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别亦难
后他跟我说十天后他要回中原去。
他说完我就难过了起来。
鼻子酸酸地只想哭。
我刚来西凉那会他走的时候我也没这么难受,可能是一个人孤独的日子太久,骤然见了亲人终于热闹了几天,他又要走了。
我一哭他立马就心软了,一只手揽过我让我靠在他肩上,轻声哄着我:“五娘,等过年我就来看你。”
其实我哭完也就没什么了,憋屈的事太多总需要个借口来发泄发泄,压在心里的滋味很不好受。
他走的前一晚我们坐在房顶上看星星,周围没有一丝火光,点点星子清楚极了。我看到了北斗七星,看到了银河,就如同一条蚕丝织成的长巾,轻盈地飘在空中。
夜晚的凉风钻进了我的衣领,带着湿蒙蒙的露水贴上脖颈凉丝丝的,我听见远处杨树被风处起的哗啦声,秋季杨树的叶子发黄变暗,常常顺着风的方向飘飘忽忽打了个圈落下,悠闲地躺在地上。
李长季手里是瓶葡萄陈酿,他一口一口喝着,好像有什么心事。
李长季问我:“五娘,你有没有后悔过离开他?”
“沈业?”我反问。
“不然还能是谁。”
我不知道我决意要离开沈业算不算一时冲动,我受不了他经常和我吵架,受不了他不分好赖冤枉我,受不了他和侧妃有孩子。
我计划了很久逃跑的事一直没有实施,那天被他一气,鬼迷心窍就走了。
“他都有孩子啦…”我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我还在他跟前碍眼干嘛,再说他又不喜欢我。”
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清了李长季的脸,带着些许无奈和同情,静静地看着我。
他经常用这种眼神看我,尤其是我得知要嫁给沈业,去找他把这件事告诉他之后。
其实我当时挺高兴的,听嫡姐说王府里什么都好,吃得好穿得好,冬天不会再受冻,也有人伺候。
可李长季并不高兴。
他自顾自说了一堆我听不明白的话,他说王府没我想象的那么好,他说不想让我嫁给沈业。
但他没有能力阻止我进王府,只能看着我顶着盖头穿着用金线绣满凤凰的嫁衣坐上了王府的花轿。
李长季一口气把那些酒全喝没了,但是他也不见醉。
他说:“你别是因为打翻了醋罐子才走的吧?”
或许有这么一点点原因,可归根结底是因为我不愿意待在那个压抑又没有温暖的地方,才想着怎么逃避。
“好了,都过去快半年了,还提他干什么。”我掰着手指算日子,“现在我也过得很好,虽然辛苦了点但自在,何况还有你来看我,我还认识了七公主有个新朋友…”
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笑意,嘴角微微上扬。
晚上的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冷,我把挡风的披肩披在头上保暖。自从小产后我就有了头疼的毛病,头一受凉就疼得厉害。
我们在屋顶坐了一会瞎扯几句就各自回屋睡觉,临进屋前他叫住我说:“西境这几个月不太安定,你要是出去玩不要走太远,没事最好别出去。”
可能是因为土萨边乱的事让他心有余悸,怕我再遇到危险受伤,我认真答应了,他才放心的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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