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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油,尝一口,还不错。
“雪停了。”方木说,“过几天路一通,就能回家了。”
华松栩问:“你怎么回?”
“到县上坐火车吧,安全点。”
华松栩嗯了一声,“我可以送你。”
方木咀嚼的动作停了,眼珠子也不转了,傻了,“送、送我?”
“顺路,我也回。”她慢悠悠喝着鲜奶,盘算着县道和国道疏通的时间。
方木艰难咽吞咽,“姐,真的方便吗?”
“方便,我去县上买东西。”
——买罐装咖啡,许多许多的罐装咖啡。
“那成。”方木还是怕她,小心地说,“谢谢姐。”
“客气。”
本来话题到这就可以结束了,一个继续炫饭一个撑下巴看冬日暖阳情洒在白雪之上,互不干涉,悠闲自得。然而,酷爱男频兄弟文的方木本着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心理,主动问:“姐,徐汀云也回呢,他要去蓉城的机场。您能拉上他吗?”
华松栩睨着方木。后者有点怂地缩缩脖子,又强迫自己停止腰杆,“我俩说好一起走来着,我不能抛下他。”
“还挺兄弟情深。”华松栩笑了下,“我考虑考虑。”
华松栩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虽然身为万年冰山加聊天终结者,但随便一个笑容就能给人一种——只要我继续努力她就能冰雪消融的错觉。
因此方木大受鼓舞,开始聊二人之间唯一的共同话题。
“你别看徐汀云一天乐呵呵,但其实挺难的。你是不知道他被催稿的时候,凌晨三点的夺命连环call啊!”
“好不容易蹲到月照银山,发了,编辑说不好意思本期主题换了。能咋办呢?只能出去继续拍。总之是鸡飞狗跳,天天进山,连续一周睡了不到十个小时。”
对于《旷野》的工作作风和节奏,华松栩也略有耳闻,“我看他挺喜欢高山摄影师的职业,乐在其中吧。”
“这确实是。”方木点头认可,忽然一想不对啊,说这些是为了卖惨,急忙扯回正题,“而且他和家里的关系也不太好。我进山爹妈天天打电话来问,他一个电话都没接到过。偶尔给家里打,还打不通,是真不容易。”
早上六点入睡的徐汀云在早上九点醒了过来。他看了眼时间,立刻蹦起来穿衣服,卡着早餐供应时间的尾巴冲进餐厅。
彼时,方木正说到激动之处,“姐你知道吗?他还、还——”
华松栩问:“还什么?”
方木一拍大腿,“他为数不多的好友对他有不健康的想法!结果咱徐哥呢?在忍辱负重守护友情、还是果断纠正二者之间左右为难。昨天睡不着觉,大半夜不知跑哪哭去了——”
慷慨激昂的话音刚落,他觉得背后有阴风阵阵,一回头,“徐、徐哥……”
徐汀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鸟窝,脸色活像厉鬼回魂。他轻拍方木的肩膀,“昨晚忘了告诉你,我那朋友是个女的。”
“女的——啊?”
华松栩波澜不惊地抿了口已经温凉的奶,“那个朋友是我。以及,他昨晚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