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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秀眉轻蹙，眼底带着疑惑，“可是，为什么？”
季寒川望进她眼眸深处，一字一顿道，“我以为我已经忘了你，但其实并没有，所以我想跟你重新开始，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姜慕西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答自己，他不是应该恨她吗？
她刚开始去求他的时候，他完全当她是负心女，恨不得抽她的筋，喝她的血，现在为什么态度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眼底带着怀疑，“季先生，这不会是您想出来报复我的新招数吧？”
季寒川闻言，轻轻扯了下薄唇，“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
姜慕西很想点头，不过在他的淫威下，还是违心地摇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太意外太惊讶了。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之前我做了对不起您的事，何德何能，得您二次垂青？”
“你还记得自己对不起我就好，以后加倍对我好补偿回来。”季寒川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低头在她的唇瓣上又啄了一下，“已经盖过章了，你现在没有反悔的余地。”
姜慕西完全没办法适应他态度的惊天逆转，“季先生，您能告诉我原因吗？”
男人挑眉，“我刚才说得还不够明显吗？”
她说他还喜欢她，对她余情未了，这种鬼话骗骗三岁小孩子还可以，反正她是没办法相信的。
季寒川也看出了她的顾虑，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小西，我已经知道当年你离开我的真相。发生那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姜慕西听到这话，瞳孔不由缩了缩，“你、都知道了？”
季寒川抬手惩罚性地捏了两下她的脸，不过到底没舍得下狠手，“要不是明皓告诉我，你是不真打算瞒我一辈子，也让我恨你一辈子？”
原来是叶明皓那个大嘴巴！
她当时真是急糊涂了，光想着求季寒川救叶明皓，反倒忘记了他们之间也是有多年革命友谊的。
只要季寒川有任何问题想知道，叶明皓绝对是知无不言。
姜慕西咬着唇瓣，低声道，“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你，你就算恨我也是应该的。”
“小西，我们不要再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当时我为了准备司法考试，对你家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是我身为男友的失职。我母亲瞒着我去找你，我没能及时发现，也是我身为男友的失职。事发之后，我没有问原因，负气地出国留学，更是我身为男友的失职。”
季寒川说到这里，顿了顿，缓缓执起她的手，“所以，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要对彼此坦诚，好吗？”
姜慕西看着眼前这张俊脸，只觉得时光仿佛倒流了，他此刻的模样跟她记忆里的那个阳光帅气的大男生完全重合了。
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紧紧回握住他的手，哭得泣不成声。
季寒川见状，连忙松开捏她脸的那只手，“怎么了？是不是我掐疼你了？”
姜慕西哭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力摇头。
季寒川实在没有办法，望着从她眼角不停滚落地泪水，他缓缓抬手，动作轻柔地把她的眼泪一颗颗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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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他的唇贴在她的眼睛上，嗓音温柔得能滴水水来，“小西，相信我，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留眼泪。”
姜慕西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搂住他的脖颈，紧紧抱住他。
季寒川的动作微微一顿，低头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目光满是专注与深情，动作更是很轻很柔，仿佛她是个易碎的瓷娃娃，又仿佛她是他心尖尖上的绝世珍宝。
以前，他们谈恋爱的时候，都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理。
那个时候大家都小，还在上学，但是现在他们都是独立自主的成年人，有些事也是时候可以做了。
姜慕西很清楚，哪怕当初是她提了分手，但是这些年来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所以，今晚她决定遵循自己的心，任性一次。
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抬头在他的脸侧轻轻地亲了一下。
收到她的回答，季寒川心头一喜，顾不得手上才包扎好的伤，毫不犹豫地抱住她，他的手臂一点点收紧，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姜慕西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打算把她揉进骨血里。
季寒川跟她分手多久，就单身了多久，现在见她终于彻底对自己打开了心扉，心情自然也是极好的。
不过，男人并没有立刻动作，而是抵着她的额头，以哑透了的嗓音低低发问，征询她的意见，“小西，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吗？”
姜慕西微微一怔，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望着他漆黑的眸子，心尖轻颤着，没有答话。
季寒川见她沉默不语，抬手把她脸颊边的长发拨到耳后，“没关系，你要是没有准备好，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为止。”
见他要起身，姜慕西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嗓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也没说不愿意。”
季寒川眼底划过一抹欣喜，在得到她的同意后，他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几乎要跟她融为一体。
夜凉如水，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进来，照在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
他们都没有说话，安静地相拥着，很珍惜这样宁静的独处。
这么多年了，误会解开，没有人能体会他们此刻的心情。
他们现在仿佛连心都紧紧贴在一起，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就觉得很满足很幸福。
“小西，以后我们永远也不分开了，好不好？哪怕是遇到不开心的事，哪怕是吵架吵到不可开交，也别一个人生闷气，有任何误会，我们坐下来谈，一直谈到误会解除为止！”
是啊，他们已经因为误会分开了整整四年，人生能有几个四年？
他们要珍惜当下，珍惜这失而复得的感情。
两人的手十指相扣，就这么拥抱着谈了许多许多。
姜慕西谈了这四年来的经历，季寒川谈了这四年来的努力，一直谈到好晚好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来姜慕西在他怀里睡着了，季寒川低头亲了亲她脸颊上的那个巴掌印，然后从沙发上起身。
他站在落地窗前，眼底已然没有了原本的柔情蜜意，只剩一片冰冷。
沉默了片刻，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帮我查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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