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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彻的目光在她身上睃视了一圈,淡淡道:“可以……不过现在,我们先来说说这本画册的事……”
陆云夏没想到孙彻完全未被自己的话牵着走,方才那一番口舌显然是白费了,心想这人可真不好糊弄,不由耸下肩细声道:“喔……”
看起来无比乖巧,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
孙彻扫她一眼,食指在封皮上轻点了点:“这本画册很特别吗?”
“没有!”陆云夏忙摇头,一脸绝无此种可能的表情坚定道:“当然没有,我只是怕四爷觉得拿到床上看不干净……”
幸好孙彻有重度洁癖,给了她一个狡辩的理由,这个时候就算有问题也不能轻易承认,必须脸不红心不跳地装成没问题。
人皆有逆反心,有时越是遮遮掩掩、躲躲闪闪地好像见不得光的样子,越是惹人怀疑,她一开始出于本能的过激反应已经让她错失了先机,现在只能赌,孙彻的君子风度让他不会随意打开这本画册了……
然而,孙彻的反应再次出乎了她的意料:“哦?既如此,不介意我打开看看吧?”
语气似有几分漫不经心,手却正朝书页翻去……
陆云夏傻眼了,一时愣在当场不知是该拦还是不该拦,但直觉告诉她,孙彻今天定是要同她过不去了。
眼看书就要被打开,见况不妙,她来不及多想一个飞速闪身上前,欲将书重新合上,只是孙彻的动作太快,她手伸过去的时候孙彻已经翻开了大半,而她的手则刚巧不巧地正好按在了孙彻的掌上,肌肤相触,时间有一刻的静止……
片刻后,反应过来的陆云夏忙嗖地一下将手抽了回来,转而摊在书页上,底气不足道:“我承认这画册是有一点问题,所以四爷可以不看吗?”
对面男子目光逐渐幽深,黑如曜石,一眼望不到底。
下一刻,手却猛地将书往自己的方向一拉,陆云夏没有防备,直接顺着这股力道扑身倒进了孙彻怀里……
还没等她反应,孙彻的手便放开了书,箍向了她的腰侧,将她环在自己胸前。
此刻的两人离得极近,双目对望,能看清彼此眼中自己的倒影,腰上的手掌大而冰凉,隔着薄薄的中衣仿佛就贴在她的皮肤上,陆云夏的身体不由轻轻颤了一下……
孙彻望着卷翘双睫下清澈的双眸,樱红的唇瓣,还有手下温软娇柔的的触感,此情此景,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真的丝毫没有意动,何况眼前的女子还是自己喜欢的模样。
只是,一念而动还不足以让他为色所迷,在没有搞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份之前,孙彻并不想与她有超出自己控制的瓜葛……
“夫人下次,可别再做这么危险的动作……”说完这句,孙彻的手就松开了她,陆云夏瞬间耳根通红,脸颊也染上了一层胭脂色的薄晕。
其实孙彻刚才已经看见了一点,中间的配图似是一男一女连着几幕的场景,再多的,匆匆一眼并没有看出来。但如果只是这样,沈氏应不至于拦着自己,除非后面……
此刻观沈氏的反应,再联系自己之前猜测的几种可能之一,孙彻心中已经有所推断,不过既然不是密文或地图一类的东西,他便也不欲多做追究了。
只是,他却有些想不通,因为据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沈氏身上实在有太多矛盾之处。
一开始,他发现自己这位妻子一直有意躲避圆房之意,这也是沈父生辰一事后,孙彻后来对其身份有所怀疑的佐证之一,然而现在忽又在他上床之前看起了这种图册,究竟是何意思?若说是美人计中的欲擒故纵,未免纵的有些过了头……
手掌上刚那一瞬的温软触感还未散去,就像羽毛从掌心拂过,微有些痒,却教人无法即刻彻底地忽视掉,孙彻看着眼前女子,心底的那一丝涟漪久难散去……
陆云夏又不傻,她自然听明白了孙彻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以为自己刚才是在勾引他不成?陆云夏想反驳,可方才不知怎么了,舌头一下子像被绊住了,最后反而把自己搞得面红耳赤,好像自己本意真是孙彻说的那样似的……
现在时过境迁,她再去反驳未免太过心虚,罢了,哼……
陆云夏正气呼呼的翻身欲睡,却听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随后传来一句值夜丫鬟的话音:“四爷,外院儿来了人,说有急事要报!”
