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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她的解释,他微凝的眉头蓦地开展,有点忍俊不禁,最后还是啼笑皆非地叹了口气说,“难不成你第一次见到我就已经动了念头?”
“什么念头?”
“Makelovewithme.”他也只是比了个口型,但满脸暧昧的笑意却让容意的脸一阵青白后亮起了红晕。(此时的容很想说“丫的”,可是亲妈水说这样会贬低身价,好歹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个是不值得提倡的。)好你个李汐,当初还恨不得把你踢大街上去,谁会有那个心思想要XOXO啊?
都说自作孽不可活,这回可真是自己给自己招笑料了。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她整顿饭下来只埋头消灭食物,不再理对面那位笑得春风荡漾的李二少。可她却不知道今天的囧事还不止这一件,用餐完毕去洗手间补妆出来后,竟然在转角处撞见了CCN里的一大群同事,愣着暗叹一句,这个世界真是小。
Jenny眼尖,一见到她便喊了句,“咦,Easy也在这里啊?”声音不大不小,却一贯娇滴滴,引得同行的人都把视线聚焦在她身上,其中包括单眼皮帅哥Vincent同志略带探索的目光。
“各位,这么巧啊!”她几乎想翻个白眼,真有这么巧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待会儿出门得记得买张福利彩票,难保不是下一期头奖。“你们不是说要到裙楼去吃日本菜吗?”
“没事先预订,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已经没位子了,只好就近原则咯。”Jenny想了想又问,“你那朋友呢?”
“他先走了。”二十一世纪的人才,说起慌来就应该脸不红,心不跳。
“那就一起走吧……”这次竟然是boss下命令,她瞥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Vincent,苦笑这位仁兄还真是好心肠。
她正想着用什么借口开脱,摸了摸包突然记起什么似的连忙说,“我手机可能忘在桌子上了……”却料迎面走来的人递过来的一支手机,愣愣地看着那根手杖,视线往上移也只落在他袖口上,久久停顿着。不知怎的接过手机,也不知怎的开口说了声谢谢,也没抬起头看他,只听得见耳边淡淡的一句,“不客气。”
那人转身走后,Jenny面带桃花地低声问了句,“认识的?”她缓缓地摇头,只觉得握着的皮包的皮质太光滑了,手心的汗黏在上面都几乎要握不紧了。
走出餐厅的大门时,她瞧见对面街的他坐进一白色跑车的副驾驶座。本就是好车,加速度极快,引擎低吼的声音刚起,不过是瞬间便消失在眼前了。可是为什么,她那么清晰地看到车里他僵硬的侧脸和宋绍雨略上挑的嘴角。
冬日里天总是黑得快,再加上项目完结后有很多后续工作,做完手头上的事走出大楼时天已经黑透了。附近高耸入云的楼群已是灯彩迷离了,在夜幕中灿然绽放得绚烂。已错过了下班高峰期,走向地铁口时行人稀少,她只穿着正式的深灰色套裙,行走在寒风中略显单薄,而且临近地铁口的一小段路正在施工,穿着高跟深一脚浅一脚地认真走,冷不防驶过来的一束车头大灯打在身上,她低头看着黑漆亮得反光的高跟鞋,眼睛带着笑意,湛然有光。
线条僵硬的宝马X1车头大灯狂野大气,连空气中漂浮的粉尘也被照得通透。不知道是在期待什么,抬头看清时天堂却骤然失落,原来已成幻觉。
第52章
屋内的英式俱乐部陈设,不是那种中国人熟悉的包房文化,仅仅由两个套间连接组成,总给人恍惚的感觉。沙发沿着精心铺制的墙纸,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穿着苏格兰裙的英国酒保卖力的在吧台调制着鸡尾酒。半开放的一个角落上,他坐在略显老旧舒适的沙发透过古老的窗户看着淮海路的霓虹灯,目光却凝聚着已然穿透光晕到达某个地方。
