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盼沅刹那呆滞,去了趟云柘寺,难道拜错菩萨了?桃花朵朵开?
她拽了拽薄被,咔咔打了几个字。
〔弋老师,您好,咱们认识?〕
还没点发送,脑回路急转,拇指顿住。
弋?费弋宁?
她马上删掉输入框的内容。
〔费弋宁,你闷声发大财啊?〕
〔不愧是我沅宝,一点就通。〕
〔你现在自己做号啊?这是你小号吗?〕
〔哈哈哈是的。〕
原来是老熟人,费弋宁早年在om时,和曾恺琳混得最开,他离职前,三人聚过几次。
孟盼沅回消息随意多了。
〔藏得够深啊赶紧睡,明早起来尽快改,别给我捅娄子,必须爆火。〕
催完别人,她继续干熬。
被子踢出各种花样,枕头在床上四处游荡。
孟盼沅睁着眼睛等天亮,继续收拾烂摊子。
东方天际的鱼肚白迟迟不来。
她口干舌燥,站在客厅找水喝,隔壁李阿姨家开关门声阵响。
孟盼沅看了眼时间,果然七点多。
之前好几次她熬一整宿,都能听到李阿姨雷打不动地七点出门。
家里饮用水已经见底,她打开冰箱,拿出最后一罐桃汁。
拖着慢半拍的身子,回到书桌前。
窗户一开,晨风猝不及防的吹进屋里。
外面阴云密布,很是清凉。
孟盼沅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衣柜滑轨哗啦啦移动,手随意地翻着,她嘴里碎碎念叨:“外套都收哪去了?”
她蹲下,膝盖轻磕在地面,砸出小片红印。
细腰下压,往底柜里头瞧。
深灰色卫衣整齐地叠在里面,衣服太大,几乎占了半层空间。
半趴的身体冻住,呼吸一瞬被切割。
孟盼沅轻轻把衣服抽了出来,抖开,往身上比划了一下。
当初的洗衣液味早已经闻不到,衣服上全是衣柜里香包熏出的杏仁甜味。
她缩头套进衣服,下摆长度快要盖到膝盖,手指从长了一大截的袖口穿出。
孟盼沅低头,指尖轻柔地蹭着右胸口的绣标。
他的外套扎扎实实穿在身上,他人却是一阵缥缈的南风,抓也抓不住。
她拍了拍两边脸颊,中断胡思乱想。
坐回电脑前。
两小时后。
窗户上滴落水珠,阴云得到释放。
淅沥沥的雨水给清晨加上一层深色滤镜。
孟盼沅关上窗户,双击鼠标,点了关机。
她给高灿打去电话。
“姐,昨天发出的能换的都换好了,有四条没法编辑已经删掉了,今明两天的也都已经置换素材,后续我们会多注意图片和视频审核。”
“好嘞,有你在我省心多了,今天在家办公吧。”高灿那头小孩吵闹声不断。
“没事姐,我下午去公司就行。”
午后,雨过天晴。
时盈12层休息区,一帮同事趁午休在闲聊。
孟盼沅路过他们,想起自己回来上班好几天,光顾着干活了,她主动朝里打了个招呼,故意带着口音:“一会请大家喝咖灰。”
里头也热情回应她,传出不少俏皮话。
但压根没人提项目的事。
昨天的好与坏都留在昨天,今天的辉煌也终将被明天打败。
不论项目做得多好,又或是后续处理得多牛,大家都习以为常。
只有做着表格的棋棋,看到孟盼沅到了后,忍不住称赞:“砂糖姐,你太厉害了。”
“低调,低调。”拢共没睡够两个小时的孟盼沅勉力笑笑,抬手做了个轻拍的动作。
工作按部就班,中欧项目继续推进,周五完美收官。
然而,一根弦拉着她的江隙,还是失踪人口状态。
周一中午。
孟盼沅坐在工位,往嘴里塞进一口白菜,另一只手翻着和江隙的对话框,来来回回,手机屏幕都要被戳出残影。
她想,要不下班后再打个电话吧。
可没等她下班给江隙打电话,反倒收到了任文妮的消息,约她晚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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