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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没死,这大概又是个奇迹。
他在动了动手臂,感觉稍微有点无力,大概是毒素的副用。床边的输液架随之发出窸窣声,他才意识到手臂上正在注射一袋看起来像葡萄糖的溶液。
未记名费力地坐起来,拔掉针管,赤足从床上下来,恰好看见一个人影从面前凭空出现,后脑狠狠砸在桌角上。
未记名发誓他看见了红色制服上晕染开的血迹,但是这人只是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就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兴高采烈地同他打招呼:“哟好巧你也在突击者这边其实一点也不巧,哥瞬移了好几次,差点给卡到安东金红浴室的墙里面去,如果是娜塔莉亚还好,你说呢哥可没有偷窥矮子洗澡的爱好。”
好吧,这个招呼似乎有点长。但未记名一点也不讨厌这样,他笑着点了点头,甚至觉得有个这样聒噪的人在身边也不错。
瞬间移动,确实是个有趣的能力,他在心底评价道,尤其对于经常出入生死之地的雇佣兵来说,虽然这瞬移的准头可能只会给本身带来麻烦而不是便利。
就比如说一下瞬移到敌人枪口前什么的。
“兄弟,来个墨西哥卷饼”不知道怎么出现在他房间里的雇佣兵,手里提着足足三大包墨西哥外卖,卷饼的味道浓郁到让人想打喷嚏。
于是未记名打了个喷嚏。然后在雇佣兵“上帝他娘的保佑你”的祝福声中,接过一个卷饼,内心对他的印象分又上升了那么五个百分点,大概是从疯疯的雇佣兵,变成了送外卖的疯疯的雇佣兵。
按照七月流火的话说,这就很
完全o八倍消音98k啊。
第7章你且在此地不要走动
“神经毒素”安东金红挑眉,看着绿绿博士,质疑道。
要知道他们将未记名扛回来后做了全身检查,身上没有被注射的痕迹,上一次进食还是在突击者大厦的早饭,要说是呼吸道摄入,那一整栋楼的人除了未记名都没有出现任何相关症状。
奇哉怪哉,这毒素看起来也没有潜伏期,至少前天为未记名做身体检查时一点痕迹都没发现。安东金红对生物并非专精,但绿绿博士也束手无策的情况并不多。
“先生,未记名先生醒了。”
维斯通知道。
雇佣兵消失得和来时一样突兀,仿佛真的只是为了给未记名一点心理安慰,如果不是吃完卷饼,他借着尿遁去偷了一大叠资料回来的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以为塞在紧身裤小腿里的那么厚一卷纸,会不引人注目。未记名觉得突击者小队不可能不知道雇佣兵来过,只是对这有能力来去任何地方的雇佣兵心力憔悴了而已。
他被蒙着眼领到一间会议室里,被迫听了大约一个小时有关他身体状况的分析,未记名被各种学术词汇绕得双眼变成了蚊香,最后也只得出一个结论。
所以至今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个盲人殴打才倒在那儿的,只以为是毒素发,才被那位律师先生趁虚而入啊不,是见义勇为。
面对科研组关于毒素的疑问,未记名砸吧了下嘴,诚实地回答:“我也不知道。”
要是他知道毒圈的原理,就不会被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小蓝圈追得生无可恋了。他这时候才想到一个可能性:如果能研制出毒圈中毒素的解药,他是不是就不用根据游戏要求跑毒了
未记名看向绿绿博士的目光一瞬间炽热起来,就差抓住他的手,热泪盈眶地喊一声同志了。
思路打开,克服游戏无所不能的盲点之后,其实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确实在纽约市内释放生化毒素,但这种毒素锁定了未记名这个个体的dna;二是根本没有所谓毒圈,有人在根据未记名的坐标诱发他体内潜藏的毒素。
毒圈的光效并不在现实世界中有所体现,未记名大胆地猜测,这大概是因为其实际并不存在。生化毒素的传播并不可能是个标准球体,也不可能精准地以仪器控制传播,精准到分秒。未记名觉得第二种可能更有说服力。
绿绿博士并不知晓他内心的猜测,只是抽了一管血就走了,看得出来满心都扑在这原本不可能出现的神经毒素上。
第二波来看他的不出意料,是娜塔莉亚。她面无表情,很有肃杀的特工风范。每一次见到她,似乎都有不同的面具覆在她脸上。未记名不太喜欢这样的弯弯绕绕,但完全没法对娜塔莉亚本身升起恶感来。要说的话,她是个令人尊敬的刺客或许这看起来很冲突,但事实如此。
