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西姆斯堡19（捉虫）
江雪和冬桦在房间里促膝长谈。
知道陈星辰的队伍还没通关，此时还躺在冬桦的棺材里，江雪突然对领队川乌的实力产生了质疑，毕竟已经有队伍通关了，说明西姆斯堡并不是一个无法逾越的副本。
赫赫有名的川乌居然落于人后，啧啧。
冬桦却告诉江雪，昨晚通关的那伙人，和川乌的任务不同，他们是找到西姆斯堡的《心脏之书》。川乌则是在西姆斯堡停留96小时，正好四天，所以川乌小队不待够时间，是无法离开的。
江雪十分惊讶，“这你都知道？”
“规则由领主制定，我作为员工，当然也要知道针对不同人类的规则，否则怎么误导和玩弄他们呢？”冬桦苦笑着自嘲。
“早知道他是找书，我就直接和他说图书馆在哪里了。”江雪想起自己在餐厅救下的男人，他当时已经在图书馆楼层了，如果自己给他指一条明路，他也许就不会被红衣女鬼捉了去，搞得半死不活。
冬桦苦笑，没有说话。
接着江雪又开始对冬桦的身世好奇起来，为什么陈星辰说他是很厉害的僵尸王，他到底什么来头？
原来冬桦出身在一个很有名望的僵尸家族，但他加入了“食草者”被家族发现后，便遭到了囚禁和酷刑。一次牢房疏于看管，他拼尽全力带着自己的画像逃出生天，之后就一直在虚空世界四处漂泊，躲避家族的追杀，直到遇见了江雪。
哇，好波折，豪门少爷为了信仰愤然离家出走，去追寻真正的自由。
江雪暗暗感叹。
“所以你为什么要加入‘食草者’？”江雪学着冬桦的样子，盘腿坐在床上，八卦的眼神藏不住。
“那是两百年前的事了，我被一个人类救了，然后我也救了他。”冬桦看向江雪，似乎突然想到有趣的事，轻轻笑出了声，“居然和这次一样。”
江雪还想追问细节，但冬桦却少有地不愿再继续往下说，他答应江雪，总有一天会把她想知道的故事原原本本告诉她。
之后江雪也问了很多关于这个诡异世界的问题。
冬桦告诉她，虚空世界可以理解成人类的地球，区别是前者没有实体，是一个抽象的存在。虚空世界由多个国度组成，有些国度可以相互往来，有些却永远隔绝。
神鬼国度是虚空世界里最古老也是最大的区域，里面的居民几乎可以去任何其他国度，包括虚空世界里专为人类创造的王国——“人文国度”，大部分其他国民也都可以在神鬼国度自由往返，但人文国度是个例外。
那是被隔绝的国度，我们可以过去，但他们却无法出来。
“真的吗？虚空世界居然有人类聚集地！”江雪兴奋异常，她想和同类生活在一起，“这次工作结束后，我就要在那里住下。”
冬桦遗憾地摇了摇头，“不行，你已经被认定是神鬼世界的居民，无法去人文世界常驻，神鬼去人类的区域，需要经过特别申请，在人类的主场，我们只能是传说或者异闻，见不得光。”
见江雪委屈地嘟起嘴，冬桦又展开一块面板，放大展现在江雪眼前。
在虚空世界，只要有思维的生物，都能开启属于自己的意识面板，如果原主愿意，面板甚至可以实体化共享。
和人类世界的网络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居民们可以使用面板在虚空世界的“网络”上购买商品、搜集资讯、观看直播。
但也有区别，比如面板无法做到熟人之间的联络，很多功能也很单一，可以搜集资讯的论坛网站只有两个，能线上购买的商品也很有限，似乎只有直播功能比较完善。
接着，冬桦在展开的面板上打开了一场直播，画面里一只三头六臂的巨人，正将手里的人类死死捏住，边在镜头前展示边发出疯狂的大笑。
“这就是狩猎主播，他们遍布于各个向人类开放的领地，猎杀人类或者同类，以此给观众取乐。”冬桦特别强调，“这些人类不属于虚空世界，他们和你一样，来自外面。”
江雪一看就明白，这些是玩家，冬桦口中的领地，实际上就是玩家们的副本。
“所以西姆斯堡有这种主播吗？”江雪问。
“大约是有吧，但西姆斯堡远比你看到的要大得多，遇不到也很正常。”
“冬桦你了解直播这个行业吗？”江雪觉得冬桦什么都懂，便习惯性的有什么都问。
冬桦果然点头，“钮祜禄的家仆中，也出过几个有名的狩猎主播，所以你想知道什么？”
“狩猎主播在直播中除了被粉丝打赏鬼金，还有其他什么吗？”江雪一直都很好奇自己的“保密条款”，干嘛要保密，难道别人都没有？
“新人会有新人礼包，运气好会得到一些稀有的法器或者仆从，但这些是直播平台赠予的。至于看客们，就只能打赏金钱。”冬桦边回忆边说。
