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知己不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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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大楼外树立着鳞次栉比的高楼，高耸入云，依然看不到顶端。
段慕衍坐在办公桌前，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个人简介，一张干净端正的应聘照，一张同样干净得如同白纸的阅历。
他猛的一拍桌面，怒视面前的人，“秦逸你在耍我吧！”
一身休闲的粉色西服，再加上吊在胸前的白色领带，鼻梁上的金丝边眼睛锃亮不已。
秦逸抱着平板窝在办公室的沙发里，“你不是让我调查她么。”
段慕衍太阳穴突突的跳，站起来，二话不说将那人拎到电脑桌前，趴好。
指着屏幕，一字一句，“姓名，顾盼，性别，女，你确实这是我要的？”
秦逸从他手底下挣脱开来，顺势霸占了他的软皮转椅，“黑的白的，人手我都派出去了，什么都没查到，除了她递给星娱公司的简历，这还是我花了五块钱向他们人事买的，你得给我报销了。”
“给你一分钟把屁股从我椅子上挪开，”段慕衍就知道这个成天吃白饭的人是靠不住的，伸手拨了公司内线，看都不看秦逸的脸，“喂。”
秦逸顿时趴回沙发靠背，抬眼便见玻璃门外的秘书室里，面无表情的苏溪将内线接了起来。
“给我彻查一下这张简历上的人，简历已经发到你邮箱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这几十年的大事小事，我都要。”
电话这头的bss怒气败坏，电话那头的苏溪风淡云轻。
见苏溪再次面无表情的搁下内线，秦逸饶有兴致的凑回段慕衍跟前来，“你说，如果你现在让苏溪去非洲替你挖点金矿，她是不是都能立刻订了下午一点的机票，直奔刚果。”
“滚远点，”段慕衍伸脚，还没踹到人，后者已经讪讪的退回去了。
随意的拍拍肩头，秦逸又抱起平板来，抬了抬鼻梁上的金丝眼睛，“我奉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享有电脑小天才的我都查不出来的东西，那不就说明，对方使了手段么。”
“用你提醒，”段慕衍重新坐回皮椅里，重新给苏溪发了一封邮件。
此时秦逸拨弄着平板屏幕，漫不经心的开口，“话说，从前几天开始你就不断在调查这个女人，究竟什么仇什么怨？”
段慕衍不说话，继续做手头的方案，公司月会将近，他昨日又是宿醉，此时坐在电脑屏幕前一丝头绪都没有。
“我是好心提醒你，”秦逸将平板搁到一边，“花边新闻不是老爷子喜欢的，像上次那张新闻要是再出来，恐怕你地位不稳。”
身为国际的领头人，地位却时时被威胁着，每走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觊觎着这个位置的人很多。
段慕衍自是深知这一点，才更加要防着顾盼。
“对了，”秦逸努了努嘴，“我刚才往你邮箱里发了一些文件，你看看，是那间老房子的过户手续。”
“恩。”
见他没什么反应，秦逸又补了一句，“你确定要和未来岳母作对？”
段慕衍硬挺的眉一抬，“闭嘴。”
萧如烟不会知道最后这房子落到了谁的手里，因为最后的户主，根本不是顾盼。
身后人头攒动，顾盼环顾四周，有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来，此时如果不给个交代，恐怕不光是经纪人，就连唐语然也要发脾气。
顾盼冷静下来，徒手在包包里翻找出湿纸巾，将手上的墨汁擦干净，然后从经纪人的手里夺过那件下摆被沾满墨汁的宫裙。
当机立断，刺啦一声将那裙摆给撕了下来。
现场一阵唏嘘，所有人都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通常戏服被弄脏，要么就着污渍妙笔生花，要么请专业人士刺绣，直接就这么撕掉的还是头一个。
经纪人揉了揉青筋突爆的脖颈，“顾盼，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你知道这件衣服多贵吗，用完还要还给剧组的，现在你二话不说把它撕了，我看，你这份工作也不想要了！”
无视他的怒目圆睁，顾盼把那宫裙提高撑平，是给他看，也是向所有人展示，“唐小姐拍的题材是穿越特工，只因为有了皇妃的头衔而不得不穿这种连走路都不方便的裙子，首先这就是服装师的bug，既然是特工，也带有现代元素，势必有动作戏，这种衣服根本不合适，现在我把它的下摆撕掉，一来去了污渍，二来她拍动作戏的时候也不用再束手束脚，您说，我这算是解决还是没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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