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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三十六年的深冬。
“请救救他们,求你,求你了!”
“对不起,他们……”
第一缕晨光穿过窗帘缝隙落入清冷的卧室,她也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琳又梦到了那个几乎被血色浸染的夜晚,惨淡苍白的月光,撕心裂肺的尖叫与哭声犹在耳边,父母被贯穿的尸体以及在瞳孔中放大的利刃。
她下意识捂住了眼睛。
父母丧命的那一晚,她也被人刺瞎了,救援如果再晚来几秒,恐怕就要死在劫匪手里,后来据说是她住在木叶的叔叔亲自做的手术,为她换了一双眼睛,才让她得以逃离终生陷入黑暗的命运。
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后,叔叔将她带回了家。
三岁的小姑娘还处于走几步路就要父母抱的年龄,更何况最初那段时间眼上的纱布还没拆,磕碰摔倒完全成了日常的一部分。
醒悟父母彻底离开自己是在某个晨跑回来的上午。
冬天森林里的冷风和尖锐的荆棘枝条总是让人遍体鳞伤,琳全身酸痛地回到家,不小心就被绊倒在门口,她只穿了单薄的背心和短裤,本来就伤痕累累的手肘和掌心立刻磨出了血,膝盖蹭掉一大块皮,眼泪在剧痛中止不住地流。
这片地方又位于村子的边缘,平时很少没有人经过,因此她就那样趴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恍惚间想到以前每次摔倒的时候,妈妈都会站在旁边鼓励她自己站起来。
她好像又看见女人温柔的笑容和欣慰的眼神。
女孩伸出手想要触碰到母亲熟悉的轮廓。
只有冰冷的空气穿过指缝。
野原千里在医院加了一晚上夜班,刚到家就看到小姑娘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嘴里还不断喊妈妈。
黑发青年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手掌里闪烁起迷雾似的绿色荧光,暖融融光芒下覆盖的伤口立刻止血开始愈合,“你知道人死代表着什么吗。”
他可以说无数种谎言,比如你的父母变成了天上的星星,比如他们只是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睡觉了,比如他们出门旅行等你长大就会回来,好像古往今来无数人都是以类似的方法对孩子解释死亡,不想让他们在这个年纪就接触到那些在生命里必须经历的,残忍又让人无能为力的东西。
“但是我不能这样做,”他的语气冷淡下来,“如果我没有收养你,你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吗。”
此时正值第二次忍界大战,各国主战派势力纷纷抬头,五大国全部参战,战场在不断扩大,纵然木叶境内依然风平浪静,但这都是表面现象,几乎每天都有人在失去亲人和朋友。
琳想起住在医院那些天,她听到过无数的哭声和咒骂,白日里穿过嘈杂喧闹的走廊,黑夜里就在寂静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那时候她就知道,每次有这种声音,就是又有人死了,或者有人快要死了。
那些人和自己一样,除了无用的悲伤,什么都不能做。
有时她也能听见某些人咬牙切齿喊着要报仇,琳不太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后来她大致理解了,却也觉得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人已经死了。
无论自己做什么,爸爸妈妈都不会回来了。
“你会成为孤儿,住到孤儿院,和别人为一个新鲜的苹果打得头破血流,再过一年就会被送到忍者学校,五年之内大概就会毕业,被送上战场,为了你自己都不知道谁是幕后受益者的任务死在别人的刀下,成为战争中的冤魂,历史中无足轻重的炮灰。”
她几乎用了接下来的好几个月才完全明白了这番话的意思。
“我知道你大概也想说,如果不是哥哥执意来看我才改了路线,你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你还会是那个有父母宠爱家财万贯说不定有机会嫁给贵族的野原大小姐,但那已经是不可选择的,而且那一路上的流寇匪徒数不胜数,要是你的父母在其他地方遇难,等待你的可就未必是成为炮灰这么简单的事了。”
小姑娘充耳不闻地将手里剑扔出去,碰到了黑发青年随手抛出的石头,一起坠落在地上。
监护人一脸嫌弃:“让你往墙上扔,手上能不能有点力气,负重才几斤就这个样子……”
琳一边解开眼睛上的黑布一边转过头来看他,正色说:“我不想嫁给贵族。”
他愣住了:“嗯?所以你是看脸吗?好吧,那你这辈子完了。”
“……”
当对方不想正经聊天的时候,琳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在无责任的灌输式集体培训之外,单独教导三岁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这个年纪的人通常是两种情况,活泼好动或者乖巧听话,多数时候前者思维敏捷但是坐不住,后者未必能跟上非专业临时教师的讲课速度。
然而野原千里只是用了稍微迂回曲折却在侄女理解范围内的说法,委婉讲出她的父母是死于流浪忍者刀下后,琳就开始对所有与忍者相关的事情感兴趣。
任何事情,一旦被她感兴趣,就变得容易多了。
那夜燃起漫天大火的是火遁,是忍术中的一种,火是查克拉的基础属性之一。
忍者带着护额通常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人。
忍村象征着一个国家的军事力量。
战争毁掉了无数小国家,没能力的人饿死或者被杀,有点能力的人去抢别人的食物或者杀人。
至于那些应该在这个年纪讲述,有利于小孩子建立正确三观的东西,往往被一带而过。
盲投的手里剑插着另一只钉入把心。
“忍者守则第十二条,略过,因为没有卵用,十三条,略过,还不如约炮记得带[哔——]有用……”
俯卧撑做到了第一百个。
“诚实……善良……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奉献自我……妈蛋我自己都讲不下去了。”
负重加到了五十公斤。
“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忍者……娘的这都什么破玩意,算了反正记住你合不合格不是别人来决定的,所以这种东西就不用看了,其次,嗯,哦对,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你看我干什么?做到第几个了?”