“怎么李二,一个人呆这儿喝闷酒可不像你作风啊?”刚进来的许俊恒看见他时还愣了下半,大剌剌地坐在他旁边椅子,晃着手中杯子,大块的冰块在棕色的威士忌酒杯里面碰撞作响。坐下后又咦了一声,痛心疾首地指着面前的酒说,“你小子还真不够意思,这酒开了也不叫声哥们来尝尝。”
59年的PierrePérignon香槟王粉红香槟,上个月Wiliam以84700美元的历史记录在纽约名酒拍卖会拍下了两支。听说嗜香槟如命的Wiliam是拿来当私家珍藏的,却没想到其中一支是飘洋过海来了这儿。虽说最近MRG内部也是暗涌不已,风云咋起,最赚钱的老牌大区负责人都想着卷土重来,重振雄风,可孰轻孰重,总部那群老鬼比谁都精。亚太区是全球增长最快势头最盛的大区,这几年在李二手上业绩更是直飞冲天,只是最近的几单生意都叫人跌了眼镜。站在顶端的李汐,压力可想而知。
“前天,杨勉在这里开了一支whitegold款待JohnsonClinton……”李汐一手支着头,一手举起长长的香槟杯,最初能闻到浓郁的花香,随即是带着犹如拨开甜橙的清香和干果香,散发出丰收的成熟气味和木香余味。入口绵长净爽,复杂丰盈的芳香中散发着温暖,久久不散。
S&D的三朝元老?许俊恒示意侍应斟酒,呷了一小口后看着他说,“这一仗你有多少把握?”
“谁知道呢?”李汐笑笑挑眉反问了一句,似是没什么反应。
“扯淡,你不知道就没人知道了。下午你不是去了Wass么?绍雨又是什么反应?”S&D和Wass向来交好,在多个领域里有关系不浅的合作,宋绍雨于MRG来说,作用甚大。
他把酒杯举至眼前,静静察看杯中物因着光线的变化,只见渐变的琥珀色、优雅的柑橘色、华贵的黄铜色和金黄色交织在一起,无与伦比的光彩和独一无二的色泽,在觥酬交错间,充满让人沉醉的诱惑力。“网才撒出去,想一网打尽,还得慢慢收。”搁在桌子上的手机连续震动着,在场的人都一脸深意地轻看向他,他倒是一脸没事连看也不看一眼,任由它震动,嘴角已然挑起笑意。
许俊恒看他这般神态,自然明了他已有了全盘打算,打了一阵哈哈后又瞥了一眼依旧震动的手机,煞有其事地问,“唉,那个容妹妹最近不见影儿了,难不成又把人家给晾起来了?”难不成最近吃腻了素菜了?打了个眼色给旁边一直站着的长腿美女,顺手就捞过穿着黑色半透明蕾丝裙的高挑外国妞,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他只淡淡地笑而不语,他不是把人家晾在一边,是被人家给晾在一边。
那个五官深刻,混血儿味道极浓的女人拿起冰桶里的香槟给李汐斟上后抢过手中,一手握着他刚才拿杯子的手撩起自己裙子,一点点地往内探。自己呷了一口酒,也没吞下,半弯着腰,嘴覆在他唇的上方却没触碰到肌肤,酒在她口腔内转了一周才一滴滴地漏进他嘴里。
也没见他抗拒,淡淡地让她引着,最后鼻尖夹在她乳沟中,嗅着甜腻的香水,却忽然记起哪个人身上干净的气息。她不用香水,身上淡淡地涂抹上一层很大众的乳液,和体温融合在一起,细细啃咬时冲撞着味蕾,他总笑她“乳臭未干”……幻觉消退,现实中的气味让他陡然觉得气闷,兴趣骤失。本搁在她妖娆柔软腰肢上的手缓缓松开,疏远拒绝之意已显,那女的又岂是敢得罪人,虽然欲望已经蓄势待发,也只好悻悻走开了。
隧道里的路灯和迎面频频闪过的汽车大灯交织泛着无力的橘黄,本是不想再过江,却想起这几晚都在那公寓睡,明天要用的文件资料也全搁那,便又回去了。最近一直闷得像是对所有东西都兴趣乏乏,又或者是因为天气冷的关系,小时候便讨厌冬天,大院里头一大群小鬼溜出去打雪仗溜冰的时候,偏偏只剩下他一个病得歪歪唧唧地看着窗外的雪花飘散。
自己开车,路况也很好,却没有心情飙速度,开得不算快,平时走十多分钟的路今天竟走了几近二十分钟。打转车头抬眼时却愣了一下,眼前穿着单薄套装拧着两个超市大胶袋的人,风也大,在昏黄的大灯中竟让人觉得是瑟瑟发抖了,心头不自然地紧紧收缩了一下。
