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次日，白鸽就听从谢远的建议去口腔科做了清创手术。
手术的过程白鸽不想回忆了，直到医生宣判她可以从治疗椅上下来，白鸽神游天外的魂魄才将将归位。
她听到自己苍白无力的声音，“医生，我为什么，会得干槽症啊？”
——她以前也不是没拔过牙，酷刑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哪里成想如今还要遭二次罪。
医生的话永远那么专业概括，“干槽症的原因有很多，可能与局部运血差、手术创伤太大，拔牙创伤感染等都有关[1]。”
“回去后记得清淡饮食，辛辣刺激的食物一律忌口，再有不舒服再过来。”
可不敢再不舒服了。
拔一颗智齿前后总共干了她六千大洋，走出医院，看着短信提醒她卡里仅剩的九十块六毛八，白鸽的伤口，瞬间更疼了。
——“术后有痛感是正常现象，吃点止痛药，用冰冷敷消肿，过几天就会好。”
帅哥的叮嘱，如言在耳，精准预判。不仅送她去医院还帮她垫付了急诊费，人真的，好好哦！
但是，一想起自己那可怜的不到一百块钱，望着帅哥留给自己的微信联系方式。白鸽下意识觉得，她最近，还是暂时不要打扰帅哥的好。
......
一周后，c大，学生礼堂。
本是周末的天礼堂里反常的热火朝天，人群喧嚣的议论几要把房顶掀翻。待到校长致辞欢迎华清大学科研小组上台发言，礼堂里瞬间遍响雷鸣般掌声。
c大与华清相邻，历史上也曾有过华清学子受邀到此传授学习经验的情况。但，从来不曾有一回类似这般，出现人挤人的盛况。
纷纷的议论在科研小组出现后，又掀起一小波高.潮。
“......欸，男神来了吗？”
“好像没有哎。”
“不应该啊，他可是科研小组leader......”
-
与之同刻，礼堂后台，忙的晕头转向的白鸽一个没留神，撞到了人。
她痛嘶一声捂着将将消肿的脸颊抬起头，“对不起......”
不期然对上男生一双茶棕色浅眸，白鸽径然一怔。
谢远眼底微澜，看人两秒，男生起手拍了拍夹克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迈步离开。
......好像，并没有认出她来。
白鸽却陡生出种似曾相识感。记得她第一次去口腔医院看牙也是撞到了一个身穿黑色夹克服的男生。
虽然当时两个人零交流，对方帽子口罩墨镜捂的一丝不漏。但人目测至少185的身高，以及胸部那股劲劲的撞击力度......
还在走着神，旁边，一齐勤工俭学的陈蕊见白鸽魂不守舍的模样，笑着调侃她，“怎么？被帅哥撞傻了？”
陈蕊是白鸽的学姐，好多兼职活动都是陈蕊介绍给她的，人长的亮眼，性格好，成绩佳，称得上她们学校的门面担当。
“不过可惜啊！”陈蕊摇头感叹，“人有女朋友了。”
也不管白鸽是否在听，陈蕊一面说，一面拉着白鸽往礼堂内去，“我曾经年少轻狂想勾搭人来着，后来听闻帅哥女朋友是华清大校花后，赶紧跑了。”
“华清大校花啊！背景可不一般......”
背景有多不一般白鸽不清楚，她才清楚的是，原来校花的男朋友，就是帅哥。
怪不得，能让校花那么死心塌地。
说话的功夫白鸽已经被人带进礼堂，和之前闹哄哄的环境相反，礼堂此刻鸦雀无声。偌大的空间只回荡着舞台上，男生陈粒清绝的嗓音，通过耳麦无限放大。
“......与其他社交软件不同，heart将注意力更多聚焦在z时代，我们年轻人渴望社交的同时更注重隐私......”
立于高处的少年拿着激光笔将软件进行展示，简洁有趣的界面仿佛做游戏一般。捏脸塑造、挂趣标签、寻找星球、交友聊天[2]......
礼堂接近四千平，汇集着至少两千多人的目光。万众瞩目里，谢远行止从容且舒展，一身简单的黑衣黑裤，冷白色肤质渡上屏幕的零星蓝光，影亮他清俊桀骜的眉眼。睥睨之间又有着让人舒服的风度，好看的叫人忘乎所以。
——他好像生来就处在聚光灯下，完全没有平凡人该有的紧张害怕等各种情绪。
台下安静的近乎屏息，男生绝佳的皮骨好看到陈蕊飙脏，“沃日！这是什么女娲毕设，人形建模啊！”
“而且巨有才，不止heart，最近大火的美炫也是男神开发的。”
“哎，男神真名叫什么啊？”
【谢远】
【佳士口腔主任助理——谢远】
这句是白鸽在心里想的，耳旁，人群还在窃窃议论着男生过人的才华和颜值。在冷不防听到“美炫”都是谢远开发的时，白鸽近乎膜拜。
“美炫”是最新兴起的全民自拍软件，爆火的程度，连白鸽这样的i人也在使用。里面记录着平凡人的生活趣事，受众范围之广从80后跨越到00后，迄今为止美炫官方下载量已经超十亿。
人、
也、
太、
牛、
逼、
了。
白鸽望尘莫及，各种发散性思维飘忽着时，又突发联想——帅哥这么厉害，人应该，肯定不差钱吧！
——那她欠帅哥的急诊费，帅哥应该也，不着急要吧？
......
不知不觉，本来枯燥无聊的产品展示由谢远操纵着，人群只觉看不够，接下来的提问环节礼堂更是接近失控，大家都蠢蠢欲动希望能与这样的天之骄子有所交流。
幸好学校有先见之明，维持着秩序的同时将提前准备好的问题发放在几名学生手中。这些被选拔出来的学生里就包括陈蕊，以及被陈蕊拉拢过来的白鸽。
他们依序坐在第一排，作为被挑选出来的各个系的三好学生，大家的提问也按照流程有条不紊进行着。大多是些官方的问题：怎样才能考上理想的大学、怎样的学习方法事半功倍、是聪明重要还是后天的努力更重要......
一人对应一个问题，而排在最后的白鸽本来提问的是谢远身旁的一名男生：怎样培养自己学习的专注力。
不防过程里出现了点小插曲，那名男生似是有事，突然下了台。
本也无伤大雅，白鸽不问就好了，可她旁边的陈蕊是个不可控的，这会儿幸运与谢远搭上话还不满足，话筒递给白鸽后迅速低下头，在白鸽耳旁说了些什么。
话筒突生故障“嗞啦”一晌摩擦音，没有人听到陈蕊对白鸽讲了什么，大家只等着白鸽对忽然排在最后的谢远，再一次进行提问。
四面无声，众所瞩目里，白鸽抬眸正对上上方，男生松散睹过来的目光。一双电力十足的桃花眼，即使慵懒也诱蛊人心。
脑袋就跟短了路似的，电光火石间，白鸽情感完全碾压过理智，脱口而出几乎机械重复道——
“我想问一下谢学长，你有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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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来自百度
[2]灵感来自soul
改名啦！小可爱们快眼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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