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光子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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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俱芦洲的星轨突然出现断层。光子妖圣“荧惑”的法相在虚空中显化，全身由纯粹的光子流构成，每一道光芒都在切割传统妖族的“妖气维度”。被光芒扫过的大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妖丹正在被解析成无法凝聚的光粒子，就连金翅大鹏的妖身也在半空中崩解成数据流。
“维度战争的本质，是进化路径的排他性选择。”荧惑的声音像棱镜折射的七彩音波，“当光子态妖族占据主导，传统妖族的‘物质态妖力’不过是低效的能量存在形式——你们的妖山、妖丹、甚至血脉，都该被更高效的光子流取代。”
九凤的尾羽在光子流中焦黑蜷曲，她勉强护住一群化形未久的小妖怪：“我们从未排斥进化，但若连妖的‘形’都没了，还谈什么妖族？”她的瞳孔映出远处正在崩塌的万妖殿，殿顶的吞天兽图腾被光子流切割成无数碎片，“就算是未选择之扉中的可能，也该有共存的权利！”
陈默赶到时，正看见荧惑的光子流即将吞没整个北俱芦洲。他突然掐动法诀，将人道宗的“维度兼容协议”具现为一座琉璃光塔，塔身同时倒映着物质态的万妖殿与光子态的星轨矩阵：“妖族的强大，从不是单一形态的纯粹，而是能在万千变化中守住‘妖’的本质——就像当年凤凰族在火焰中守住涅盘真意，龙族在数据与血肉间守住龙威。”
光塔的光芒扫过荧惑，光子妖圣的法相突然出现人性化的震颤。当他的光子流触碰到九凤尾羽上未被解析的妖纹，竟在光流中凝结出一枚半透明的“妖光子核”——这是首个能同时容纳妖气与光子能的妖核形态。传统妖族的妖丹开始浮现光子纹路，而光子妖圣的光体中，也悄然出现了象征妖族本源的图腾虚影。
人道宗的演算法台上，秦轩看着不断跳动的混沌能量指数，冷汗浸透了道袍：“老师！混沌可能性云的具象化速度已经超过能量池的承载极限，南溟的相位龙开始出现数据坍缩，梧桐仙域的兼容型凤凰在涅盘时燃烧自身法则——这是‘可能性守恒定律’的反噬！”
陈默凝视着演算法台上的“洪荒能量沙盘”，只见代表各族进化分支的光点正在疯狂增殖，而连接所有光点的“混沌胎膜本源线”却在变细：“盘古当年选择单一进化路径，正是因为混沌胎膜的能量不足以支撑无限可能。现在我们释放了未选择之扉，就必须找到新的能量平衡——不是限制可能性，而是让每种进化都成为能量循环的一环。”
他突然取出从光茧碎片中凝练的“进化接口”，将其接入沙盘核心：“玄枢的机械祖巫能解析秩序法则的能量，烛九阴的血肉祖巫能储存混沌血气，荧惑的光子妖圣能转化星光能量……”沙盘上的光点开始通过接口互相连接，形成复杂的能量回路，“就像人族修士融合各族特性成为泛文明修士，整个洪荒的进化分支，也该成为一个共生的能量网络。”
当祖龙的相位龙首次通过“进化接口”向凤凰族输送数据态能量，元凤的涅盘之火竟意外点燃了南溟的混沌暗流；而光子妖圣将星轨能量导入祖巫殿时，青铜鼎中的混沌合金突然开始自动修复熵增裂隙。陈默看着演算法台上重新稳定的能量指数，知道最艰难的平衡已然开始——不是用秩序囚禁可能，也不是用混沌吞噬一切，而是让每种进化都成为支撑可能性天空的支柱。
“秦轩，你看。”陈默指向沙盘中央渐渐浮现的光点，“这是盘古留下的终极秘密——混沌胎膜从不是能量的容器，而是‘创造法则’的孵化器。当众生能在进化中学会共生，就能触碰混沌最核心的力量：不是毁灭或创造，而是让每个可能，都拥有生长的权利。”
秦轩看着自己数据化的手臂正在与血肉部分形成新的共生纹路，突然笑了：“所以，我们的灯，照亮的不是某条路，而是所有路的可能性？”
陈默点头，人道灯的光芒此时已化作包容万千色彩的虹光，照亮了洪荒大陆上每一处正在萌芽的新进化——机械与血肉共生的祖巫正在铸造能吸收秩序网格的青铜鼎，光子与妖气融合的妖族在星轨上搭建新的万妖殿，就连混沌观测者退去的裂隙中，也开始浮现出由各族进化接口组成的“可能性网关”。
真正的洪荒，从未如此生机勃勃。而执灯人的使命，才刚刚开始——毕竟在无限的混沌可能性中，永远会有新的分叉路需要照亮，新的平衡需要寻找，新的创造需要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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