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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辞酒和对方约在小区门口见面，那座小区离玄工局有一段距离，他打车过去。
等见到面，凤辞酒发现卖房的人出乎预料的年轻，莫约只有二十岁上下。
陈舒雨见凤辞酒径直向自己走来，不确定地开口：“是凤先生吗？”
凤辞酒点头。
“很抱歉，本来我一下午都是空闲的，但突然有人要来拜访，所以看房子的时间可能会很短。”
“没事，现在去看房吗？”
陈舒雨松了口气，连忙说可以。
凤辞酒跟着对方，乘电梯来到十楼，走进房内，抬眼是一片开阔的江景，两三条零星地货船在江中来往，只是看着便觉得身心舒畅。
这也是他选这间房子主要的原因。
陈舒雨在一旁介绍，“房内只做过简装，要是有不喜欢的地方后续调整比较方便，至于房价，就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姐姐死在这间房里，所以价格会低一点。”
说到这她神色有些黯淡，“住在这我总觉得哪里都有姐姐的影子，卖掉这间房子也是因为我想开始新的生活。”
凤辞酒不置可否地应声，他对房子没什么研究，大致看了一圈感觉还不错，不过他倒没发现房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什么姐姐一直在，多半只是陈舒雨的心理作用。
他刚想开口和对方商讨怎么过户，门铃突然响起。
陈舒雨说了一声抱歉，转身去开门。
凤辞酒随意往门口瞟了一眼，目光瞬间定住，他诧异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站在门口的祁如尘也是一愣，“……任务地点在这。”
“是认识的人？”
陌生的声音出现，凤辞酒这才发现祁如尘身后还跟着一人，对方样貌清秀温和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十分精致，手腕上还戴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手表。
祁如尘点头，为两人做简单地介绍，“李辰熙，是局里的心理医生，然后这位……凤辞酒，你应该听过。”
“这就是本尊啊。”李辰熙刻意拖长尾音，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凤辞酒。
凤辞酒眉头微蹙，感觉到若有似无的敌意，他和这人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这号人物。
陈舒雨等他们寒暄完，才出声，“没想到这么巧，几位居然认识，你们先坐，我去倒茶。”
“不用客气，陈小姐我们先聊聊你的事吧。”李辰熙笑容和蔼，好像天生就有一种亲和力。
陈舒雨无法拒绝李辰熙，和对方坐到一旁谈话。
凤辞酒见原本内向的陈舒雨和李辰熙交谈甚欢，甚至主动靠近对方，他戳了一下坐在旁边沙发的祁如尘，问道：“你带那人过来干嘛？”
祁如尘解释：“从钱勘云身上捉到的魂魄由多个魂魄缝合而成，李辰熙体质特殊，能看清灵魂，带他是为防止再出现钱勘云那种情况。”
凤辞酒勉强接受这个解释，不过对李辰熙的印象依旧不太好。
这个不好在陈舒雨过来告诉他房子不卖的时候达到顶峰。
陈舒雨一脸歉意，“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耍你，只是想给自己留个念想，姐姐生前那么疼我，死后肯定也会保佑我的。”
凤辞酒嘴角压得很低，他瞥了一眼面带笑意的李辰熙，冷笑着回答，“没事。”
不用想肯定是李晨熙说了什么，对方该庆幸这是在人界。
凤辞酒转身走人，没走到门口，听见李辰熙和祁如尘的对话。
“他果然跟传闻中一样，脾气不太好。”
“……我倒觉得他脾气还算不错。”
凤辞酒缓缓松开捏紧的拳头，算祁如尘这小子识相，他回头拽住祁如尘的胳膊，开口道：“去你家。”
祁如尘下意识跟上凤辞酒的步伐，刚走两步就被李辰熙拉住另一个胳膊。
“这可不是去人家做客的态度。”李辰熙与凤辞酒对视，神情毫不相让。
“关你屁事。”凤辞酒面无表情，用力将祁如尘拽过来，连带着李辰熙都被他拽个踉跄。
祁如尘伸手扶了一把，李辰熙才不至于摔倒。
李晨熙脸色微沉，“果然是从深山里出来的野蛮人，一点礼貌都不懂。”
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祁如尘有些头疼，他抽出被李辰熙抓着的胳膊，“剩下的明天再去，我先走了。”
“我记得你最讨厌这种没有边界感的人，是局里有什么叮嘱吗？你不用委屈自己。”
凤辞酒唇瓣紧绷，面色不虞，怎么一个两个都觉得祁如尘是迫不得已才跟他待在一起，真是……让人不爽，“你所谓的礼貌就是多管闲事？”
“看见朋友被欺负，难道应该袖手旁观？”李辰熙反唇相讥。
“朋友？”凤辞酒重复这个词，神情有些玩味，他看向祁如尘，“跟你的好朋友说一声，我们该回去了。”
李辰熙刚张开口，凤辞酒出声打断。
“先去超市，我晚上想吃火锅。”凤辞酒手臂一抬一放搭在祁如尘肩膀上，“还要买可乐和雪碧，你那只有牛奶。”
“……好。”
凤辞酒旁若无人，带着祁如尘往外走。
李辰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眼中闪过阴翳，迈步追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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