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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对面,云北徽话中的另一位主角,云凌洲早便知道今日会有这一遭,面上也并未被这三言两语激怒,反而眼底透着森寒直直蔑视着说话的云北徽。
他对此人的厌恶已难以掩饰,不屑地转回了眼,结果却不想竟又对上了她身边的自己母亲卫姨娘的视线。
对于她此刻眸里暗藏的到底是什么情绪,他已懒得再去猜了,不过又是妄图想再一次将他弃于不顾罢了。
收回了视线,他不再去看任何人,他觉得此情此景莫名的甚是可笑,他不禁扬眉嗤笑了一声,之后的话语间弥漫起让人胆寒的阴狠。
“我家的家务事何时需要几个外人来定夺了?你面前坐着的几人谁不比你俩位高权重?我倒是好奇他们到底给了你们多大的好处,让你们命都顾不上了,非要当这狗腿,可劲在我面前蹦跶?”
他此番是被惹烦了,也是彻底豁出去了,他不信他手里握着整个北方,他们背后之人还敢真的动他?
况且,区区一个云弃冕,也配和他争?
当初父亲为他取了这个名字,又隐下他的身世时,他便已经没有资格再站在自己面前了。
他此话一出,便直接把云北徽和云冀修气得面色胀红,云北徽更是气得手指颤抖,虚虚指点着他,撕扯着嗓子,声音更加尖利起来。
“大家看见了吗?他就是这般目无尊长,若是将云公一辈子打拼出的庞大家业交给这样倨傲无礼之人,连带着我们整个云氏一族没落了,那才是真正的罪过,从今往后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承认他作为家主的资格。”
云冀修在一侧连连附和,竖着眉站起身与云北徽同仇敌忾。
厅内宾客闻言又一次炸开了锅,人声鼎沸之际,众人却似乎又感受到了一股暗流涌动的不妙气息,之后皆慢慢屏息不再轻易发表意见。
厅外贺归早已带着手下围在了门外,另一边四处潜伏的墨衣云卫也握紧了自己腰间的配刀死死盯着厅内的动作。
云凌洲感受到周围气息的变化,瞬间警惕起来,注意着各方的动作,特别是对面的云弃冕。
却不想他面对这一触即发的纷争竟此时才缓缓抬起了头,随后一瞬不眨的黑眸冰冷地直视着他,面上没有不悦却也没有不愠,就这么沉寂地望着他。
云凌洲身侧,本来还沉着气的云幼颐此时也被这指名道姓的问罪彻底恼了心神,满含怒气昂头饮下最后一杯酒,随手将杯盏往桌上一扔后便撑着桌站起身来,用带着酒气却意外清明的眼望着对面的所有人,最后将视线定在了云北徽身上,随即眉尾上扬,语气冷冽。
“我还在这儿,这家业怎么轮也轮不到他。”
对面的云北徽不想她突然发难,被她锐利的眼神盯得瞬间慌了神,但却也很快稳住了神,神色一转抬手捂嘴轻蔑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昨日你还没听明白吗?你身上流的都不是云家的血脉,又谈何继承云家家业呢?”
此言一出,本以为云幼颐又会被唬住退缩,结果却见她长袖一摆笑得更是灿然,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连连拿袖子擦眼角笑出的泪。
随后便见她拂开了椅子,朝云北徽那边走去。
离她距离只剩尺余,她的脚步却仍不停止,最后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逼近了云北徽的脸。
此刻她周身都是醇厚的酒气,眼中是带有焚天怒意却显得无尽张扬的神色,从上到下将云北徽打量了一遍,随后直视她因慌乱躲闪的视线。
云幼颐嘴角一咧,话语清晰凌厉。
“说话可讲求证据,若有半分假你可没命走出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