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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地颤栗,身子也蒙上了一层细汗。
方以岚以为他是疼的,手上动作一顿,眉头紧锁,将脸凑近看他的表情:“是不是还是疼得厉害?”
疼?他断肠碎骨什么滋味没尝过,身躯早已麻木。
赵怀叙将身子转过来,把方以岚困于自己腿间,双臂环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腹前。
鼻翼翕动,轻嗅着苦药与铁锈味交织,混合成一种名为安全的气味,他感觉自己浑身筋骨都舒展开来,仿若灵魂找到了栖息之所。
赵怀叙深吸一口,而后抬头。
“嗯,很疼。”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渴望。
松柏绿的耳坠在他如墨的发丝间轻轻摇曳,墨发下的眉眼幽如深潭,瞳孔仿若剔透的琥珀,带着丝丝魅惑,摄住了方以岚的心魄。
这一声,狠狠地撞击在方以岚的心尖,猛地一颤,想将人推开却被人牢牢锁在怀中。
她只能偏过头去不敢再对视,却瞧见屋内的暖黄烛光,将两人相拥的轮廓清晰地勾勒出来,仿若一条隐匿在黑暗中的巨蟒,正以一种引诱、不容抗拒的姿态,一圈圈将她缠绕。
画面诡谲又带着一丝旖旎。
方以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撩了?
再回过头,赵怀叙分明是一副脆弱的模样,眼眶被委屈浸过泛着薄红。
方以岚腾出一只手,按了按眉心,定是连日来为守城之事殚精竭虑,头晕眼花,才产生了如此荒诞的错觉。
这分明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正摇着尾巴等待主人垂爱,于是轻柔地抚上他的发顶,手指温柔地穿梭在他的发丝间,轻声哄道:“好,我轻点,你再忍一忍
。”
她便保持着这个略显别扭的姿势,微微弯起身子,继续为赵怀叙上药,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
赵怀叙感受着背部传来地阵阵酥麻感,仿佛灵魂深处都在随着躯体共震。身前人的几缕发丝悄然垂落,带着清新的皂角香气萦绕在鼻尖,他手下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
方以岚的脖颈近在赵怀叙眼前不过一寸的距离,甚至能看清还在跳动地脉络,他觉得自己的牙尖开始泛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痒意。
几近失控的冲动在心底疯狂呐喊,蛊惑着他就这么咬上去,让自己的齿尖刺破皮肉,尽情吮吸她的血液。
可他的臂弯里,方以岚是柔软的,温热的,这样很好。
让他沉醉,痴迷,贪恋。
赵怀叙的过往,是一片充满血腥与黑暗的深渊。他最是睚眦必报,又最忌讳别人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那些窥觑之人,无一例外,死状惨烈。
但如果那个人是方以岚...
他不希望有一天,方以岚变得冰冷、僵硬,永远地合上双眼。
他要她活着,鲜活地存在于这个世上。
反正他也见过她狼狈的样子,所以抵消了。
他可以留下她的命,只要她的喜怒哀乐皆因他而起,眸中星芒只映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