车厢里的暖气迎面扑来,她才关上门便鼻子痒痒一脸隐忍地想打喷嚏,一条手帕晃过眼角递到她面前来,她只顾着看他那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指,呆呆地接过来时碰到他的手,颤了一下,呆在车里竟然比她的还要凉,一时愣得连喷嚏都忘记打了。
“你怎么来了?”他开口问,倒也不是很冷淡,只是语气礼貌了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她含情脉脉地把这句歌词唱得极为传情,可是瞥了一眼李汐,貌似不买账,讪讪地低头盯着放在大腿上的胶袋,其实是来赔罪的,去了一趟超市买菜,也没回家,直接便过来了。他有告诉她公寓大门的密码,只是她忘了,也不常来,那保安见着她试了几次都失败投以异样的眼光,她也只好在花丛前等。其实也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回来,打电话去问了那边的管家,说是这几晚都是留在这边睡的,只好碰碰运气过来。
车驶入地下车库更是静,他也不出声,动作娴熟地倒车,她只能二目垂帘,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只是不料下车时他脱了外套扔过来,也没等她,径自走向电梯了,全程也没看她一眼。衣服下摆又长,她拎着两个袋子跟在他身后,活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
从停车场进电梯开始到看着液晶显示屏的数字攀升到四十,他都没有开口说话。山不来就穆罕默德,唯有穆罕默德去就山了。电梯到层叮咚的一声,出去前趁机看着他说,“上次的红酒煨小牛排浪费了一支好酒,这次我会吸取教训了。”其实上次也不是她的错,煎牛排时他把她拖到客厅里缠着闹,最后闻到焦味进去时牛排已经糊了一大片,糟蹋了半瓶82年的Latour。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却响了,走出电梯时淡淡地说了句:“我吃过了。”她看着他径自走向书房留下一个“请自便”的背影,耸拉这肩膀,也只好拿着食材走向厨房。
巴巴地跑过来,还是自己一个人的晚餐,心里不是不憋屈的。看着光线鲜明,黑白主色调的厨房,顿时也没了兴致。
虽说热脸一次次地贴在冷屁股上的确让人难受,可谁让是她伤害了二少脆弱纤细的心灵在先。这不,捧着汤屁颠屁颠地往书房走的容意可是坚定不移地信仰着毛爷爷的十六字诀,坚决执行“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政策。
门是开着的,深呼吸了一口气,敲门,深入敌营。他坐在椅子背对着书桌上电脑,已经洗澡了,头发还没干,有点湿嗒嗒的。看着陆家嘴高楼光怪陆离的绚丽灯光在讲电话,声音低沉,语速稍快,像是粤语,她也听不懂。他眼角瞥到人影闪动,也没立刻掐断电话,抬头问了句,“什么事?”不知是因为一直说着公事还是别的原因,眉目间还带着凛冽,目光清凉如水。
“杏仁坚果奶油汤……排毒养颜,润肺清火,对改善脑部营养很有好处的。”
他只是看了看那汤,随便说了句,“先搁着吧。”便移开目光继续说她听不懂的鸟语。
有点失望,要搁平时,他肯定要说句“我看需要改善脑部营养的人是你吧。”来揶揄她一下,可是今天的沉默真的让她无所适从。更加小媳妇模样地回了房,想让自己高兴点儿,捧着本本在床上看咖啡猫,却是怎么都笑不出来,一整天的心力交瘁,终究是抵抗不住疲倦睡着了。
床很舒服,但可能是暖气开得太旺了,半夜口干舌燥地醒了,本本的屏幕还闪烁着光亮,只是早切换成省电模式了。看了看满室寂静,弧形落地窗外外滩的光晕也沉寂了。摸摸床侧,指尖滑过没有体温停留的床单,朦朦胧胧披起外套便走出去了。
书房里的灯依然光亮,依墙的一整排梨木书架反射出暗沉的光晕,电脑屏幕上的美股交易不断刷新,光影交错。阳台的玻璃门半开,外面刺骨的寒风把室内充盈的暖气劈开,丝丝透入肌肤内。他只着单薄的家居服,又瘦,黑夜中更觉得身材修长。似乎很喜欢扬起头看天,撑着栏杆一动不动地能看很久很久,眼神平静中带着点倔强,熠熠灯光比不上他眼里浅淡的琥珀色。