陪同她的居然是突击队长,未记名对这个和他谈过心的大兵观感极好,更何况他还和娜塔莉亚一起归还了他的三级头:娜塔莉亚哐当一声把头盔丢在桌上,要求他说出制这个头盔的人,以及到底是谁在指示他行动。
但说实话,未记名如果知道了游戏制商是谁,首先就会打死这个幕后黑手。他否认得理直气壮,否认得纯良无辜。
“这是个游戏,队长,或者对我一人来说就是如此。”
未记名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管,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尝试吐露真相,但他闲适的态度显然让突击队长认为这是来自他的嘲讽。
史蒂芬罗杰没有发火,他甚至没有理由,这场荒诞的追与逃中,没有一起死亡,大厦下被玻璃碎片砸伤的也都是轻伤,这么说的话,错误还源于突击者“非法拘禁”未记名。
娜塔莉亚特工也没有发火,她看不到未记名眼中与行为举止相符的轻佻,这是双见过无数生死的眼睛,凝重而且悲哀。
“你属于邪恶组织吗”她问。
“你有理由怀疑我是吗”未记名在敲打桌子,五根手指轮流,时快时慢,看起来没什么章法。他对自己如何击打桌面,似乎都比与对面的女特工谈话要有兴趣得多。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不是。”
就像说今天不想吃青菜,想吃白菜一样轻松。
“我居然不怀疑你的话。”
娜塔莉亚脸上是不知是真是假的惊叹。
“你没有理由。”
“恰恰相反,我有很多理由。”
她意有所指地点了点手中厚厚的档案。未记名知道国土安全局怕是想把自己十八代祖宗都查清,可要让他们失望了,自己压根就没有祖宗。
有时候,没有疑点就是最大的疑点,可他并不在意这个。
“那你为什么不列举一个呢”未记名无聊极了,他开始摇晃椅子,一开始是小幅度地,然后就开始在锁链允许的范围内摇来晃去。
娜塔莉亚露出了她今天第一个微笑,她看起来甚至心情不错。未记名歪着头看她,没有分半点眼神给她身后站着的队长。他觉得娜塔莉亚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队长对他的认识仅停留在“一个士兵”的层面。
不,他不是个士兵,在他对着第一个倒地的玩家扣动扳机时就不是了,他是个杀人机器。
不要说什么“已经有足够多的杀戮了”,这是个小孩子闹脾气的阶段,未记名曾经也经历过这样的厌倦期,可他很快克服了这个愚蠢之极的障碍。
队长和娜塔莉亚特工似乎同时接到了什么信息,急匆匆地离开,甚至没带上那个三级头。
会议室的门开开合合,未记名又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了。他将下巴搭在桌上,椅子向后划了几寸,是完美的瞌睡姿势。他似乎迷上了这种沉睡的、不必思考的状态,直到警报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
秘书小姐在走廊上奔跑,耳膜由于过于尖利的警报隐隐痛。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入侵者,准备十分充分,在大楼一到十层的办公区域都装上了信号干扰器,又把守住电梯楼梯,现在维斯在这几层楼没有眼睛,短时间内没法找到她。出动战甲的话也不是瞬间就能抵达,她必须躲避入侵者,拖延时间。
秘书小姐跑得很急,匪徒并不多,只是一支小队,但训练有素,国安局的特工主要把守楼上重要区域,人数极少,现在求援信号发出去,等支援到至少还要十分钟,到时候真是黄花菜都凉了。
没人想到入侵者会放弃上层机密实验室等重地,改为到低层劫持人质。他们的首要目的一定是安东工业的秘书小姐,毕竟安东金红的弱点如此明显,只要绑架秘书小姐,就能要挟他交出诸多机密。
未记名脱开手铐,走到会议室窗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单向玻璃。他也听见了警报声,不由感叹这大楼简直多灾多难。
秘书小姐路过这个会议室,背后杂乱脚步声越来越近,前面已经是走廊尽头,实在没有躲避的地方了。她一偏头,恰好对上未记名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一怔。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具体是什么来头,只知道他能在突击者的眼皮底下逃出大厦,还整整失踪了一整天,昨晚才被队长他们扛回来。这是秘书小姐第一次正视他。他看起来年轻得过分,却像个军人。
