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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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变得通红，落在顾景明的眼里，就是被蒸熟，耳垂如石榴籽。
顾景挑起一边眉，戏谑地凑近挑开他额前紧贴着的碎发。
“我夸别人，你脸红做什么？”
两人间的距离凑得近，气息扑洒在他耳垂，高挺的鼻梁离脸颊肉只差一点就贴在一块，身上散发的甜香味混杂酒味。
徐筱颤抖手把顾景明推开，他迅速往后走几步。
“咳，咳，你眼睛坏了，别污蔑别人，谁脸红了。”
徐筱偏过头低声嘟囔，他在心里勉强原谅顾景明昨天的无礼。
徐筱让自己平复不断跳动的心，解决完林星星的事，他也该回去。
徐筱琢磨该如何修理林星星一顿，门外响起敲门声。
得到许可开门，是服务生推小车进来，全程没有一点响声退出去。
“太晚，都到学校宵禁，你回不去，在这里休息明天我送你回去。”
顾景明扯住他衣领，冰凉的指间碰到柔软的后颈，他瑟缩着身体，第一反应是顾景明的手太冰。
不会是肾虚吧。
徐筱想起自己上次没送成功的“肾保片”，衷心觉得他还有用武之地。
挂在墙上的时钟慢悠悠走到十二点，包厢里摆放着床，徐筱也没觉得哪里不对，等到他换好衣服后。
顾景明发丝潮湿，分明的锁骨白得晃眼，他套了件黑色真丝睡衣，两人面面相觑。
徐筱后知后觉到不对劲，“你也上床。”
顾景以一种诡异的目光看向他，好像在嘲讽他说的是废话。
“不行！”徐筱急得跪在床上，他理不直气也壮，“你不可以睡过来。”
他可没忘记自己无意上错床，差点被顾景明掐死的事。
他可记仇。
“你自己找个沙发睡。”
顾景明今天睡的时间长，本来也没想和徐筱躺一张床，只是徐筱越是拒绝，他就越恶劣，越想逗弄他。
“哦？这是我的床，你赶我走？”顾景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注视跪坐在床上的徐筱。
他或许不清楚，就连身上套的大号睡衣也是顾景明的，晶莹温润的肩头在暧昧暖黄的灯光下，一切都不言而喻。
“哼，你不走我走。”徐筱他就是今天被冷冻死在沙发上他也不要和顾景明睡在一块。
这是尊严问题。
关于男人的尊严。
他踉跄的从床上爬起，被堆叠的被子绊倒一个猛扑埋顾景明的腹肌上。
从顾景明的角度向下看，跪在床上的美人被他的衣服包裹，甚至投怀送抱，娇软的身体一捏就能破坏。
徐筱浑身僵硬，属于顾景明身上的气息正环绕在他身边，似乎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
徐筱的后颈被他用只手淡淡按着，连挣脱的机会都没有。
他挺翘的鼻尖触碰到顾景明的腹肌，他心里莫名生出嫉妒，肯定都是吃蛋白粉吃出来的。
徐筱只有薄薄平滑的腹部，柔软，碰上去像陷入在棉花中，又像抚摸上号的白玉。
靠得太久，徐筱呼吸都困难，他小口喘气，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腹部。
顾景明若无其事地松开他的手，带着他的肩膀，两人躺在一块。
“你知道为什么独留一间包厢在最顶上吗？”
顾景明声音低沉，在安静的深夜独自响着。
徐筱身体一僵，他被顾景明带上来时，确实发现顶上只有一间包厢。
“华彩在建成的最后一天，有人在墙壁中发现尸体，老板为了不破坏业绩，只能谎称楼上是特殊地方。”
顾景明的话才说出口，窗外的风吹动树枝，树枝相撞，紧接着是野猫哀嚎的尖叫。
徐筱挪动身体，把大半脑袋都塞进被子里，只留下圆滚滚的头顶。
顾景明把灯关上，总算老实。
被子里的人瓮声瓮气的嘴硬，“没办法，你害怕的话我就只能留在这陪你。”
明明怕得声音都在颤抖，但面子就是比什么都重要。
更何况，还是在他最最最讨厌的顾景明面前。
顾景明嘴角挂在若有若无的笑，他意味深长的应下。
徐筱总觉得床头的墙壁有人在盯着自己，可他又不愿意在顾景明面前服软。
他咬住下唇，心怦怦跳，整个包厢静得吓人，他置身于孤岛，下一秒就会被漩涡卷入深海。
顾景明的呼吸平稳，徐筱借着月光确认他睡着后，他跨过顾景明的身上，在背后轻轻推动他的身体。
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顾景明的确顺着他的力翻身靠近徐筱睡觉的一边。
徐筱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这样即便是在早上醒来的时候，也会像是顾景明自己睡姿不好。
徐筱掀开眼皮，越发觉得墙上残留的两个洞像可怖的尸体眼睛，直勾勾的注视他。
徐筱咽下口水，迅速钻进被子里，抬起顾景明的手臂搭在自己身上。
他在顾景明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埋进去，发出喟叹，开心的晃着双腿。
睡意很快席卷，他的眼皮直打架，徐筱懒洋洋打个哈欠，他乖乖的睡着。
被他摆弄的男人蓦地睁开双眼，眼睑褶皱处明显，他的手环紧徐筱，“不小心”让他的领口敞开，直垂在手臂处。
顾景明碰上他肖想已久的那处漂亮的肩膀，他半是冷漠半是无奈。
“蠢。”
蠢死了。
被人拐上床也一无所知，顾景明眸色浓郁，他总觉得徐筱对所谓的边界线不明确，是对所有人，还是对……自己。
徐筱睡了一个好觉，在梦中只感觉自己被海盐味包裹，陷入在云朵里，暖乎乎的。
顾景明眼神清明，他睁眼就望见自己怀里的少年用脑袋蹭着他的锁骨，双手抵在两人的胸膛之间，红润的唇饱满，上面的唇珠圆润。
顾景明的指腹摩挲着那点唇珠，怀里的人不满的蹙着两道细条的眉，他讨厌这个打扰他好梦的东西。
徐筱张开唇把手指含在唇中，湿热的口腔，顾景明食指压住他的红舌，他勾住徐筱的舌，迫使他顶着舌。
他掌控着徐筱的红舌，任凭自己摆弄。
徐筱委屈的皱着鼻子，他怯怯的用舌尖顶住指尖，把他推出去。
一番折腾，徐筱迟迟醒来，他眼里还是恍惚，过了好一阵，他才完全清醒。
徐筱揉着眼睛，慢吞吞的让自己的脑袋回过神，他抬眼看靠得亲密的两人，他立即精神，倒打一耙。
“你怎么越过中间的线？”
顾景明靠在床头，他曲起一条腿，似笑非笑。
“嗯，抱歉。”
徐筱又坑了他一次，心满意足的从被子里钻出来，无奈的耸肩。
“算了，就不跟你计较。”
他哼着歌，把钢筋重新装回自己的挎包里。
顾景明的指尖还残留着他口腔的温度。
他垂着浓密的睫毛，躺在他怀里的徐筱，乖巧的能被完全掌握，让他从被掌控的过去挣脱。
徐筱收拾完东西，看似底气足实则心虚得很。
甚至没有和顾景明道别便匆忙离开。
出去的时候恰好撞见叶昭理一手握着苹果，面色诡异的倒吸口冷气。
急匆匆的闯进去，几乎是尖叫喊道：“顾二，你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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