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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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好办法，除了斯内普本人。
“你们一天到晚就是在做这种无聊的事吗？我要回去了。”
斯内普说着，转身要往城堡里走去。
而罗恩却忽然大喊道：“麦格教授！麦格教授！请过来一下！”
斯内普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麦格教授走了过来。这位喜欢穿着翠绿色长袍，待人严厉的黑发女巫神情严肃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不要让我知道是你们在聚众闹事——”
赫敏抢先说道：“麦格教授，是这样的，我们怀疑……斯内普教授，嗯，可能对哈利的飞天扫帚施了咒语。”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格兰杰小姐？”
麦格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我亲眼看到，斯内普教授站在看台中间，眼睛紧盯着哈利，嘴里还念念有词……”赫敏说到这里，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没有把自己向斯内普丢火苗的事情说出来。
“是这样吗？”
麦格说，眼睛里也流露出怀疑的神色来。“那么……西弗勒斯，你介不介意……？”
斯内普嗤笑一声，将魔杖拿出来。这无疑是一根漂亮的白桦木魔杖，维拉尔仔细看了看，它大约十三英寸长，似乎是凤凰尾羽的杖芯——这是一根足以释放强大魔法的魔杖。
这根魔杖不像安德利亚他们那样有独立清晰的思维，但维拉尔能感觉到它某种委屈的情绪，会让接触它的人心里莫名一涩。
但天天拿着它的斯内普教授，看起来却十分正常，完全不像会受委屈的人。
麦格把自己的魔杖抵在那根白桦木魔杖的杖身上，低声念道：“闪回前咒！”
白桦木魔杖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从魔杖上方逐渐冒出一道飞天扫帚的虚影，那扫帚正在剧烈地抖动，大幅度地左右翻转。
“看吧，就是他干的！”
罗恩大叫。
然而，没过一秒钟，魔杖顶端就喷出一束明亮的蓝光，那蓝光像一条绳索般控制住飞天扫帚，保证它不会翻倒过来。
罗恩：“……”
斯内普：“呵呵。”
麦格教授眼神严肃地看向赫敏：“事实已经很明显了，格兰杰小姐。这根魔杖在之前施放了一道反向魔咒，用来抵消恶咒的影响。如果没有斯内普教授，哈利也许早就从扫帚上摔出去了。”
赫敏瑟缩了一下，她几乎不敢去想那个可能性。
局面顿时反转。
“我看看，”斯内普抱着双臂，冷漠空洞的黑眼睛直直地盯着赫敏。“我来看看，袭击教授应该扣多少分？”
赫敏抿紧了嘴唇。
然后，她低下头：“我很抱歉，教授……对不起。”
不是因为害怕扣分，而是真正的，向被自己误会的教授表达歉意。“还有您的长袍，我也很抱歉，我想它可能没有办法被修复……”
斯内普沉默地站着，神色喜怒不辨。即便是穿着被火烧焦了半截的长袍显得有些狼狈，他的气势也摆在那里。
“我记得，你是麻瓜家庭出生的。”
片刻后，斯内普轻声说。“你很优秀，这无可否认，你们都很优秀……”
“不要以为你道歉了，我就不会扣你的分。赫敏.格兰杰。学生袭击教授，格兰芬多扣十分。”
斯内普说完，看都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就转身向城堡走去。烧焦的长袍仍在他身后翻舞着，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被火焰燎过的倒霉蝙蝠。
“教授在想什么，我第一次知道学生袭击教授只用扣十分……”德拉科靠近维拉尔，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维拉尔不自在地躲了一下。德拉科说话时的吐息喷到他耳廓上，有些痒：“是吗？”
“我还以为，教授要趁这个机会扣格兰芬多个五十分呢。”
德拉科叹气道。他转身，看向那边茫然的格兰芬多三人组：“事情的真相已经很清楚了，我们院长可不像你们想的那样。”
