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老金笑了笑，道：“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老金眼睛一亮，显得十分的高兴：“听我的意见？伏阳，你子算是找对人了。我这可都是金良言啊，跟金生水那畜生一肚子稻草可不一样。”
我：“……”
金生水不满的道：“大哥，你这不是拆我台吗？没事听我爹的意见干什么？”
我道：“你们父子俩不是经常抬杠吗？”
“我觉得你刚才的有点问题，我听听反方面的意见，综合一下，集思广益一下。”
金生水：“……”
而老金抖擞精神，看了一会之后，很有自信心的道：“别的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很肯定，他绝对不是妖魔的奸细。”
金生水不服气的道：“你凭什么这么啊？你可别为了反对而反对啊。”
老金道：“我既然这么，那肯定就是有依据的。”
“你们看这里，这子身上有很多伤。”
金生水瞟了一眼，哦了一声，道：“闹了半，是校园暴力啊。”
老金翻了翻白眼，道：“你什么眼神啊？这个角度，这个位置，这个深浅，明显是自己用圆锥刻上去的。”
圆锥刻上去的是一些歪歪扭扭的字，大多在左胳膊和两条大腿上。
很显然，是杀人者用右手刻上去的。
这些字勉强能分辨出来，全都是一些什么“努力”、“奋斗”、“加油”、“为了成功不择手段”、“流血不流泪，流汗不留情”、“多吐纳一次，多干掉一个人”、“你还想回家养猪吗？”
、“你这样对得起辍学的姐姐吗？”
各种励志语言。
老金：“这个我见的多了。”
“这子，是穷人家的孩子，偏偏资质不佳，没有拿到主角剧本。”
“全家拼尽全力，供他来这里上学。”
“人嘛，都有懒惰的时候。这是性，这子每次懒惰之后，都会觉得愧疚，于是用圆规再身上刻字。”
“你是发泄也好，你是忏悔也好，你是惩罚也好，你是提醒也好。”
“反正，这子这么努力，这么励志，你跟我他是妖魔的奸细？我不信。”
金生水抬杠：“这有可能是妖魔故意这么干的，为了混淆视听。”
老金：“你别扯淡了，妖魔要是对人间了解的这么透彻，早就攻进来了。”
我又看了看姬衍圣，道：“姬老，你怎么？”
姬衍圣道：“老金得对，这孩子应该是压力太大了，所以走火入魔了。”
“修行和学习不一样。修行稍有不慎，就会走岔经脉，酿成难以挽回的后果啊。”
“学习嘛，顶多是抑郁，害了他自己一个人。而修行，有可能害了周围的人。”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提醒一下郎大人。这方面得管管。”
我没话，但是我觉得，郎大人不会管这个的。
他怎么管？
他为什么要管？
郎大人是要纵览全局的。
现在人命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数字，一个敌我力量的对比。
现在瑾宁一中的模式，是能最快培养出大批修行人，壮大人间的力量的。
至于死上一两个人，在这种最高层的决策者眼中，算是可以容忍的消耗了。
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怎么打口水仗都没用。
金生水在旁边不服气，道：“你们都这子不是妖魔的奸细？”
“那行，那我问问你们，这子身上的妖魔触角你怎么？”
“他明显沾染了妖魔的气息。”
与此同时，恰好有一个闷雷劈下来。
我们都被吓了一跳。
快要下雨了，空中开始有雷鸣闪电之声。
我看着那一道道闪电，从云层中出现，然后像是树杈一样，在空中延伸。
我忽然心中一动，道：“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我把他们拉到屋檐下避雨，然后道：“咱们上次，不是从这里进入过外吗？”
其他人都点零头。
我道：“这个地方，空间薄弱，比其他的世界都薄弱。”
“好巧不巧，这里就有一座中学。”
“原本这里培养的是数理化人才，这倒也没什么，可是最近，开始出现了大量的修行人。”
“这些修行人，应该是对妖魔有某种吸引。”
“而这里的空间又很薄弱。”
“所以，妖魔的气息，妖魔的触角，就透了进来。”
“可以，这个学生不心感染了妖魔的气息，所以走火入魔了。”
“妖魔，算是一种有瘾。”
我这么分析完了之后，老金一拍大腿，道：“没错，就是这个原因，这么分析就对了。”
金生水挠了挠头，嘀咕着道：“哦，这么回事啊……好像也有可能……”
姬母在旁边道：“我觉得，不可能只有这一个学生感染了。我们最好把所有人都查一遍。”
我点零头。
于是，我们立刻通知了瑾宁的人。
瑾宁当地的头头，十分的不情愿，找各种借口推脱。
其实他们的想法，我也能猜得出来。
这地方太穷了，办学校成了支柱产业。
如果学校也没了，他们就真的完蛋了。
因此，他们会想各种理由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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