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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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白陶正式宣布要带两位徒儿去拜访老君，主要是让老君给白珆治治眼睛。

他诚恳的问龙女：“善良的龙丫头会借老头子我一辆舒适豪华的车子对吗？”

龙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没车，不借。”

白陶抱住白珆：“我借车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带我可怜的徒儿去治病啊！”

“你乾坤袋里那么多好药，给玉兔哥用啊！”

白陶一摊手：“术业有专攻嘛，我哪晓得该喂啥药，万一给你兔哥吃死了怎么办？所以借一辆车吧，会还的。”

“那你不会打车去吗？再不济让小赵派车来带你啊，干嘛回回都用我车。”龙女依旧不松口。

白陶一叹气，摆出一副怀念的样子：“哎，孩子长大了，还是跟老爷子我生分了，想当年，你一个人跑到黄海去追……”

“我借！我借还不行吗！别提当年那件蠢事了求您了！亲大爷！”龙女一听白陶翻出自己的黑历史，立刻妥协。

白陶如愿摸上了龙女新买不久的粉色劳斯莱斯闪灵的方向盘。

车子发动前，龙女扒着车窗再三叮嘱：“慢点开，这是我的新宠，刚买不久的，请务必全须全尾的把她开回来。”

车开出去时，龙女一直在车后恋恋不舍的看着，那眼神，仿佛诀别。

白玖和白珆坐在后排，看着后视镜里龙女的身影渐渐远去，白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龙姐姐一副送老婆上战场的悲壮样子。

“龙姐姐这是？”

白陶：“表演型人格罢了。”

白珆：“不出意外的话，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白玖：“谜语人罢了。”

白珆开始闭目养神，白玖看了一会儿窗外景色，觉得无聊，就开始刷手机，网络上目前最热议的话题就是“月亮上惊现红斑”。

对此，各种科普大v，天文爱好者还有官方账号统一口径就是：“千年一见的天文奇观，对人体并不会产生影响。”

为了让网友相信，官方甚至列出了一大堆让人看的头昏眼花的专业数据，网上目前的风向全是积极的，看起来公关组的同志们是下苦功夫了。

又往下翻了翻，无非是某明星结婚了，某电影上线了，热榜里再无其他可看的东西了，正要退出软件，目光突然瞄到最下端一条帖子#国家成立新部门——特别事务调遣局#。

白玖点进去一看，仅有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发帖子的账号看起来像是新号，连网名头像都是初始状态。

底下有几十条评论，一部分是疑惑的，一部分在发不信谣不传谣，剩下的全是僵尸粉评论，整个帖子看起来像是刻意被人维持在不瘟不火的状态。

白玖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这条帖子的用意。

她退出软件，在微信里翻了翻，没有人给她发消息，又玩了会儿抓大鹅，觉得无聊，就关了手机，摇下车窗看向窗外。

此时车已经开到郊外了，城市的轮廓被远远抛在车后，周围的山地和树木都多了起来，他们走的这条路看起来又旧又窄，很少有车辆来往。

白玖暗自想着，这地方倒真是有点儿神仙隐居地的意思。

车再往前开了一阵子，渐渐起了雾，白玖看了看时间，早上九点，正是最不可能起雾的时候，她将手探出窗外，感受到一阵寒意。

不对劲，现在正值初秋时节，京都的天气不应该这么寒冷，怎么这雾气的温度竟比下的霜还低。

难道是老君搞的？

车子停在了路边，身边的白珆也睁开了眼。

“师父。”白玖开口唤道。

白陶说：“下车。”

白玖忙扶着白珆下了车，她问：“到了吗？”

白陶右手往腰间一摸，一支通体漆黑、顶端书有一金色“令”字的令签出现在他手中。

他挡在白珆身前，眼神锐利的盯着那白雾深处：“是啊，麻烦到了。”

白玖早已拔出无祸，挡在了白珆的另一侧。

雾中渐渐显现出一道人影，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二十几个穿着破破烂烂衣衫的男女将他们前后包围了，个个都面目狰狞，双眼猩红，浑身血迹斑斑。

“这次的排场真了不得啊，大白天竟一下子出动了这么多业鬼，太看得起我了。”白陶脱了外套，解开了两粒衬衫扣子，活动了下手腕。

白玖“啧”了一声：“让你穿西装，一会儿打起来裤衩子裂开了看你怎么收场。”

说罢一振刀，率先向着她那一侧的业鬼们冲去，留下一句：“照顾好师兄。”

白陶笑骂一声：“死丫头。”也随即拎起白珆后脖领子一抖，将白珆化作一只玉雪可爱的小白兔，揣进怀里，从容不迫的向他那一边的业鬼走去。

这头，白玖已经与打头阵的一只业鬼对上了，白玖一刀斩向业鬼的脑袋，那业鬼一声吼叫，胳膊立刻涨大，化作一只暗红色淌着腥臭血液的利爪，挡住了白玖这一刀。

“当——”宛若金铁交鸣的一声在雾气中荡开，震的白玖耳膜微微作痛，她暗自吃了一惊，这次遇到的业鬼比以往遇到的任何一只都强。

她立即收刀，一脚蹬在那利爪上，将那只业鬼蹬退几步，自己也顺势与那业鬼拉开几米远的距离。

白玖握紧了刀，面色凝重的看着那十几只渐渐围拢过来的业鬼。

“我真的可以吗？它们数量太多了，打不过的，现在回去吧，师父会保护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想法。

白玖猛地摇了摇头，不对，自己怎么能有这种可耻的想法，师父有师父的事情要做，一味依赖他人是不可能变强的，我的敌人，应该由我自己来解决！

她一咬舌尖，疼痛感让她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她再次跑向刚才那只业鬼，脑子里快速思索着该如何让它们露出破绽。

这些业鬼幻化出来的利爪十分坚硬，刚刚那势大力沉的一刀也不过是在它表面留下了一道白痕，正面迎击肯定不行，要想办法找到它的弱点，同时还要时刻注意着其他业鬼，一旦被他们包围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白玖加快了冲向那领头业鬼的速度。

在那业鬼举起利爪准备砸下去的一瞬间，白玖突然转了个弯，径直冲向了在她右侧方的一只身形较小的业鬼。

那业鬼附身的是一个女人，此刻正准备绕到白玖的后方偷袭，猛然间看到白玖突然转头向它冲来，竟一时愣住了。

等它反应过来慌忙举臂阻挡时，白玖已经举起刀高高跃起到它面前。

它立即幻化出利爪准备阻挡，却没想到白玖并未如她所愿砍出那一刀，而是一脚踩在她胳膊上猛的一蹬，借着它胳膊的力量飞跃至它身后，它慌忙想要转身，却已经来不及了。

“苍——”长刀划破空气，径直斩入了它的脖颈。

它只觉得身上一轻，一阵天旋地转后，它的头重重砸在地上，它看到了自己无头的尸体轰然倒下，暗红色的粘稠血液在马路上铺开。

白玖并没有看那倒下的尸体一眼，而是直接冲向了离她最近的第二只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