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昌盛内,针扎到手指头的江杜若,倒吸一口凉气。
秋禾见了,不禁埋怨,“小姐,都说不让你弄,你非得逞能。”
“我想为表姐尽一份心意。”
表姐即将同温休成婚,昌盛加班加点赶制喜服,她虽手艺大不如前,但绣上几针,以表心意并不难。
只是才一动针,就被扎伤。
看着指头上豆大的红色血珠,不知为何,心底泛起强烈的不安。
“小姐,天色不早,咱们回去吧!
免得晚了,老夫人和老爷担心。”
“好。”
闭店折返,坐在马车上的江杜若脊背一直冒冷汗。
明明待在车内,她却感觉有一双冰冷恶毒的眼睛,一直在暗中窥视。
还好一路并未发生意外,安全回到府上。
衙门繁忙,子安已有几日未到江府用晚饭,今日也是如此。
“若儿,陪爹到后园走走!”
江万贯自从能自己走动后,晚饭后,定要四处走走,活动筋骨。
父女二人,挽着手臂,在不大的园子内绕圈。
“连出两起命案,衙门繁忙,你该多多关心子安,不要将心思全都放在买卖上。”
谁都看得出,小情侣最近可能拌嘴了,江万贯有意说和。
她也本打算去同子安把一些话说清楚,但最近忙于赶制表姐喜服,一时抽不出时间。
“明日他休浣,我会请他到家里用饭”
,她笑盈盈语气一转,“女儿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阿爹不必操心。
你该想想,续弦
之事儿。”
祖母年纪大了,弟弟妹妹年纪尚幼,而她要忙于买卖。
经过一番慎重思考后,她还是觉得,弟弟妹妹需要一位娘亲来照顾,府上一位姓韦的奶娘就十分不错。
奶娘守寡,她爹鳏夫,且二人十分聊得来。
“你真是皮子紧了,竟敢调侃你阿爹!”
“阿爹,吾并非说笑。”
见她认真,江万贯也正色道:“我心里,只有你母亲。”
江万贯娶了两任妻子,但心里却只装着烟翠一个,江杜若从小就知道父母并不恩爱,但眼底难免闪过一丝落寞。
“母亲有您一直念着,想必在地下,也十分欣慰。”发现女儿情绪不对,江万贯叹口气,“你母亲她,从前待你确实刻薄,我也做的十分过分。
但她后来是真心改过,她......”
“阿爹!
我从未恨过母亲。”
烟翠刻薄,十分吝啬,她从前确实十分讨厌其。
可到最后,烟翠奋不顾身救她,因此葬身火海,被活活烧死。
还有什么疙瘩,是解不开的。
“你该恨我。”
江万贯自知自己这个父亲当得十分差劲,最是亏待这个善良孝顺的长女。
烟翠毕竟是继室,非亲娘,对她不好,她能理解,因此不曾恨其,但曾很恨自己亲爹。
娘亲死的时候,她恨爹待她娘亲不好;昌盛店铺被一间间贱卖时,她恨爹无能毁掉娘亲毕生心血;娶烟翠进门时,她恨他薄情寡义;同继母一同欺辱她时
,她恨他偏心偏爱。
但如今,往事如风,她皆以放下!
“阿爹,我已经.....”
不怨恨三个字还未说出口,突然有一道身影,从墙外跃进,一把捂住她的嘴。
她惊恐瞪大眼睛,拼命挣扎。
“若儿,来人......”
江万贯的呼救声才冲出口,寒光一闪,汩汩鲜血便从他颈部涌出。
被滚烫鲜血飞溅一脸的江杜若,眼睁睁看着父亲朝她拼命伸出手,最终无力倒下,但双眼仍旧死死望着她。
“呜呜”
,她未能喊出一声“爹”
,就被捂在嘴巴上的帕子迷晕。
“不要。”
猛地惊醒的江杜若,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但却记不得内容。
不对!
不是噩梦!
死不瞑目的江万贯,就躺在她身侧。
“阿爹。”
她嘶吼一声,拼命朝她爹移动,可惜手被反剪在后,同双脚绑在一起,根本无法移动。
不停蠕动的她,满面泪痕,像是得如水沟中的虫子,挣脱不了,摆脱不得!
“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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