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等多维生命的眼中,时间是可以弯曲的。而这些幽灵,欧文认为,他们的时间就是被人刻意的扭曲了,但他们身体所在的空间却不能折叠,所以才形成了如此奇特的现象。
欧文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开始关心这种问题,大概是因为闲着太无聊了吧。他根本不关心自己会分到哪个学院,那些让其他人惊奇不已的魔法装潢,也丝毫无法引起他的兴趣。他只希望那个皱巴巴的帽子,快点把那首该死的歌唱完!
他开始把玩起自己的手来,他想象着,这只苍白的手,突然被鳞片覆满,并长出肉蹼……哦,不!
欧文赶紧把手藏进口袋里,左顾右盼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刚才那诡异的一幕。
“你手里刚才拿了什么?”
德拉科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了过来,把欧文吓了一跳。
“什么也没有。”
欧文说,赶紧死命想象着自己的手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一点也不想被人发现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你看,什么也没有。”
“可我刚才看到了。”
德拉科似乎不肯善罢甘休。“你的手刚才好像突然长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欧文很反感的瞥了德拉科一眼,他讨厌寻根究底的人。于是他不再做声,把注意力转移到礼堂前正在进行的分院仪式。然后他发现了一件更令人绝望的事,刚才的那一幕,好像也被教室席的斯内普看见了……因为他正满脸错愕惊悚的盯着自己。
欧文想骂人了,他现在必须得想办法消除两个人的记忆了。
“德拉科,你看那边。”
欧文一边说一边轻轻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
“什么?你说的是那几个红头发的吗?”
“啊,对。就是那边。”
其实,欧文根本就是随便指的,管他红头发还是蓝头发,他只要这个多管闲事的人类小孩,忘掉刚才不小心看到的一幕就行了。
德拉科的目光顺着欧文手指的方向看去,突然变得无比嫌恶,他轻蔑的说:“那是黄鼠狼一家,纯血统的叛徒,孩子多到养不起,穷到所有东西都是二手的。”
欧文“嗯”了一声,然后把注意力投向了教室席,他需要消除斯内普的记忆吗?他还知道那些变种人实验,直接让他以为是实验的结果会不会更简单些。
“呃……你在听吗?”
德拉科说,他有点困惑,感觉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不过,好像也不是重要的事。“你不会想跟另类的人交朋友吧?”
欧文的关注点,此刻正放在其他地方:这个学校,所有人加起来,不超过六百个。站在台前等待分院的一年级新生,大约五六十人。据说,这基本上已经是英国这个年纪所有的巫师,就算巫师的寿命很长,能活到三百岁,英国巫师的总人口,也不可能超过三万人。
而一个仅在几万人之间,发生的小规模内部斗争,他们管这个叫做战争?圣徒鼓动希特勒发动的,那才叫战争!这些疯狂的人,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把人类推向了更高的文明……混沌原核之信使,奈亚拉托提普!
欧文突然被人推了一下,眼前混沌的星宿迷雾被驱散。他扭头,迷惑的看向推他的人。
“什么?”
欧文说。
“到你了。”
推他的人说。“是你吧,波特?”
礼堂中噤若寒蝉,欧文仿佛可以听见周围人的呼吸声,仿佛咝咝燃烧的火苗般,随时都会熄灭。
欧文皱了皱眉,走到礼堂前的四角凳边坐下,把帽子卡在头上,直到遮住眼睛。黑暗的世界中出现了一片星团,在星团的深处有一片城市的废墟,那附近有一片幽深的湖——哈利湖。而祂就被封印在那湖里。
“……狂风中呼啸而过的贪婪渡鸦……”耳边响起的声音似乎充满了恐惧。“拉文克劳!”
这就结束了?欧文想。哈利湖……是巧合,还是宿命?欧文摘下帽子,走到挂在蓝色吊顶的长桌上坐下。
周围被一阵掌声包裹,坐在对面的女孩对欧文友好的笑了笑,“欢迎来到拉文克劳,你很明智。”
欧文耸了耸肩,扭头去看向高台上的教室席。他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吃饭,他已经有些饿了……
“你好,欧文。记得我吗?”
