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另辟蹊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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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等等――”
就在小青龙内心纠结的时候，它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黑葡萄似的眼珠一转，圆溜溜的龙眸眼眶中掠过一抹疑惑，像鹭点烟汀，惊鸿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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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年在九渎大泽之中休养生息，借助这里‘万水之源’的地利聚合葵水本源，早就已经和这儿结下了不解之缘。
“你现在以‘不愿沾染因果’为由，拒绝替嬴渊还有幽清影显化水族气运，这是不是有点‘为时已晚’的感觉？”
幽清影眨了眨眼，眼波流转有如潋滟水光，同样有些好奇地看向了玄武神兽的龟身。
“唉！”
玄武神兽的龟身轻轻一叹，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只知我借助这里的地利快速聚合葵水本源，那你可知，我这样做，对天君冕下的计划同样有着助益？”
“你的意思是――”
“葵水本源乃是水之精粹，我将它们从这一方天地的各处召集到九渎大泽之中，固然它们最后全部都聚合在了我身上，但在此过程之中，它们同样也滋养了这浩瀚的九渎大泽。
“你们刚刚进入九渎大泽的时候，不就从九渎大泽的水面上，提炼出来了稀薄的葵水本源么？
“在这些葵水本源的滋养下，九渎大泽自然也是得了我的好处的。
“是以，聚合葵水本源这件事儿，我和九渎大泽乃是互利共赢，压根儿就谈不上谁欠谁、谁占了谁的便宜……
“此中因果，一来一去之间，早就消弥于无形了！”
“这话倒是不假，可葵水本源对九渎大泽的这种滋养，具体体现在哪些方面？”
“呵呵，要让九渎大泽成为万水之源，这本来就非一日之功，亦非一人之力所能为！”
闻言，嬴渊眼皮一跳，他和幽清影遭受天谴封印，被谪落大胤古朝，然后又辗转来了这九渎大泽……
如此说来，他们的一切经历，乃至于补天计划的提出，实则都是在天君冕下和土伯冕下的预料之中的。
所以，嬴渊选择了太荒之地作为补天之源，而天君冕下则选择九渎大泽作为万水之源。
或者说，本来就是因为天君冕下的这一举动，才更加坚定了嬴渊相中太荒之地的心念。
“如果是这样的话……”
小青龙瘪瘪嘴，看向了嬴渊和幽清影，叹息道：“现在玄武和九渎大泽并无因果纠缠，可若是它出手替你们显化了水族气运，往后封神之时，你们能够保证不让它登上‘九渎水神’的神位么？”
幽清影抿了抿嘴唇，心里面已经对玄武神兽的龟身出手相助这一点不抱希望了。
早在嬴渊从黄金屋中得到封神榜的那一刻，幽清影就有想过，不能道德绑架任何一位生灵，打着“为这一方天地好”的旗号，去劝它们为了封神计划而做出牺牲。
人家如果是心甘情愿去做神灵，那么不管他们是贪图长生也好，或者是有献身精神也罢，幽清影和嬴渊都会感谢他们。
但倘若人家心不甘情不愿，就像现在的玄武神兽一样，那幽清影和嬴渊也断断做不出那种，坑蒙拐骗、威/逼/利/诱乃至于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批判、差遣这样的事儿来。
“此事我们无法保证，毕竟这封神之举乃是君父他们的筹谋，我既看不穿他们的具体深意，自然不敢妄作主张。”
“那……”
小青龙看了看嬴渊，又看了看玄武神兽的龟身，最后缩起了脖子，不再说话。
好难啊！
做龙真的好难！
它是该劝玄武呢？
还是该劝嬴渊呢？
嬴渊自然感知得到小青龙的为难，轻轻摇了摇头，笑道：“二位放心好了，我和清影都不是强人所难之辈，既然玄武前辈不愿意沾染此间因果，那么洗刷无数水族生灵身上的命运丝线这事儿，我和清影另寻他法便是。”
幽清影也点了点头，垂下眼睑开始了思索。
“如果我先将九渎大泽无尽水族的九位领袖救醒，然后可不可以经由它们之手，显化出水族族运？”
族运族运，本就和一族族众息息相关，一般来说，在族群之中身份和地位越高之辈，与族运的联系也就会愈发紧密。
九渎大泽共由九个水渎组成，每一个水渎都有一位水君坐镇，就好比这长生水渎便有长生水君，其他的八大水渎，自然也是各有相应的水君的。
九大水君各自坐镇一方，承载着九渎大泽无数水族的气数和运道，若是救醒了它们，应该也是可以显化出水族族运的吧？
尽管这个办法远远没有由玄武神兽龟身直接出手来得便利，但却胜在不需要叫人左右为难。
“理论上来说是可行的，但九大水君却未必懂得显化气运的办法。”
玄武神兽的龟身显然也考虑过这一点，但气运在贯通“天地人”三才，凝实显化出气运神轮之前，实在是太过虚无缥缈，有如天道一样高深莫测、了无痕迹，所以哪怕是九大水君身为水族领袖，也不一定就可以接触得到……
“大胤古朝的老祖宗不过玄仙修为，甚至包括嬴家老爷子在内，大胤古朝这个地方并无金仙大能，但是他们却可以调动国运，这是为何？”
嬴家的秘密瞒不过嬴渊和幽清影，嬴家老爷子借助先祖的一些布置，源源不断窃取大胤古朝国运这件事，在幽清影和嬴渊眼中自然也无所遁形。
幽清影虽然不知九大水君的具体修为，但想必是不会比嬴家老爷子和皇室老祖宗弱的，错非天地规则的限制，这里的水族未必会与大胤古朝相处得还算“和谐”。
“你所谓的‘调动国运’和我之前所说的‘显化族运’，这其实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正因如此，它们各自达成的难度，自然也会有所不同。”
“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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