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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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后，你后悔了。”
上杉回忆着止水一直以来的表现，说道：“你很擅长与人相处，向来表现得温和友善，耐心热情，愿意帮助别人，所以你总是能很轻松的融入到人群里，看上去似乎有很多朋友，但这些所谓的朋友，没有哪怕一个走进过你心里吧！你用对待这些人的标准去计算你与和美还有庆太的关系，却没想到，他们在短短的时间里，真正的成为了你的同伴。于是你后悔了，却已经上了战场，成为了他们的同班，想要反悔也没有办法，只能尽量防范，最后失去了他们。”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止水淡淡的道：“如果我直接死了，他们也就不会被我连累了。”
“可只是不被连累而已，没有任何他们一定能活下去的保证，所以你没有选择死亡。”
上杉道：“和美的死，让你开了万花筒，对吗！但你隐瞒了此事。之后你会进奇袭部队，是因为你害怕若是被分配了新队友，新队友们也会被算计吧！而且，奇袭部队是我们最难以插手的地方。”
止水问：“老师，你为什么要帮助宇智波的长老们探寻万花筒的获取方法？甚至与之联合起来，以自己两个学生的命，来让我开万花筒？”
上杉道：“木叶，需要更强的力量，而斑死于初代之手，初代也已经死去了。”
止水嗤笑道：“想要让木叶重现初代火影在时的荣光吗？为此害死自己的两个学生！”
上杉平静道：“你尽可以嘲笑我，但若初代还在，第三次忍界大战根本打不起来。”
止水笑不出来了。
上杉道：“我们需要第二位初代火影，对外能震慑他国，对内上能压制顾问团下能管制各忍族的火影。”
止水道：“初代做到了，然后呢！他死了，忍界大战都打到了第三次。”
“但至少他活着的那几十年里，木叶没有战争。”
上杉平静道：“长久的和平本就是不可能的，我所求的也不过是我活着的时候，我的忍村内，没有战争，如此而已。我知道你的想法，止水，你跟二代火影一样，想要构建一个完善可靠的制度，但制度也是需要武力来支撑的，没有足够武力的制度不过是搞笑而已。”
止水沉默了一会后道：“万花筒的开眼方法，我是不可能让你转告宇智波的长老团们的。”
“宇智波的处境你心里也有数。”
上杉道：“为你自己的忍族想一想，止水。”
“我就是在为我的忍族着想。”
止水冷声道：“一旦长老团们确认了万花筒的开眼方法，族内不知有多少人要面临最重要之人的死亡。长老们不会消耗宇智波，所以他们肯定会刻意让族内的孩子们与外族之人产生感情，然后让外族人死亡。多来这么几次，宇智波早晚要成为木叶公敌。”
而且万花筒若不想失明，就得夺取血缘最近的亲人的眼睛，一旦这种方法真的流传开来，都不用木叶动手了，宇智波自己就能把自己死。
“有资质开万花筒的宇智波并不多。”
上杉道：“这点牺牲完全在木叶的忍耐范围之内，若是宇智波有了好几双万花筒，木叶就只能想法设法拉拢宇智波，再不敢压制你们。”
止水问：“然后当这几名万花筒持有者知道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是被自己的忍族害死的后，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上杉道：“他们不会知道的，即使知道了，身为忍者，这点心性总该有的。”
止水只想呵呵。
他很想问问自己的老师对宇智波是有什么误解！
极度的重感情和偏执是宇智波的种族特色，为大局牺牲重要之人是千手才会干的事情，宇智波的话，反过来倒是可以试试。
当然，上杉也可能不是不知道，只是无所谓罢了。
毕竟下决定的是宇智波的长老团们，做事的是长老团手下的宇智波们，木叶从头到尾扮演的是受害者角色，到时候人家真要报仇找的也不是木叶，上杉身为木叶忍者有什么必要担心？
止水道：“老师，你也不必拖延时间了，你派出去传递消息的通灵兽此刻应该已经死去了。”
上杉眼瞳紧缩。
止水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茶杯，估摸着茶水已经变得温热了。
上杉苦笑一声，倦怠的半垂下眼帘：“你是来送我上路的？”
“茶水已经不烫了。”
止水拿出一小包药粉倒了进去，轻轻摇晃了几下茶杯后，他将茶杯往前推去：“老师，请用。”
上杉定定的看着他。
止水的双眸中，三勾旋转着构成了冰冷的万花筒，他笑道：“若是老师想要检查一下我现在的实力，当然也是可以的。”
上杉端起茶杯，垂眸看着水面上的倒影：“你恨我吗？止水。”
止水没有回答。
上杉问：“你恨宇智波吗？”
止水仍旧没有回答。
上杉问：“那么，你恨你自己吗？”
“不。”
这次止水接话了：“我不恨我自己。”
上杉挑眉。
“庆太与和美那么努力的保护我。”
止水道：“即使他们知道我最初的想法，和美也只会用力揉我的头发，然后原谅我。庆太大概会给我几拳，但他也不会真的怪我。那两个人的性格太好懂，太容易预测了，我想猜错都难。所以，我不会恨我自己。”
他也不能恨他自己。
“这样啊！”
上杉微微低下头，水面倒影出他的脸庞，他伸手拿起茶杯，然后看向止水。
止水的脸上还是带着笑容，阳光开朗的笑容，丝毫看不出他正在弑师。
“我们总是会千方百计杀死自己所恨之人，然后又不知不觉的变成了那个人的样子。”
上杉将茶水一饮而尽，他温和的微笑着：“小心不要变成第二个我啊！止水。”
“最后一个问题。”
止水问：“我的父母，知道这件事的详情吗？他们有参与吗？”
上杉沉默，他怜悯的看着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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