她轻轻地走过去,站在背后搂着他,把手伸到前面抱着他的肚子,脸紧紧地贴着他坚实的背脊。记得哪个女小说家说过,这是最诗意的拥抱,背着他垂泪,可以不用望着他,却能感觉到他的存在,站在他后面,让他为你当去世上的一切风雨。
“怎么还没睡?”他低声开口,没动,任由她紧紧地抱着。
“睡不着了,很奇怪的感觉。在日本时你问我为什么心不在焉,我才知道,那些褪去的回忆在凄风冷雨中挣扎,凋零。从只有他,到常想,再到偶尔想……原来人的心是真的很小的,当有新的东西入侵之后,有些东西是真的会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今天是我不对,我没有准备好接受别人略带意味的目光……”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我怎么就总让你觉得难堪,嗯?”他笑了一下,话里带着讽刺,别的女人挖尽心思想在他身上得到的她不屑要,甚至避之不及,有时,他真觉得怀疑这女人的脑子究竟是什么构造。
她的双手收得更紧一些,缓缓地摇头,脸摩挲着他的背脊,“是我让自己难堪……”她怕这是他给她的海市蜃楼,昙花一现后便瞬间崩塌,再也无踪可寻。
他转身低头盖住她的唇,把她的头发缠绕指间,舌尖探进她的喉咙,迫不及待地流连,紧紧地缠绕着湿滑的舌……卧室斜对着书房,她不知道两个人是怎样抱着一团碰碰撞撞地滚在床上的,听到床上的本本“嘭”一声被他扫落地板时,心紧紧地揪着痛了不止一下,这可是她进CCN前新买的啊,一想起那一个多月的工资啊,顿时心疼得无以复加。可心疼归心疼,咱还得服侍好咱家的二爷,这可是招安啊!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几乎是爬着进浴室的。即便是招安,这厮也太狠了,一想起自己昨晚从小猫般的呻吟到痛苦地哭泣尖叫着,她就不断提醒自己,这美人计下次还是少用为妙。化妆完毕出去后看看李汐还是睡得一脸无知无绝,叹口气,老板和打工的就是不一样。可怜她在公司是打工的料,下班还是被这资本家压榨后吃干抹净。
床头的手机连续震动着,她一手便抓起来听了,通常没人敢打扰做老板的,所以100%是她的手机在响,却没料到响的是他的手机。
“Martin,你起床了吗?”清爽的女声从那头传来。
容意只觉得这声音有点熟,还是礼貌地回答说,“不好意思,他还没醒呢。”
那头的人顿了一下,才说,“原来是容小姐。”语气中仿佛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才恍然大悟,终于听清楚是谁的声音,“宋小姐,要我叫醒他吗?”
“不用了,反正是私人飞机……他要不是睡到自然醒,会有起床气的,像个孩子一样。以前在美国的时候,睡不够,头还会一整天疼……”她说得很自然,显然对他的习惯熟透于心,让容意愣愣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最后还是挂了电话,心里有些压抑着的情绪,一大清早便沉淀了。
放下电话要站起来的时候却不料他缠着她,湿滑的舌滑入她口腔中久久不肯松开,幸好还没涂唇膏。最后还是她用哀求的眼神看向那表时他才稍稍松口,微微地喘着气说,“我要去美国两个星期,你给爷安分点。”还想咬上她的唇,她却灵活地避开了,一脸认真地给他福了福,捏着嗓子娇俏地说,“仅尊爷命,我一定每天深闺刺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完两人又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她吻他下巴,柔嫩的唇扫过他的胡渣,硬是不愿意离开。
两个星期,还真有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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