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所谓判决不过是走走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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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令还在纠结的艾俄洛斯和无言的史昂同时回过了神。看了眼门口，艾俄洛斯压低了声音，对史昂说：“我没有告诉撒加他们我的身份，所以史昂你……在其他人面前还是称呼我为艾俄洛斯，而我也会喊你史昂大人。切记不要忘记了这点！”
史昂点头，表示明白。
不过同时也有一点疑惑：“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相呢？”
为雅典娜转世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更何况转世后还是最忠诚强大的射手座黄金圣斗士。
“就像我不打算让上一代黄金参战，这一代黄金圣斗士……”艾俄洛斯闭了闭眼睛，平静了下心情，这才睁开眼，“对我来说是朋友是亲人，我不希望他们牵扯进我与诸神的战争。你的话，不是希绪弗斯自主张也不会知道我的身份。”
“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任何人？”
艾俄洛斯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抿着唇指了指门口，只见穿着休闲服也难掩气质的紫发青年从外面走了进来。
果然，来的依然是白羊座的穆。
“老师，雅典娜已经过来了，艾俄洛斯他——”到了嘴边询问停顿了下，他看到被点名的青年脸上带着稍许疲倦却明显已经恢复了意识。“看起来已经醒了。”
“穆，带我去见雅典娜。”
艾俄洛斯扶着墙壁站起来，身形摇摇欲坠，看得史昂异常的心惊胆战。
拒绝了史昂的搀扶，艾俄洛斯以极为不稳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了穆的身前。
“艾大哥你——”穆的表情十分的复杂，他不明白眼前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还是休息一下吧，女神应该也会理解的。”
“不。”
艾俄洛斯抬起脸，眼中写着认真，“这是我应该得到的审判，拖延时间并没有什么意思。”
说着，他也不管身体状况如何，越过了穆走到了门外，而在外面负责看守的三个黄金圣斗士在看到艾俄洛斯的情况后神色微变，眼看着他就要摔在地上，修罗急忙扶住他。
“艾俄洛斯，你这是怎么回事？”
艾俄洛斯嗤笑一声，显得很无所谓：“被神器所伤不就是这么回事？”
闻言，艾欧里亚身体一僵。
探查其他人的情况对艾俄洛斯并不困难，尤其是那个人还穿着黄金圣衣。曾经以覆盖在黄金圣衣身上的小宇宙，在北欧时候他得知了卡妙的坚持和战斗的理由，而这一次他通过小宇宙感受到了艾欧里亚的悲伤。
就算是黄金圣斗士，也始终是人类，并非铁打造的，有心，会感到痛会流泪。比起普通人来说，他们只是感情比较内敛，尤其是涉及世界的时候，他们会将个人的感情和想法放置一边，全身心的去守护世界。
即便如此，也没有人能够忍受一次次的失去和离别。
“我没事的，艾欧里亚。”
内心对着这个弟弟十分愧疚，除了安抚他几句，艾俄洛斯并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
之前的种种，就让艾欧里亚明白了。
他的哥哥艾俄洛斯这一次是认真的，不管谁怎么说，他都坚持他自己已经背叛了圣域，完全没有解释什么。
“哥，我知道我无法阻止你。可是——”艾欧里亚深吸一口气，这才慢慢道，“至少让我扶着你走到雅典娜那里。”
“好。”
由于并不是在圣域的关系，城户纱织并没有要求撒加等人站成一排，而是让他们零零散散的坐在她的附近，当他们看到扶着艾俄洛斯和他身边的艾欧里亚后，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城户纱织站起身，走向两个人。
星矢愣了下：“雅典娜？”
这个称呼让艾俄洛斯反应极快的抬眸，紫色长发从眼前拂过，一双纤细的手穿过他的腋下扶住了他的背。
“纱织？”
艾俄洛斯有些意外。
对于他这么称呼雅典娜，撒加他们相当错愕，反倒是星矢他们做出了解释：“这是雅典娜的要求，之前艾俄洛斯就已经这么称呼她了。”
将艾俄洛斯给扶到了沙发上，城户纱织又递给他一杯茶，才开口道：“艾俄洛斯，关于我对于你所做之事的回答，我之前就已经告诉穆了。”
“穆，你没有和他说？”
跟在史昂身后的穆匆匆赶来，听到雅典娜的问话，极为无奈道：“我说了啊，雅典娜。可是艾大……艾俄洛斯他不听。”
城户纱织不解的眨了眨眼：“为什么不听？”
艾俄洛斯垂下头，脸上的表情没有人可以看到。
“我对于我的行为没有什么想解释的，你的宽容让我无言以对。”
“艾俄洛斯，请抬起头。”
城户纱织用双手托住了现任教皇的下巴，那双澄澈的绿眸中没有任何迷茫，当着这一代所有黄金圣斗士的面，她对着艾俄洛斯一字一句道，“你并没有对不起谁，也没有背叛我和圣域。虽然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可是从结果来看你保护了所有人，这就够了。”
“可是新一代的黄金圣斗士……”说到这个，艾俄洛斯特忧伤，他现在都不知道那些冒充新一代黄金实则初代的家伙们跑哪里去了。
“射手座背叛确实让我意外，可是这并不是你的责任。没有人能够让所有人满足，也没有人可以永远不变，不要对自己太过苛刻，艾俄洛斯。”
说完这些，城户纱织转过身微微一笑：“圣域教皇还是艾俄洛斯，史昂和撒加辅佐他，我这个安排你们没有意义吧？”
凡是对城户纱织了解的人，都不奇怪她的话。一个是他们信仰的女神，一个是他们学习的榜样，这样的两个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人意外。
当圣域修建完毕，城户纱织以雅典娜之名给艾俄洛斯洗去了冤屈，重新戴上青铜面具坐在属于教皇的位置上时，艾俄洛斯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不同于十几年前的背叛付出了无数人生命的代价，这一次的“背叛”反而被当做为了保护什么而导致的就这么不了了之不说，反而在圣域建立了任何人都无法动摇的地位。为了保护不惜背负背叛之名，这样的战士有什么理由不让人追随？
相比较圣域这边的相安无事，阿斯特拉那边上一代黄金圣斗士始终无法统一意见，而为旁观者的他，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听着里面的争论，加隆走到了一边，对另外一个置身事外的人道：“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你为前辈不去管下？”
“阿斯普洛斯他们和我年龄差不多。”
希绪弗斯眺望着山下的风景，压根没将加隆的话给放在心上。
“好吧，那么换个问题。你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了吧？”
而就在加隆问完这话，就看见一直坦然自若看风景的青年猛的转过身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是啊……”迎上希绪弗斯惊愕的目光，加隆神情淡淡，“只是因为我不是你们神明，自然不会被过去吞噬的那么快。”
说到这里，他微微眯起眼睛。
“这样好吗？你是主动加速记忆吞噬的吧，‘希绪弗斯’真的什么都不说就此消失？”
“没什么不好的，阿斯特拉。”
细细的回味了下过去，希绪弗斯苦笑了一声。
“不这么做的话，我会无法抑制自己爱雅典娜的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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