“可是，可是……向哈利的扫帚施咒语的人到底是谁呢？”
罗恩迷惑道。
“这和我们可没有关系。”
德拉科说着，扫了一眼已经走掉一半人的看台。“就算你们现在想找他，也找不到了，谁会傻到站在原地等你们来抓？继续努力吧，韦斯莱侦探先生。”
他拉着维拉尔向城堡走去。
“你怎么知道侦探的？”
维拉尔怀疑地问。“我可不记得巫师界有侦探这个行业。”
德拉科的脚步一顿：“……梦到的。”
维拉尔并不相信他：“偷偷看麻瓜的侦探小说有什么可耻的，不要不承认啊。真是……纯血贵族的架子。”
德拉科没有说话。他确实没有看过侦探小说，也确实是梦见的“侦探”这个词语……梦见未来的他在看侦探小说。
德拉科的脸阴沉沉的。
他不承认那个梦也是预言梦，那一定只是一个普通的梦！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怎么可能看麻瓜的品！
………………………………………
在霍格沃兹，时间好像总是过得很快。
十二月，一场持续几天的鹅毛大雪光顾霍格沃兹，几尺厚的积雪堆满冰冻的湖面，圣诞节就要来临了。
学生们都换上了雪地靴，以防走着走着就忽然陷到哪一处比较厚的积雪里去。
而德拉科套了一双龙皮靴，并且迫切地希望大家可以尽快注意到这一点，这样他就可以轻描淡写地说一句：“这个？哦，这个不算什么，不过是龙皮制的……几十个金加隆就能买到……”
此刻，他边走边看着脚边白皑皑一片的积雪，似乎想尝试着做些什么。
“如果你要用雪球砸我，德拉科，”维拉尔警告道。“那你就要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打雪仗？这太幼稚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从一群正在互相砸雪球的高年级男生旁边走过，于是后者有些尴尬地停下了互砸的动。
教授们忙着装饰礼堂，维拉尔看到麦格教授用魔杖指挥着冬青和榭寄生缠绕在一起，组成圣诞垂花彩带。弗利维教授则挥舞魔杖，变出一连串金色的泡泡和透明的冰晶，挂在一盆盆冷杉树上充圣诞树。
“冷杉木也是很好的魔杖材料，”维拉尔说。“用它制成的魔杖特别适合变形术。”
这话被麦格教授听见了。
“是的，没错，奥利凡德。我的魔杖就是冷杉木的。”
她说着，珍惜地抚摸着自己的魔杖。“你的祖父教给了你很多。”
维拉尔感觉到冷杉木魔杖传出亲昵的情绪，就知道麦格教授和她的魔杖感情很好。
“你的意思是，不同的魔杖材料会有不同的属性是吗？那我呢，我的魔杖呢？”
德拉科感兴趣地问道。
亚历山大立刻哀叫道：［别说，维拉尔，别说！他会丢掉我的！］
维拉尔意念回复：［对自己的主人有点儿信心吧。］
“山楂木魔杖是一种奇特的、自相矛盾的魔杖。”
维拉尔回忆道。“你知道山楂树本身的特点吗？它的花和叶子有治愈的功效，树枝的气味却有毒。山楂木魔杖擅长治疗，也同样擅长诅咒，被他选中，意味着你是一个矛盾的人呢，德拉科。”
德拉科重复：“擅长诅咒？”
他表示怀疑：“你是不是记错了？我用这根魔杖施展黑魔法，还没有用我父亲的魔杖效果好！”
麦格教授竖起了耳朵，因为她的分心，正在相亲相爱的冬青和榭寄生就被编成了歪歪扭扭的样子，像扭曲缠绕蛇。
维拉尔面不改色地说：“可是，你的魔杖杖芯是独角兽尾毛。独角兽是纯洁的生物——你没有办法用独角兽毛魔杖施放出强大的黑魔法，它们排斥这个。”
“是这样啊。”
德拉科若有所思地看着亚历山大。后者假哭道：［嘤嘤嘤都怪你！德拉科要丢掉我了！］
但德拉科只是平静地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反正，在英国用黑魔法还是麻烦呢……”
他捏着魔杖的动和以前一样轻柔。
维拉尔注意到，麦格教授隐晦地松了口气。
［所以说，要对你的主人有信心啊。］维拉尔深沉道。
亚历山大超级感动：［嗯嗯嗯！］
他太过激动，魔杖头上喷出了一连串银色的小星星，简直像一股星星喷泉。
被小星星砸到头的德拉科：“维拉尔，你再帮我做一下魔杖检查吧，我觉得它可能有点问题。”
同样被砸到的维拉尔：“……”
并不无辜的肇事杖亚历山大：［……qaq！］
维拉尔表情冷静：［像你这样的熊杖，如果被丢掉真的是理所应当呢，亚历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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