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逢十年大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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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春闱，注定不同寻常。

十年一次的大考，向来是朝廷最为重视的科举考试。往年的春闱，不过是寻常取士，但每逢十年，朝廷都会大开科举之门，广招天下英才。

这一次，更是特殊。

自开科取士以来，还从未有过如此盛况。单是报名参考的举子，就多达八千余人，几乎是往年的三倍。光是准备考卷的纸张，就用去了三万余张上等宣纸。

为了这次春闱，朝廷特意扩建了贡院，新增了十六个号舍，还在原有的基础上加盖了三进院落。光是准备工作，就耗时三个月。

更重要的是，这次主考官的规格也前所未有的高。

除了礼部侍郎李云章、翰林院首席大学士张怀瑾外，朝廷还特意从各地调来了十二位知名大儒担任考官。其中不乏一些隐居山林的老学究，都被朝廷以重礼请出，就是为了确保这次取士的公平公正。

甚至连皇帝都破例接见了主考官们，特意叮嘱："天下英才，尽在此举。诸位爱卿务必秉公执考，为朝廷选贤举能！"

朝野上下都在议论，这次春闱必定会出现不少惊才绝艳之辈。

尤其是前些日子文庙异象的传闻，更是让这次春闱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听说了吗？这次连江南第一书院的诸葛玄青都来了。"

"可不是嘛，北方赵家的赵明德也来了。"

"国子监的郭闻、皇家书院的南宫智禹，哪个不是赫赫有名的天才？"

"最重要的是，那个引动文庙异象的神秘人物，据说也在这次的考生之中......"

整个御京城都笼罩在一片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氛中。

茶馆酒肆中，谈论最多的就是这次春闱可能出现的天才。各种传闻满天飞，甚至有人说，这次春闱说不定会出现百年难遇的奇才。

而今天饭堂中发生的异象，无疑给这次春闱又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两个考生，六幅楹联，引动天地异象。

这样的事情，在春闱历史上还从未有过！

难道......这次真的会出现惊世骇俗的天才？

两天后的春闱，或许能给出答案。

但不管怎样，这注定是一次载入史册的大考！

饭堂的异象虽然散去，但这件事却在考生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你们说，那个蓬头垢面的少年到底是谁？"

"不知道，从没见过。"

"我倒是听说，他住在最偏僻的那间号舍，平日里也不见他和人来往。"

茶馆里，客栈中，处处都在议论这件事。

"那六幅楹联，简直绝了！"一个书生激动地道，"尤其是那个蓬头垢面的少年写的'浩然天地气，一念动山河'，光是念出来就让人热血沸腾！"

"我觉得萧玉辰的更有意境，"另一人反驳，"'文心贯九天，浩然气冲霄汉'，这气势，这意境，简直就是大家手笔！"

"你们注意到没有？"有人突然道，"那六幅楹联竟然还相互呼应。萧玉辰写的是'文心贯九天'，那少年就写'文气贯长虹'，一个说'贯'，一个说'通'，看似不同，实则相得益彰！"

"对对对！"又有人附和，"而且你们发现没有？萧玉辰的楹联偏清冷，那少年的却带着几分霸气，两相对比，更显高妙！"

"最绝的是那个异象，"有人感叹，"两个人的文气竟然在空中形成了太极图案，这哪里是普通考生能做到的？"

"我听说，"一个瘦高个子神秘兮兮地道，"那个引动文庙异象的人，就在这两人之中！"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来了兴致。

"有道理！能引动如此异象的人，肯定不简单。"

"那会是谁？萧玉辰还是那个神秘少年？"

"我赌是那个少年，你们没看到他写楹联时那副轻松的样子吗？"

"我觉得是萧玉辰，毕竟能被张大学士收为关门弟子......"

议论声此起彼伏。

就连一向目中无人的郭闻，此时也在认真思索："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这两人，不简单啊......"

诸葛玄青则是若有所思："文气化华盖，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南宫智禹眯着眼睛："看来这次春闱，真要变天了......"

而赵明德，此刻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脸色阴沉："给我查！一定要查出那个少年是谁！"

整个贡院，都笼罩在一片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氛中。

那个引动文庙异象的神秘人物，到底是谁？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

"两个人，六幅楹联，引动天地异象？"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目光在几位主考官脸上扫过，"有趣。"

李云章躬身道："回陛下，确实如此。其中一人是张大人的关门弟子萧玉辰，另一人身份不明，据说是个蓬头垢面的少年。"

"萧玉辰......"皇帝沉吟片刻，"可是武昌侯府那个庶子？"

"正是。"

"张爱卿，"皇帝看向张怀瑾，"你这个弟子，倒是有几分本事。"

张怀瑾拱手："不敢当陛下夸赞，只是个天资尚可的后生罢了。"

"天资尚可？"皇帝笑了，"能引动文气异象的人，岂是天资尚可二字能形容的？"

殿内几位主考官相视一眼。

"陛下，"礼部尚书杨维德开口道，"这次春闱，怕是不同寻常啊。"

"哦？此话怎讲？"

"前有文庙异象，今又有楹联生辉，"杨维德正色道，"依老臣看，这次春闱必定会出现不世之才！"

皇帝眼中精光一闪："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回陛下，"李云章道，"这次报名的考生中，确实人才济济。国子监的郭闻、江南第一书院的诸葛玄青、北方赵家的赵明德，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的天才？"

"更重要的是，"翰林院大学士王守仁补充道，"那个引动文庙异象的神秘人物，很可能就在这些考生之中。"

皇帝点点头："朕也是这么想的。"

"陛下，"杨维德突然道，"老臣斗胆请求，这次春闱是否可以......"

"爱卿是想说，"皇帝打断他，"要不要改变考题？"

"正是！"

殿内几位主考官都露出期待的神色。

皇帝沉默片刻，突然笑道："也好。既然是十年大考，那就不妨破例一次。"

说着，他从案几上取出一个锦盒："这里有三道考题，都是朕亲自拟定的。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几位主考官凑上前去，待看清考题后，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

"陛下，这考题......"

"好！真是好题！"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说完，他看向窗外的夜色，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朕倒要看看，这次春闱，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人才！"

殿内几位大儒相视一笑。

这次春闱，怕是要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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