好身后被人顶了一把,没真摔了。
“你们修车呐?”田婆子缓缓缩回自己似乎只是顺手扶了人一把的手,对吴用堆了个笑,指了指院斜对面的屋子,“我那灶口柴火堆边正好有扇旧门,本来要劈了当柴的,大人要是看得上,不如取来试试?”
吴用转头看了一眼这不知何时晃悠来门边的老妇,见她说完话便去拨拉旁边屋檐下挂着的豆角,似乎只是随口一句,没有帮他们去取的意思。
“你跟我去搬。”吴用对江芜抬了一下下巴。
江芜回头看了一眼屋里孤单躺着的杜引岁,老师他们都去解决三急了……
“走啊。”已经离开门边好几步的吴用回头看没动的江芜,又压低了几分声音道,“墨迹到赵哥来帮你搬吗?”
江芜一凛,看了一眼在院子另一头正在绑马车的赵七。
“来了。”同时,江芜也看到了正在往这边儿回的老师一家,赶紧应了吴用的话,快步跟上。
江芜一步三回头,直看着老师牵着小团子近了那偏房门口,才稍放了些心,进了灶房门去寻那块旧门板。
只江芜不知,她挂心着的人,此刻正被人……撩开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