坐在欧文旁边的男孩说。
欧文不需要扭头,男孩正好坐在看向教室席的方向。“记得,你是马修-麦康纳。”
“你就是传说中大难不死的男孩?可真是出人意料。”
马修笑着说,他眼神中的惊讶很真实。
“为什么这么说?”
欧文漫不经心的说,手指在桌上无聊的打着节拍。
“我也说不上来。”
马修摊了摊手,“总之,你跟大家想象的很不同。是不是有点……呃……太冷淡了?我以为向你这样的名人,应该看起来更和蔼可亲一点,就算是装得。”
“你说的对。”
欧文对马修挤出一枚假笑。“有时候是该恰当的做一做公关,你很懂这些?”
“还好吧。”
马修笑着说。“你改了名字?”
“没有,我本来就叫这个名字。”
欧文凝视着他说,认真并且严肃。“我不是历史书上提到的那个男孩。”
马修愣了一下,微笑着耸了耸肩,他说:“我明白,传说故事么。”
欧文仔细打量起这个男孩,因为他的笑容真的很窝心。
男孩有一头金棕色的清爽短发,五官很立体,蓝宝石般的眼睛深邃迷人,小麦色的皮肤显得他很阳光,这是一个乍看不起眼,但细看很英俊的男孩。
分院仪式终于结束了,一个穿拉文克劳院服的金□□亮女生,向坐满新生的位置走来,新生坐在最靠近教室席的地方,高年级的学生向一边依次排开,越靠近大门的地方坐着最年长的学生。这种排法大概是为了保护低年级的学生,尽可能远离未知的危险。
“欢迎大家加入拉文克劳,我是你们的级长,海伦娜-索弗尹斯。”
说完还分别和新生握了握手。
欧文数了一下,拉文克劳的新生挺少的,斯莱特林的更少,人最多的学院竟然不是没声要求的赫奇帕奇,而是格兰芬多。
分院仪式终于结束,邓布利多站了起来,慈爱的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开始慷慨激昂的发表开学演说。
“能把你的游戏机借我玩会儿吗?”
欧文的目光正停在马修的口袋里露出了一角的东西上。
“啊?现在玩这个……不太好吧?”
马修往欧文耳边凑了凑,小声说道。
“能有什么不好的。废话连篇,东西也不让吃。”
欧文蹙着眉说。“你玩游戏机,小时候应该上过学吧?”
“呃,上过,有什么问题吗?”
马修奇怪的说。
“没有,就是觉得,那些没上过学的小孩,好无聊。”
欧文说。“他们似乎除了魔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能连地球是圆的都不知道。”
“科学也有迷信的部分。因为我们能研究的对象,全都集中在地球上。”
马修犹豫的说。“更何况,科学也解释不了魔法的存在,不是吗?”
“确实。”
欧文摸了摸下巴。“科学是们总结规律的艺术,有时候其实也挺鸡肋。就像生活在二维世界的生物,永远也理解不了三维世界一样。”
“……nitwit!
b露bber!
oddment!
tweak!
thank
you!”
“什么?”
欧文狐疑的扭头看向教师席。“你听清刚才邓布利多说什么了吗?”
“谁知道呢。”
马修诚恳的说。“说不定是如尼文,或者干脆是外星语?”
盘子终于被食物填满了,饥肠辘辘的欧文立刻大快朵颐起来。他的吃相其实不差,但他消灭食物的速度实在太快,连续不停的吞咽……他只是饿,永远无法真的感到饱。
“哇哦……你的食量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马修瞪着眼睛说道。
“你不会明白的。”
欧文一边剥开一颗薄荷硬糖丢进嘴里,一边颇为无奈的说道。他不敢再猛吃下去了,他感到肚子上的肌肉层,已经快要凝结成硬壳了。
“确实……凡人是不会明白那种永远也无法被满足的饥饿的。”
一个幽灵突然挤进欧文和马修的中间,幽幽的说道。这是一位优雅的女士,她让大家称呼她为格雷。
“哇哦,您吓了我一条。”
马修挑着眉抱怨到。“幽灵还要吃东西吗?”
“不能。”
格雷女士哀伤的说,然后她就飘走了。就在这时,餐盘里的主食全被甜点替换了。
“要来点约克郡布丁,或者冰淇淋吗?”
马修一边给自己拿了一份,一边问欧文。“我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你,但是今天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好像不怎么喜欢你,他正在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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