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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随拿着丹药，用余光看着韩文璇，韩文璇给完丹药之后便离开了，没有停留，赵明随将丹药囫囵塞进了嘴巴里，吞了下去。
“啧，真是走了狗屎运。”
“韩仙子真是心地善良。”
“可不是嘛。”
“我也想要韩仙子的丹药。”
……
纪染听着周围的议论声，从赵明随身边走了过去，瞥了他一眼，对方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纪染猜测多半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类的东西。
纪染看着不远处的韩文璇，她真的很想冲到韩文璇的面前，晃她的肩膀让她离赵明随远一点，但现在不明不白地做这种事情，多半会被认为是神经病。毕竟现在赵明随看着确实很惨，要不是知道剧情还差点被他弄死，她这种同情心泛滥的人，说不定还会为他掉两滴眼泪。
纪染进了食堂，随便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了下来，随便吃了些东西。
早膳过后，他们这批通过的弟子被带到了晨阳宗的广场上，广场上已经放置了一块用来测试天赋的大石头。
八十个名额，最终只有三十六个人来到了第二轮。
纪染站在不前不后不左不右的位置，她注意到邱殷回过头探头探脑，在看到自己之后，瞪了自己一眼，然后又把脑袋转了回去。
纪染：……
这位真的很有意思。
这一轮就是排队测灵根天赋，石头一共六格，灵气灌入，能点亮三格是进入内门的最低标准，如果进入不了内门，那第三轮就不用参加了。
纪染好奇这玩意儿的原理是什么。
天之骄子们主动上前，开始测试，大部分都能点亮五格，韩文璇是唯一一个点亮六格的人。
邱殷测试结果是五格，她测试完又回过头，朝着纪染看了眼。
纪染配合地露出了赞叹的表情，然后拍了拍手。
邱殷黑着脸把头扭了回去。
天之骄子们测试完，普通人一个个走了过去，大部分都只能点亮一格和两格，赵明随就是一格。
“呵，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就是个废物。”
赵明随低着头，没反驳。
纪染也期待能出现一些奇迹，可惜没有，她三格，刚好卡着进入内门的标准线，除了她就只有两个人达到了三格。
纪染没想到测试结果居然如此惨烈，她略有些感慨，大部分人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所以表情都很平静，不过也有痛哭流涕的，也正常，谁不期待奇迹呢。
纪染瞥了眼赵明随，他表情冷淡，脸上青青紫紫眼睛也肿得老高，显得略有些可笑，她淡移开了视线，又看了眼另外两位和自己一样卡着线合格的人。
一男一女，那男生大概也没想到自己能通过，已经热泪盈眶了，擦着眼泪。
女生很淡定，注意到纪染的视线，也偏过头朝着她看来。
纪染没想到会和人对视，有些尴尬，但立刻露出了友好的笑容，然后凑了过去：“你好，我叫纪染。”
“我知道，刚才他点了你的名字。”
纪染：！！！
这不就显得她这个没听名字的人很呆吗？
对方瞥了她一眼：“我叫莫妤。”
纪染在脑子里搜寻了一圈，没有关于这个名字的印象，所以这大概是个路人，她就喜欢和路人做朋友。
“以后咱们互相关照啊。”
纪染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好奇地问道，“你知道第三轮是什么吗？”
“见长老，看有没有人愿意收下我们当亲传弟子，没有的话，就自己选个长老，当普通的内门弟子。”
莫妤说道，“不用太期待，大概率没有。”
“能进入内门我就很满足了，所以你准备去哪里？”
莫妤瞥了她一眼：“大长老或者三长老那边。”
“他们两个都是剑修对吧。”
纪染随口问道。
“嗯。”
莫妤点头，多看了纪染几眼。
纪染觉得莫妤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没有多想。
没通过筛选的人，被带离了广场，剩下的人可以继续向前。
“没想到你居然能进内门。”
纪染看着不动声色装不经意走到自己身边的邱殷，她真的怀疑这姑娘有毒。
“让邱小姐担心了。”
纪染握着拳头，看着邱殷，目光真诚，用最中二的语气说道，“我会努力修炼，不让邱小姐再为我担心的。”
邱殷：？？？
邱殷感觉自己平常脸皮已经算厚了，但在纪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人听到。
太丢人了。
“你正常一点。”
邱殷压低了声音，瞪了她一眼，然后气冲冲地离开了。
纪染挑了下眉，放下了手。
“你平常和别人都是这么说话的吗”？”
莫妤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是，只是和她那么交流比较管用。”
纪染解释道。
莫妤依旧似懂非懂。
纪染跟随着队伍进了大殿，好奇地扫了一眼就低下了头，晨阳宗一共八位长老，除了六长老和八长老之外都是剑修。
有前面的那些天之骄子，纪染她们这三个刚刚达标的着实是不起眼。
前面的十八个人都有了去处，纪染开始思考自己是去大长老那儿还是去三长老那儿，按理来说应该给个介绍，这么盲选也不知道哪边的待遇好一点。
“纪染。”
“纪染！”
纪染听到自己的名字，猛然抬起了头，看向说话的人。
“对，喊你呢，怎么？不愿意当我的徒弟吗？”
纪染：！！！
纪染瞪大了眼睛，看着不远处站在三长老背后的女人，对方正抱着手臂，不悦地看着自己，那应该是三长老的大弟子舒岑翎。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出，但纪染还是立刻做出了反应，“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这孩子，看上去怎么怪傻的。”
舒岑翎忍不住吐槽。
“你都问了人家了，人家也喊你师父了，那就收下吧，不是你说了她合你眼缘吗？”
三长老语速不急不缓，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被馅饼砸中，纪染走完流程的时候，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她拿着舒岑翎给她的佩，傻呵呵地笑了两声。
莫妤也被舒岑翎收下，她将佩在腰上挂好，略有些嫌弃朝着纪染看了眼。
之前喜极而泣的男生，因为成为了这次唯一没有被选中的人，再次流下了眼泪。
正常新收的弟子都会由师兄师姐安排后续的事情，但因为舒岑翎是第一次收徒，所以后续安排都由她亲自带着。
纪染记得舒岑翎并没有在这一次的收徒大会中收徒，到底因为什么而出现了这样的变故？难道是真的自己看上去太讨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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