“只有钱？会不会观众也给一些法器或者……传授一些咒术功法？”江雪再做最后的确认。
冬桦淡笑，“如果你是说线下粉丝赠予主播法器的话，倒是少有，至于传授咒术功法，那是不可能在线上完成的，何况咒术是依靠血脉和天赋，也不是想传就能传。”
果然，果然是自己独有的！颇有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意思，江雪有点小激动。
冬桦突然想起什么，“那你的新人礼包是什么？”
“杀伤无效。”江雪颇为得意地脱口而出，似乎一直在等冬桦问这个问题。
刚说完她赶紧捂上了嘴，这不属于保密协议？
面板上十分平静。
她瘪着嘴，原来这个是可以说的啊，亏自己刚才还在苦思冥想替代内容。
接着不等冬桦继续问，她就兴高采烈地将自己这项独特的技能，连掰带揉，给他讲了个清清楚楚。
“这就是你刚才说的，不受规则制约的天赋？”冬桦果然表现出兴趣，“很有意思，我第一次听说这种礼包，没有实体也不能转手，的确是一项天赋。”
接着江雪又问了些有的没的，其中就包括冬桦会不会后空翻。
最终还是江雪肚子的叫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冬桦看了看窗外，喃喃道：“已经这儿时候了，我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这么多话了。”
江雪嘿嘿傻笑，实不相瞒，和僵尸唠嗑她也是头一回。
“我晚点要去图书馆看看，你要一起吗？”江雪伸了伸盘麻的双腿，想约冬桦同去。
“如非必要我便不去了，我要去帮你准备一些能吃的餐点。”冬桦起身向门口跳去，始终没有忘记作为侍从的基本职责。
“早点回来。”他叮嘱道。
冬桦不和她一起去，江雪有点不安，毕竟不知道刚才被她赶出去的变态还会不会跟来。
不过她也不强求，而是把相机交给冬桦暂时保管，等她离开西姆斯堡，在慢慢研究里面的东西。
冬桦走后，江雪在房间里发了一会呆，然后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才准备出门。
然而，她刚离开房间没走出几步，就闻到一股不祥的腥味，第一反应就是又有哪个老倒霉蛋人类，在附近被鬼怪截胡了。
反正没开直播，她考虑要不要穿上皮肤去看看究竟。
突然，身后闪过一道残影，瞬间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进距离最近的房间中，关上了门。
习以为常的江雪只是好奇，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才能做到这么迅速这么用力地关门，门却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千万别说话。”
当听到孽的声音时，江雪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看来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和他做个了断，不然真成心病了。
但身后浓重的血气和孽极其不平稳的呼吸，让她不敢轻举妄动，似乎真的有什么不对头。
这变态不是很强的吗，冬桦不用全力都没把握杀了他，但他现在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江雪能感觉到，孽有点慌乱。
江雪慢慢翻开手掌，嘴角冷笑，死变态，姐就是要趁你病要你命。
不想手心刚刚冒出点火光，便立刻被孽用手攥灭。
江雪心里卧槽，这都行？所以是自己太弱，还是自己太弱啊？
“别闹了，是川乌。”孽吞咽着嘴里的血块，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江雪：不……不会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冬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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