安东好像对这个人并没有太大敌意,这是否证明了他并非穷凶极恶之人秘书小姐咬咬牙,知道自己必须快速做出决定。
要么拼一把,要么就这么被绑走。
未记名听到门把手轻轻咔哒一声,转头正对上一位女士的眼睛。她衣着发丝稍乱,还喘着气,一看就是玩命地跑步过,手上还以标准姿势抓着一把防身用的左轮手枪。虽然仪容不太整齐,她眼中却只有冷静,枪口稳稳对准了未记名。
说实话,未记名能想到十来种躲开这一枪的方法,其中三种还能把她的枪夺下来,但他选择了按兵不动。
红色警报灯还在闪动,他已经听见了不远处一群人的跑动声,还有枪械撞击产生的轻微金属击打声,显然就是追逐这位女士的队伍了。
“你好,我是未记名。”
他依旧一动不动,防止过激的举动刺激到这位女士,导致走火。自我介绍的口气十分平稳,就好像在宴会上一样自然。
“你能带我逃出去吗”秘书小姐不为所动,直截了当地问。
“那你能把手枪借我吗”未记名并不正面回答,歪过头反问道。
秘书小姐只是个普通人,就算给安东工了这么久,大场面见过不少,并不能扭转她没有战斗力的事实。未记名没有出手直接抢夺她的手枪,而是还算礼貌地询问,就足以证明此时他并不是最紧迫需要对付的敌人。
她知道时间紧迫,干脆将左轮塞进未记名手里,对他点了点头。
“你且在此地不要走动,”未记名正了正三级头,对秘书小姐道,“我去开几个高达不是,找几个战甲回来。”
第8章二营长,把我的意大利
左轮,对四把突击步枪,有赢的可能性吗
一枪爆头就能解决敌人的情况下,他就有可能赢。
什么左轮爆头也击不倒人,在现实世界中,那是不存在的,当头吃一颗子弹,除非你是不死人或者丧尸,那绝对不能活。
七发子弹,四个人,够了吗
未记名老师告诉你,这取决于对手有多菜。他示意安东的秘书小姐躲在桌子后面,自己握紧了,在会议室的门边蹲着,开始计数。他闭上眼睛,专注于聆听。
五,那队人放缓了脚步;四,隔壁的门被大力打开;三,门口有人驻足;二,门把手转动;一,未记名睁眼、抬起枪,对准了门缝。
零,枪声响了。
打头阵的人一个踉跄,往侧边倒去,鲜血溅了后面的同伴一身。同伴始料未及,搭在扳机上的手指一动,连续的枪声随即响起,后面又有人喊着不要开枪,抓活的。
未记名趁乱一个侧滚翻,到桌子后面,秘书小姐忙挪开给他让出位置。
听脚步声,左边两个,右边一个。未记名,空中甩枪,只一声枪响,敌人应声倒下。他拉起那人的尸体当盾牌,右手快速开了两枪,又是一人倒地。
暴露在外的右臂一阵剧痛,未记名几乎要拿不住枪,常年在这样的疼痛中浸泡出的忍耐力救了他一命他左手拔出尸体侧腰别着的半自动手枪,右肩膀用力将身上的尸体往前一撞,趁机开枪,三枪击中敌方腹部。
对面的人踉跄几步,倒在地上。枪声终于停了,房门这时候才缓缓关上,咔哒一声,讽刺之极。房间里只有三人沉重的呼吸声,加上地上那敌人压抑的痛呼。
未记名将三级头正面的挡板滑上去,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扔掉敌人的全自动手枪,换回左轮,然后将转轮上的第五发子弹送进了那人的额头,血不可避免地溅到衬衣和下颌。他抹了抹下巴上的小血珠,有点不太适应现实中“衣服会变脏”这个设定。
事实证明对手真的很菜,大概负一千分段,红点压枪都不会的那种。未记名一打四这种技巧,我们称之为单人四排,吃鸡中的战斗机。
秘书小姐站起来,由于过度惊吓,她的手现在还在颤抖。危机已经过去,她仍踌躇地站在原地,稍有些呆怔地看着未记名一如既往、算得上柔和的表情,配上那些血痕,显出夸张的对比效果。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很想离开这个满是鲜血和尸体的房间,但拿着枪的未记名就站在她和门的中间不对,他在干什么、他是受伤了吗
未记名蹲下身,捡起那把半自动手枪,并将左轮递还给佩普,枪口朝着墙壁,很标准的递枪姿势。
秘书小姐接过枪,不解的眼神迟迟没有离开他身上。未记名却没在看她,他抬起右手,慢慢卷起袖子。血已经浸湿了半边衣袖,布料刮到伤口又带起疼痛感。实际上伤口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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