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寿宴（下）
要出来，“各位姐姐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这时戚明薇走过来，按住戚明欣的肩膀，语气坚定地道，“既然太子和众皇子说你是第一，那你就是名副其实的第一。明欣，第一不是让的，是凭真本事拿到的。《问菊》和《菊梦》都是佳作，你的《菊梦》立意更好，第一是你应得的。她们谁若是不服，那就是对太子和几位皇子的评选结果不满，大可直接去前院找他们理论。她们为难你，那就是想让你难堪，想让国公府难堪。”
明欣甚少出门，不知道捧高踩低，是这些贵女的惯用伎俩。
没有出身，没有权势，总会有人想踩你一脚，人性这就是。
明薇此时若不站出来，他们以为镇国公府的庶女可以任人欺凌。
一见说话的是戚明薇，众女都不敢不吱声了。
毕竟这位连左相的女儿都敢刺几句，她们父亲的官职在一品国公面前根本不够看。何况，还牵扯到太子和几位皇子，谁活腻了敢质疑他们的品鉴结果。
明薇转头对戚明欣道，“四妹妹，你记住，你就是最好的，当得起这个魁首。”
明欣出身不受宠的四房，言谈举止都不自信。
如果这次被她们声讨成功，那后面她的路，更不好走了。
人活着先要自信，别人才能信服你。
“大姐姐，我知道了，谢谢你。”
明欣眼中有光流过，这么多年，她们一家在国公府处处伏小做低，连带着戚明欣也养成处处隐忍的习惯，从来不觉得自己可以，自己值得。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她是最好的。
明薇帮她擦了眼泪，“哭什么，记住，不管走到哪，你都是国公府的四姑娘，自有国公府替你撑腰，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
明玉也鼓励她，“四妹妹，大姐姐说得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都是国公府的人。”
戚明婉揪着绢帕坐着没动。
怎么回事，看着戚明薇维护戚明欣，她还有点感动。
这边小插曲过去，女眷们入了宴席，用过午膳，便各自回府。
夜幕降临，郑府。
安氏忙了一天，伺候了老夫人安歇，终于得了闲，把女儿叫到身边，“今日怎样？诗作可得到瑞王赏识？”
郑柔阴着脸，“别提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戚明欣拿了第一，儿的诗作排第三，估计不会引起瑞王注意。”
好容易祖母寿宴，邀来几位皇子。
多好的机会，让戚明欣搅和了。
不过瑞王在陇右十年，只听说他战功赫赫，也许他真的不在意谁有才情。
安氏嗔笑，“国公府先祖是泥腿子出身，斗大字不识一筐，竟出了个会作诗的。你不用把她放在心上，她父亲是庶出，他们府里老夫人向来不把四房当人，就算瑞王亲自去求娶，国公府都不会同意。”
她了解老宋氏，嫡庶之别在她心中如同天堑，怎会允许四房的女儿越过三房攀上高枝。
庶女嫁皇子，那嫡女岂不是只能嫁太子？可惜太子已有正妃，侧妃也有一位了。以国公府今日的权势，断不会允许嫡女去做太子侧妃。
郑柔点头柔声道，“母亲说得有理，可国公府还有戚明薇，她那张脸，未免太过明艳动人，又与瑞王同行回来长安，儿担心瑞王选她。”
看着女儿娇媚的容颜，安氏笑道，“你把心放肚子里，今日镇国公来与你父亲说了薇娘的亲事，听国公的意思，想亲上加亲。”
“啊？”
府上成年的弟子只有阿兄一人尚未婚配，郑柔吃了一惊，“她要嫁给阿兄？那母亲同意吗？”
安氏没立刻说话，沉默良久，道，“姻这事得看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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