在墙头上做仰卧起的小姑娘倒吊着翻了个白眼。
黑发青年一下子不淡定了:“干嘛啊你姓日向吗,不要做这种不华丽的举动,你可是要成为女神的人!”
“女神是谁?”
“……是你未来会在整个忍界众目睽睽下玩爆衣play的男人行了吧,继续做!”
“哦。”
鉴于某个监护人在正常的文化教育方面实在是捉襟见肘,琳也就逐渐对这些东西失去了兴趣,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了各种各样的训练中。
其实她本来对体力锻炼也没什么热情,只是被强迫着度过了最初阶段之后,身体素质渐渐增加,再加上没有其它爱好,准确地说是没有培养其它爱好的机会,所以也就只能做这些聊以度日转移一下精力。
木叶三十七年在毫无节日气息的紧张氛围中到来了。
三贺日之前她兴冲冲把屋子打扫完,挂着一身的负重躺在院子里仰望蓝天白云,这时候又忽然想起来父母不在了,叔叔应该也没有闲心带她去别人家拜年,而且在村子里这些事好像不太流行的样子。
小姑娘伤感了几分钟,想到木叶似乎真的没有神庙,再加上她的和服还在京都的宅子里,尤其是是为三五七节准备的那套,琳有几次偷偷去试穿过,结果都因为工序复杂而以失败告终,母亲发现后就一边笑一边摸着她的头说再等一等,很快你就长大了。
以及女孩节时小姨送的整套人偶,她怕有人会偷走就都锁在箱子里,又郑重其事搬到父亲的书房,当时父亲还一脸认真地答应她会把东西看好,大概现在已经积攒了许多灰尘吧。
心里好像更难受了。
晚上监护人一脸累感不爱回到家里,就听见侄女问他能不能回京都大宅里拿些东西,以及看望一下祖母时,黑发青年斜了她一眼:“还嫌我不够忙?行,你学会a级忍术再说吧。”
琳本来以为对方铁定一口回绝,然而得到这么个答案,顿时燃起了热情。
第二天她起床就看到餐桌上破破烂烂的《基础忍术》。
木叶三年第一版第一次印刷。
“……”
她捧着这本老古董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才怪。
这是在哪个垃圾桶里捡来的啊,带着无比嫌弃的心情,小姑娘伸出手指勉强翻开一页。
在之前一段时间的文化学习中,琳几乎已经养成了看到大段的纯理论就想略过的习惯,她一目十行扫过那些自认为没用的部分,当然很大原因也是其中许多字她不认识,然后找到了结印部分。
正式练习之前,她被迫掌握了据说可以让修炼效果事倍功半的影分|身之术,这段时间有些漫长而且痛苦,毕竟琳知道查克拉量可以算她的劣势,必须小心分配,而且从三身术到b级忍术的跨越也并不容易。
终于在快要入夏的时候,琳带着影分|身欢天喜地跑出去练水遁了。
监护人为她做过测试,她是水火双属性,在天赋上不算有利,因为这两个属性的遁术无法互相辅助得到效果叠加。
因此借着附近的环境条件,再加上个人兴趣问题,琳决定在修炼到能使用大瀑布之术前,把时间全花在水遁上,火遁什么的以后再说。
然后她就知道a级忍术不是那么好学的。
几次试验无果之后,琳终于放弃了跳跃式学习,从最简单的水替身开始。
当然期间无数次被各种嘲讽耻笑是无法避免的,她也从最初的生气变成了如今的无所谓,或者说是完全无视。
据说逆反心理这种东西每个人小时候都有,很多年后琳觉得自己的叛逆期之所以来迟了,大概就是因为童年被打压得太厉害,完全没力气去和监护人无理取闹。
这段成长经历完全是身心饱受折磨的血泪史,当然身体上来说真正痛苦的阶段停留在木叶度过的第一个冬天,后来等她学会用查克拉这个东西,问题基本上就都解决了,野原千里给她治伤的时间也逐渐减少。
快要入夏的某个清晨里,她见到了这几个月以来的第一个“陌生人”。
春末的明媚白昼从清冷黎明中冉冉升起,掩盖了晨曦的厚重云层间透出的亮色光晕,寒凉的春风吹过沙漠般的树海,层层叠叠的绿色浪潮在风中起伏摇曳。
彼时她玩水遁过了头,两个影分|身相继消失,查克拉耗尽,人也躺在湖里睡着了。
醒来时那个人就站在岸边,灿烂的金发在曙光中像是燃烧的焰火,湛蓝的眼瞳里涟漪层层漾卷湖光树影落画,漂亮的脸廓在逆光中幻出剪影几乎融化了凉薄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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