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5：碑前血咒与发霉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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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魔碑上的"玄"字突然渗出黑血，林小野手背青筋暴起，掌心的咒文像活过来的蜈蚣般往腕骨钻。
他猛地咬破舌尖，混着唾沫的血水"呸"地吐在碑面——这是跟山下跳大神的张瞎子学的破邪法子，虽然九成九不管用，但剩下那一成能给他壮胆。
"你他娘的是饿死鬼投胎啊？"
他对着石碑龇牙咧嘴，袖口滑出半块硬如石头的桂花糕："小爷就这点口粮..."话音未落，糕屑掉在碑底凹槽里，竟燃起幽蓝鬼火。
五百丈下的玄霄突然闷哼一声，弑渊剑上的佛印锁链"咔嚓"断了一根。
他舔着嘴角溢出的魔血，透过林小野的眼睛看见那团鬼火——分明是魔界幽冥火的雏形，却被这蠢货当驱邪符用。
"暴殄天物。"
玄霄神识震荡，林小野顿时头痛欲裂。恍惚间瞥见碑文缝隙里卡着片暗紫色鳞甲，与三日前在夜骐兽腹下抠出的那块如出一辙。
他摸出鳞片往鬼火里一戳，火苗"轰"地窜起三丈高，把刑堂弟子布下的警戒符烧了个精光。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小野抓起抹布蘸着粪水就往碑上拍。
这是他从灵兽厩悟出的歪理——夜骐兽粪能腐蚀护体灵气，说不定对魔气也有奇效。黑血咒文遇粪果然滋滋作响，碑底传来声模糊的咆哮，震得他怀里八卦笔记哗啦啦翻页。
"哟，南宫昊八岁偷看师姐洗澡..."他瞥见某页记载，咧嘴笑出声，"这料够换三顿灵米饭了。"突然有冰凉的雾气缠上脚踝，低头看见自己影子正扭曲成三头六臂的魔像。
玄霄在深渊底嗤笑："还有闲心看八卦？"神识骤然施压，林小野膝盖重重磕在碑座。
供果盘里发霉的桂花糕被震落，他鬼使神差咬了一口——胖婶说过，供品霉斑是仙人赐福的印记。
酸苦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五百年前的记忆碎片汹涌而至。
他看见玄霄被天雷锁钉在镇魔渊，左眼空洞里飞出幽蓝冥蝶；看见凌霄真人将魔血注入碑文，鎏金小楷变成蠕动的咒虫；最后是幼年的自己蜷缩在破庙，老乞丐用霉馒头蘸香灰喂他："吃了这个，阎王爷嫌你脏就不收..."
"醒醒！"玄霄的呵斥混着锁链铮鸣。
林小野猛睁眼，发现自己的血正顺着碑文沟槽流淌，绘出的图案竟与后山禁地地图暗合。
刑堂弟子的呵骂声已在十丈开外，他抓起供盘里的烂桃子往裤裆一塞——这是杂役院祖传的装病绝技。
"仙长！弟子怕是中了邪..."他翻着白眼口吐白沫，胯下的桃汁恰到好处浸湿裤裆，"这碑、这碑吃人..."
赶来的刑堂执事掐诀的手僵在半空。
镇魔碑表面布满龟裂，碑顶镶嵌的留影石记录着方才景象：少年被魔气侵染后疯狂啃食供品，裆部可疑的水渍泛着桃色荧光——这画面怎么看都像走火入魔的前兆。
"扔进洗魔池！"执事嫌恶地后退，没注意林小野偷偷将鳞片塞进他剑鞘。两个灰袍弟子上前架人时，镇魔渊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震动，三千七百层封印同时亮起血光。
玄霄趁乱将一缕魔息灌入鳞片，剑鞘上的刑堂徽记悄然变成魔纹。
林小野被拖行时，后脑勺磕到台阶上的八卦笔记，最新撕下的那页正巧飘进执事领口，上面画着凌霄真人与魔尊交易的简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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