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信仰崩塌后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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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极为平常的方式解决了最糟糕的事项，艾俄洛斯表示下一次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只要和知晓他身份的人谈话一律布下结界在说，不然的话真心够呛。
将一脸纠结的艾欧里亚带回狮子宫，艾俄洛斯再一次回到了教皇厅，他看到史昂负手而立，在他的前方几厘米处，一个神情严肃的青年正沉默不语的站在那里，似是为了什么而困惑似得略微皱眉。
察觉到艾俄洛斯，那人侧过头，不确定道：“雅典娜？”
艾俄洛斯几步走上前，盯着眼前的人瞅了老半天，丝毫没有从对方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尴尬，不由得试探道：“奈姬，你已经接收了没有觉醒时候身份的记忆？”
有着希绪弗斯容貌的青年两手一摊，干巴巴道：“可以的话，我现在特想把这份记忆给丢出去，实在是太让人无语了。”
“希绪弗斯的记忆对你来说很困扰？”
“不，只是很无趣。”
说着，他瞥了眼面容僵硬的圣域教皇，微微眯起眼眸，“无趣的人生，无趣的执念……还偏偏爱上了最不能爱的神明。啊，真是替他感到悲哀啊。”
没等史昂发，艾俄洛斯慢悠悠道：“嗯，而你口中特别无趣的男人……似乎就是以前没有恢复神明记忆的你？”
奈姬：“……”
于是，史昂再一次见证了胜利女神抓狂的一面。
“不要啊啊啊啊——”
史昂：“……”
“雅典娜，奈姬女神她……”到了嘴边的词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总觉得会亵渎了神明的感觉。
“你想问她是不是总是这个样子？”
见史昂点头，艾俄洛斯淡淡道，“这已经算正常范围里的表现了，当年她可是更加神经质。”
迎上史昂明显受打击的神情，艾俄洛斯无所谓道：“不要以为每个神明都会和哈迪斯一样理智，除却虚假的圣战外，他基本上都是维持着自我的理智，不然也不可能被冥界选冥王了。”
史昂突然间问道：“那么您呢？”
“我吗……”艾俄洛斯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本质上应该也是疯狂的吧。”
至少，他觉得在对于执念这方面，他不下于彭透斯就是了。
对于诸神的复仇，明明可以将一个神的理智给焚烧，他也不想强迫自己理智的去思考这些东西。
很多事情，太过理智并不是什么好事。
没有给圣域前教皇更多说话的机会，艾俄洛斯指了指正在用脑袋捶墙的胜利女神，凉凉道：“你最好给奈姬说明下现在的情况，你和希绪弗斯之间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
“关于这个……您真的对我有所误会啊，女神！”
不理会史昂一脸悲愤，艾俄洛斯转身就走，彭透斯给他的时间不多，他可不想浪费。当然了，他也可以不按照彭透斯所规定的时间范围内去处理事情，可是那是一个相当任性的神明啊……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这一点小问题就拒绝协助了？
当年，雅典娜和彭透斯签订的契约是相互扶持。
彭透斯助雅典娜夺取神王宝座，而后者才要帮他找到一个古老的神明。除了这个约定外的其他承诺，都只是彭透斯心血来潮答应的，所以错过了这一次解除诅咒的机会，这件事可能就真的没戏了。
没有知会任何人，艾俄洛斯直接来到了城户宅邸，这才想起忘记告诉史昂……他会沉睡估计十几年？
“艾俄洛斯！”
听到声音，他望向声音发源地，看见门口站着紫龙和冰河，那一副是在等待谁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失笑出声。
“你们……在做什么？”
看到他，原本一脸冷漠的冰河就像是看到了救兵一样，眼睛一下子很亮很亮：“艾俄洛斯，你来得正好，我们刚想去圣域找你呢。”
不同于冰河那样喜悦，紫龙却是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望着艾俄洛斯，后者朝他笑了笑，指着宅邸：“我找纱织有事情。”
果然……
在听到艾俄洛斯并没有说找雅典娜，就知道自己的猜想并没有错。只是，这样诡异的事情，可能是真的吗？
抱着这样的怀疑心态，紫龙和冰河带着艾俄洛斯来到了大厅。
