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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说道:“寻常的熄灯我不怕,但今日是宿在荒地中,外头风声又大……”
怕魏晏州听不明白,她便又缓了口气说道:“我当年独自漂泊过一段时日,后来又被朔人捉走被关在暴室里几天几夜,他们说只要我几天后还不死就能放了我,可是那里黑得分不清白天黑夜,只能听到不断的风声,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所以我方才……”
“所以你方才就是想起了那一段经历才会害怕?”看样子她已经没胆子再说下去了,魏晏州才接了话。
姜月抿着嘴,小幅度地点点头。
黑暗之中看不清两人的容貌神态,魏晏州又不露声色,只能听见姜月尚未完全平复的呼吸声。须臾过后,终于听到魏晏州叹喟一声:“我这就过去点灯。”
哪知魏晏州才一起身离开榻前,就有一只冰冷的手牵上他,低头就听到女子小声诉求:“大人,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可以么?”
她的手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只是为了在冬夜里渴求唯一的温暖,但她到底是一个女子,那一点力气再大又能大到哪里去,在朔风里也只如一片摇摇欲坠的落叶,仿佛他只要一松开,她就随时都将飘落下来。
大概是魏晏州因此心软应了下来,她便由他牵着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行走,就算不知前头还要走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方向,她始终安静地待在他身后,因为飘零的树叶只能牢牢抓住她唯一栖息的枝头。
“咔哒”,火石闪过一道微弱的星光过后,烛台上的火苗晃动,屋子里再次恢复了明亮。
那些藏灰的角落、破败的桌椅无处遁形,但也能让人因此分便得清这里不是暴室,只是一间荒野之中的驿站屋子。
女子松了一口气,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她轻轻抬起头,眉如远黛但其间隐含一抹淡淡的愁绪仍未完全散开,剪水秋瞳澄明如春水,蕴含的水波潋滟完全倒映着眼前男子的容颜。
卷翘的睫毛因几滴水珠粘在一起,险些就要打湿了那一点泪痣,这模样更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就这样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魏晏州也正垂下眼睑盯着她,不知这是何意,姜月忍不住开口道:“大人……”
“嘘。”魏晏州柔声打断她的话,手像是不受控制般缓缓抬起抚上她的脸,掌心茧在触碰到她嫩滑肌肤的一瞬间惹来她一个哆嗦,可她十分听话果真一动不动。
魏晏州的目光与拇指一路往上摸索,直到停留在她的泪痣上,就在将要被泪水打湿的一瞬间先抹去了水渍,保留了整张脸干净无暇,视线终于落回到她的眼神里。
柔黄的烛火暖化了一切细节,包括他眼里甚少出现的柔情,紧绷防备的肌肉终于坚持不住松懈下来。
“大人,你会要我么?”女子的声音软糯,无助就像一只海浪中无所依靠的小舟,只有他才能将她紧紧牵系着。
魏晏州的眼眸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春光,他最后一根理智的弦终于崩断,手克制不住地掐上她的后腰,他的动作便是回应。
那个力道像是要把她的身子拆折,再融入自己,令姜月疼得口中忍不住轻哼一声。
然后用力把她往自己身上一带,两人灼热的身子紧贴缠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