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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生病了？”
“真的啊，我还能骗你不成？您可是我的大客户。喏，针孔还在呢，中午才打完的。”杜鸻把手背亮给阳总看。
阳总：“……你也不容易。行了，打车吧。”
“行。下边打不到车，还得麻烦您跟我上去一趟，从大厅走。”杜鸻已经下了车，帮阳总开了车门。
杜鸻叫了个专车，还特地要了发票。他们是有交通补贴的，虽然比起前几年少了一半了，但今年的额度都还没怎么用，正好趁着这时候用上了。
专车上，阳总不张口，杜鸻也就没自讨没趣。
杜鸻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到地方了才勉强醒过来。
这一段路程里，杜鸻又做了个梦，具体的他记不清了，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
阳总下车后主动关心道：“药起作用了？瞧你困成这样。正好，今天带你来就是来放松的。你放心，不叫你做什么，你就只管放松就行。”
杜鸻觉得阳总的笑里藏了毒，打趣道：“阳总，这么好的福利该不会算在咱们合作的成本里吧？”
“哎，什么话。我之前那也是为了企业节约成本。你知道现在这个行情差啊，签了长协的，利润上不去，也总不能不让我们赚一点是不是？”阳总拍了拍杜鸻的肩膀说，“有句话说得好，我吃肉你吃肉，我喝汤你喝汤，咱们都合作多少年了？你刚入行的时候咱们就合作了吧？哦，你这是怪我这个做哥哥的平时给你的福利少了是吧？”
“……哪能呢。”杜鸻讪笑一下。
阳总揽着杜鸻进去，“放心，做哥哥的肯定不能坑了老弟。就是带你来放松放松。这个会所是新开的，目前还在试运营，先带你来体验一把。你要觉得行，你懂吧？”
杜鸻打量了一下这个会所，又琢磨了一下阳总的眼神，大概猜到了阳总的意思。
他的心瞬间就冷了半截。
阳总这是要把他拉上贼船，怪不得今天司机不带、助理也不带呢，算是为了给他一个安心。
他安心个屁。
桑拿馆就在眼前。
杜鸻停下脚，不肯再往里走了。他讨好道：“阳总，这次就饶了我吧，我这才刚退烧呢，洗不了桑拿。要不陪您打两把高尔夫？福利这东西总得让我有命享不是？”
阳总眯了下眼睛，脸色有点阴沉，但很快又笑开来，“行行行，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考虑到。行吧，今天带你来玩的，想体验什么项目就体验什么项目。走吧。”
杜鸻被领着去了高尔夫馆。
礼仪小姐出来引导，“阳总，这位……”
阳总：“杜总。”
杜鸻心头一跳，“别，我不是什么总。阳总我颈椎不好，可别再给我戴高帽了。”
阳总笑而不语。
礼仪小姐从善如流，“阳总，杜先生，衣服已经给两位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更衣室都是单间的。
杜鸻和阳总被领去了两个不同的单间。
关门前，杜鸻从门缝里看到了一个没见过的人。
那个人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咯吱窝下面夹了一个黑色的手包。
杜鸻恍惚了一下，呼吸都变慢了。
他抬头看了下四周，心底涌上了诡异的熟悉感。
他好像……刚刚梦到过这个场景。
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杜鸻觉得心慌，但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具体梦到过什么。
他头疼欲裂，发烧的后遗症让他很不舒服。
“杜先生，您换好了吗？阳总已经在等了。”
服务员出声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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