因为是直接被复活的关系，城户纱织也就是虚弱了点，身体情况并没有很糟糕。她站起身，对靠近门口的冰河说；“关上门。”
冰河刚准备离开，却被艾俄洛斯喊住，他喊得是冰河的名字，视线却在城户纱织身上。
“让他留下吧，有些事情……你既然知道了，他们被蒙在鼓里就太不公平了。”
说到这里，艾俄洛斯看向并没有显露出惊讶神色的星矢，叹了口气道：“星矢的话……”
城户纱织冷静的开口道：“我已经告诉他了，只是他不太愿意相信。”
艾俄洛斯表情不变，却难掩眸中的悲伤。
一直以来的信仰被人给硬生生否定，是谁都会无法接受吧，更何况这种信仰和自己尊敬的人重叠？对于这样的结果，艾俄洛斯表示很遗憾。
星矢是个称职的战士，他的意志坚定，想要保护什么就会豁出全部。尽管摆在眼前的是非对错并没有那样的清晰可见，也无法动摇他一路走到底的决心。这样的心性，这样的坚持，在他这个年龄的人来说是极为难能可贵的。
艾俄洛斯比任何人都清楚，星矢把他当做圣斗士的指标，同时也格外尊重他。他甚至可以肯定，得知圣域覆灭时候，反应最大的肯定是星矢。毕竟那个时候认为射手座艾俄洛斯是正义的，并相信到底的，只有以星矢为首的几个青铜圣斗士了。
听了两人的对话，紫龙看了眼冰河，见他还呆呆的站在一边，便主动走了过去关上了房门，并询问城户纱织：“纱织小姐，你让我们留下是为了说什么？”
城户纱织说话向来直接，她直截了当的将足以震惊人的话轻描淡写的说出来：“艾俄洛斯是雅典娜在人间的转世，他才是真正的雅典娜。”
尽管猜到了艾俄洛斯可能和雅典娜有什么关系，紫龙却并没有想到这一层，这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
“我知道你们不太能够相信，可是这是事实。”
艾俄洛斯反倒一脸平静，拎起一个苹果把玩着，语气那般的漫不经心，“而这也是奥丁复活这一代黄金圣斗士的原因，神明之间的交易，自然是堵上了誓言的，他不得不按照约定来。”
“等等，你刚刚说复活的这一代的黄金圣斗士？”
星矢一脸诧异，“可是柯瑞特他们才是这一代黄金圣斗士啊，你让奥丁复活的难道不应该是撒加他们吗？”
“关于这个……”艾俄洛斯想了想，才继续道，“柯瑞特他们实际上是初代黄金圣斗士，也是从神话时期就陪伴的战士。”
听到如此多的秘闻，紫龙表示脑容量不够用，直接当机。
“至于初代双子座的话……其实就是加隆。”
不出意外，艾俄洛斯收获了四人呆滞的表情。“他也是不久前恢复记忆的，对于过去就不要太过责备他了。就像是撒加是被双重人格给折磨，阿斯特拉他的身上也背负着诅咒。”
星矢好奇的问了句：“怎样的诅咒？”
“以背叛为开始，挑起内战。”
艾俄洛斯看向四个人，“这样的戏码并不少见，对吧？”
城户纱织的呼吸有些沉重，她轻吐口气道：“是的，两届圣战的双子座都出了状况，上一代还有人控制，这一代直接就乱套了……难道说只有双子座的诅咒是最厉害的？”
艾俄洛斯不置可否的耸肩道：“或许吧。”
关于城户纱织的疑惑，他心中已经有所猜测，只要是针对神明的话……无论诅咒还是祝福，都是翻倍的。
艾俄洛斯也知道他今天给到的信息太有冲击性，便笑了笑道：“不能马上接受也没有关系，我这两天会留在城户宅邸。关于我的身份，还有一些其他事情会慢慢的交代清楚。”
城户纱织听到这话，急忙凑近艾俄洛斯：“那正好给我说说神话时代的事情，我除了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外，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艾俄洛斯盯着城户纱织看了一会儿，开口道：“这就免了，还是不说的好。”
“雅典娜~”
艾俄洛斯丝毫不动容：“撒娇也没用，我是不会回答的。”
让管家带着艾俄洛斯去他的房间，走在通道中的时候，听到大厅里飘出了一句略带抱怨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啦，我真的很想知道……”
直到只剩下独自一人了，艾俄洛斯才叹息道：“因为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过往。”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近乎一无所有的自己，到底是依凭着什么撑到了最后？是因为阿瑞斯暗中的情报相助？还是阿尔忒弥斯明面上的联手战，亦或者是哈迪斯在力量上给到的支持？
将自己往床上一抛，艾俄洛斯阖上了眼睛。
用多了力量就会感到疲倦，他突然间好怀念神明时候的自己，至少基本上不会感觉到疲累，也不会对疼痛那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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