孙彻闻言,眉心一拧,立时披衣下床,边走边道:“叫他等着,我马上便去。”
陆云夏看着孙彻还不等丫鬟进来更衣,便一人行云流水地将衣服穿好出了门,不禁面色正肃了几分,这大半夜的,会递消息进内院给已经睡下的孙彻,定是出了什么急事且还是大事……
月华如练,清冷寒凉,一夜静谧……
昨夜孙彻离开后,陆云夏本以为他处理完后还会回来,只直到她不知不觉睡着了孙彻也未归来。
今早起时,她特意问了昨夜值夜的丫鬟玲珑,得知孙彻天快三更时才回来睡了两个时辰,一大早天还未亮便又早起走,显然是出了大事……
之后去柴氏那儿请安时才知,公公孙继海昨夜竟也起了个半夜。
不过柴氏同丈夫对过话,知道的比她更多:“昨日前线传来战报,徐州和豫州联合击了衮州南郡边境的陈留县,虽目前局势未扩,战事规模亦不大,但此战意味着,我们北境的这两个老邻居要联手了,天要开始变呢……”
不知是因皇室出身还是因天性使然,柴氏身上丝毫无陆云夏想象中,这个时代女子不能议政的自我束缚,一开口便同她剖析起了局势,陆云夏心中对这种处世态度颇为欣赏。
她很怕遇上那种规矩多的婆婆,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讲的,憋死个人,柴氏现在同她讲这些,未必不是在有意点拨她要懂得关心时事。
不过被对方这么一说,她忽地想起件事来,沈婵曾和她说过,上一世扬州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的敌人,并不是冀州,更不是青州,而是豫州和徐州……
但当初她只和陆云夏交代了一个晚上,有很多事都没来得及展开细说,所以她虽大致了解一些人和事的顺序关系,却不知道更详细的,于是忙谦虚求问道:“母亲,豫州和徐州从前不是摩擦不断吗?如今怎会突然联合起来?可有预兆?”
“天下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一招合纵连横之策,眼下意在兖州,再放远一步看,针对的却是在我们扬州!兖州地处腹原,丰和水美物绕充足,乃天下粮仓,便又势弱力孱自保不足,被群狼环伺,早晚要被蚕食……以其地势看,北临雄狼冀州,东为同样自保乏力的青州,南下则是豫州和徐州两个野心勃勃实力不弱的中州,只看谁先动手,如今它南边的两个邻居是等不及了……”
陆云夏听完这一番话,却是若有所悟,看来这沈耀果真聪明,提早明通款曲、傍上了冀州和扬州这两条大腿,这样一来,虎视眈眈的邻居就算想吃掉它也要先好好想一想,哪怕这大腿并不一定有多牢。
不过话说回来,豫州和徐州这么做,也是为了让自己将来有一日不被扬州吃掉罢了。
“那冀州会出手吗?”
陆云夏有些好奇,冀州的袁氏不是雄兵列列很是厉害吗?兖州就在其南侧,定是冀州心里的预备粮仓,现在被别人提前偷跑想分一杯羹,甚至是抢走,冀州只怕不会乖乖坐视吧?
柴氏闻言,点点头道:“如果腾得开手,自然是会出手的,只不过兖州即便想要寻求庇护,也不代表它愿意驱虎吞狼,让冀州的军队长驱直入灌进兖州腹部,这几时求救?如何求救?都大有说法,需看时机,暂时尚是未知。譬如,况且,冀州如今自己也不安生,北地是黄巾贼的大本营,便是真出兵了,又焉知它能护住兖州多少呢?”
陆云夏心想,这么看,那兖州最好的求救对象就是扬州了,只要孙世芳愿意围魏救赵,肯定会有效果,但这么简单的道理连她都能想明白,豫州和徐州绝不会预想不到,所以,事情只怕不会这么简单……
这次,没等她开口,边听柴氏主动道:“我们扬州若在此时出手,却也弊端颇多,兖州素与冀州更近,与我扬州却是既不接壤也无交情,这番动手固能破坏豫徐两州的计划,但真打起来,小了无用大了自损,到时冀州隔岸观火,我们西侧可还有蠢蠢欲动的荆州,一招乱,天下乱……”
陆云夏听完大概明白了,这扬州势力虽强却到底不是强到了能无所顾忌、出兵一扫扫天下的地步。
只是在听到荆州的时候,她还是意外了一下,二嫂李氏可就来自荆州,但听婆婆柴氏的意思,这荆州和扬州虽已联姻,却并非多么可靠的伙伴,她不由得想到,这青州和扬州的关系呢?恐怕也不能称一句安枕无忧吧?
……
从柴氏屋内出来后,陆云夏临时起意,去了李氏院中拜访。
没想到一进院儿,就见里面正站了好些来自其他府上的丫鬟,其中有她眼熟的,也有她完全没见过的,原来是李氏这里正邀了客人。
陆云夏跟随领路的小鬟一路行至宴客的湖心亭,刚走到楼下时,便听到了此刻二楼的暖阁内正聊得热火朝天的宾客声。
她进去的时候,席上几乎坐满了人,只不知为何,见她来了,随着热议声的戛然而止,空气中还弥漫出了一种不易察觉的怪异气氛,仿佛陆云夏的到来是什么稀奇之事?
不过有的人藏的比较好,有的人藏的不太好,其中有几道眼神给她的感觉很是似曾相识,就像是在什么看热闹……
李氏见状,忙以东道主之姿,第一个出言上前打断尴尬道:“弟妹怎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派人提早去迎,快进来坐,今日给你介绍几个新姐妹!”
座中众人此刻已经起身,有她认识的热情上前来迎,不认识的也大都摆出一张挑不出错的笑脸望着她。
“二嫂这里方才是在聊什么?我刚一进亭子就听着了,好不热闹!”陆云夏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故意提起了之前中断的话茬。
李氏笑了笑,并没有避左右而言他,直接道:“刚大家正在聊两年前扬州军在淮水剿拿匪贼的那场大战。”
这时,与陆云夏相熟且关系不错的一位贵妇忽开口接道:“妹妹当时还没嫁过来,或许对这次战事不大关注,当初那一战能大捷,你家孙大人可是功不可没的呢!”言中似有善意的调侃之意。
陆云夏闻言微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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