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泪换不回他的神智，他看着这对母子，不像是在看妻子和儿子，而像是在看他的仇人。

后来，这个男人在外面输了钱，酒会喝醉了才回来，回来就开始打人泄愤，女人只能小心翼翼的抱着自己的孩子，用瘦弱的肩膀护着他。

弗洛拉眼睁睁看着这个孩子对自己的父亲，由一开始的亲近孺慕，变成了现在仇恨的眼神，这实在是太糟糕了。

故事进城加快了，后来这个男人因为卷入帮派战争而入狱了，弗洛拉不禁为这对母子松了一口气。

她看到那个女人抱着孩子哭，弗洛拉非常不理解，哭什么呢？离了这个男人，你们不应该过得更好吗？没人整天找你们要钱，没人会是不是酗酒发疯，更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来打你们了啊。

弗洛拉听到她说:“不要恨你爸爸，他也不想的，但是在哥谭，谁能逃离这样的命运呢？”

狗屎。

弗洛拉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如果不是在梦里，她一定会跟这人唇枪舌战三百回合，什么叫他也不愿意？难道酒是别人逼着他喝的？打人的时候是别人按着他的胳膊让他打的？

不过在母亲的恳求下，小男孩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不怪他，妈妈。”

为了躲避生活带来的苦痛，女人染上了毒瘾，她原本瘦弱的身体变得愈发弱不禁风，别说出门工作了，她恐怕连这屋子都走不出去，养家的重担落到了小男孩儿身上。

“妈妈，不要再吸这个了好吗？”

小男孩儿知道这不是好东西，女人在神智清醒的时候，会一遍又一遍抚摸着男孩儿的脑袋说抱歉，说自己会戒的，但是一旦瘾上来了，就宛如失了智一样的想要继续吸，她甚至会跪下求自己的儿子。

小男孩儿脸上满是眼泪，最终还是任由妈妈把她藏起来的那些东西拿出来了，“我该怎么办呢？”

弗洛拉也在想，他该怎么办呢？

他还这样小，父母看起来都不靠谱，他该怎么活下去呢？

虽然视线大部分都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不过弗洛拉也能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他们所处的城市是怎样的混乱无序，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在没有父母庇护的情况下，他该如何生存呢？

他还这么小。

弗洛拉看着男孩儿逐渐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去捡垃圾桶，去偷有钱人的口袋，去抢外地人的钱包，他在竭尽全力的想活下去。

直到女人去世，这个小男孩儿已经成长的非常可靠了，男人早就死在监狱里了，从现在开始，他就成了没人要的小孩儿了。

他沉默的把女人下葬，像小狼一样守护者自己的地盘儿，用凶狠的模样来吓退别人，因为不要命的打法，他成功守住了自己的房子。

弗洛拉对他的狠劲儿表示赞赏，她或许知道自己为什么做这个梦了，这孩子想拥有房子的心不正是和她一样吗？

哪怕直觉自己会离开这个世界，弗洛拉也一定要有自己的地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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