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海上的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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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但这点量真的只够尝个鲜。
霍缪吐槽道：“怪不得这边的人都这么瘦。”
柯九也是一脸不忿，垂头在光脑上敲了片刻，然后生无可恋地抬头：“破案了家人们。览奥星的人身上都有远古海族血统，虽然随着开放接纳了不少外族，血脉也越来越稀薄，但是以人家的胃，吃这些真的足够了。”
三人的肩膀同时耷拉了下去吗，这日子还是人过的吗？
外来人想在览奥星吃饱饭，所需要的开销得是平时的好几倍吧？没钱的人估计都吃不起饭。
黎想的肚子还是空空的，开始忍不住碎碎念起来：“等回去我就怂恿连翘去摆摊，不说别的，起码得先把我们喂饱。”
不然她囤的那些速食哪里够吃啊，星际快递配送费又很昂贵，这样性价比太低了。
这时一艘小船慢悠悠地荡了过来。
一个带着兜帽的小孩停桨：“几位晚上好啊！请问你们是没吃饱吗？我们家的餐馆好吃不贵分量还足，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带你们过去。”
霍缪瞅了瞅那身影，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大小，竟然就出来揽客了？
黎想耸了耸鼻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三人对视一眼，果断跟上了这个来揽客的小孩。
霍缪忍着恐惧上了船，全程不是挂在黎想身上就是扒在船边，生怕自己会被甩到水里。
柯九看不下去就扯了她一把，两人把她夹在中间后精神才放松了一点。
柯九：“现在你就这样了，等开学可怎么办啊？万一有课程需要下水呢？”
在霍缪哭天喊地的背景音中，黎想有些心不在焉，视线一直在摇桨的身影上打转，半晌后心中暗道一句“冒犯了”，精神力悄然沿着兜帽钻了进去。
下一秒她垂眸，果然，这也是一个半海族。她忽然对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起了一些兴趣。
目标餐厅在一艘船上，开店时把甲板放平，支起栏杆，再架上一些桌椅便可以开张了。
桌位不多，但是已经坐了不少食客，看那些特征，与本地人还是有些差距。看来小孩挑客人的眼光很精准，瞄准的都是外来人。
开放式厨房干干净净，让食客们吃的也放心，厨师挥舞着自己的触手，好几个锅同步开始翻炒的动作。
章鱼海族效率高，节省了不少人工费，怪不得分量可以多一点，毕竟他们成本低啊。
周围的船只对此见怪不怪，仿佛海族在这是很常见的，黎想寻思着，那小人鱼是不是也有机会能留在这里呢？
黎想看得津津有味，回头可以让连翘过来学习一下，章鱼触手都能不怕火，她分个枝条出来也不会怎么样的。
只是饿了一顿，就已经让一个讲究自由民主的小卡师琢磨起怎么节约成本了，怪不得说环境影响人呢。
没过多久，那位半海族小孩笑眯眯地端来盘子：“用餐愉快~”
天色完全暗了下去，海风不算凛冽，所以她们快速扒拉了几口垫肚子之后，也开始慢慢享受起来。
海面上浮动着点点光亮，从饭店的角度上来看就星星落在了水里，小孩儿依靠在栏杆边，见她们好奇地看向那处，于是主动介绍道：“那边是船市。如果你们想去淘宝或者交易一些物资，待会儿可以去看看？”
柯九的光脑设置了隐私模式，吃饭的时候亮光也不曾暗下去，她低声道：“这边的船市和黑市差不多，都是民众自行组织的，如果想要打探消息是个好去处。”
那些船队或大或小，彼此分散停靠，想要去交易，他们就得自己划船过去，她们不禁担忧地看了霍缪一眼。
霍缪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没关系，今天时间肯定是来不及了，我们等放假再来，放心，我不急。”
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难道还怕这点时间吗？
海风越来越大，小孩忙着收拾碗筷，头上的兜帽不小心被吹落，未蜕变完全的两个触角明晃晃地露了出来。
他脸上露出一丝惊慌，连忙抬手把兜帽捞回来，手忙脚乱中一堆碟子从桌上滑落。
碎裂声并没有响起。
一只纤细的手稳稳地将那些碗碟接住，然后轻轻地放在桌上。
黎想笑盈盈地看向那小孩：“你好，我叫黎想，请问你怎么称呼？”
小孩的脸上空白了一瞬，和之前轻松招呼她们的模样判若两人，他颤抖着手将兜帽往下遮了遮：“海兔。”
黎想的眼睛一亮：“海兔？你是海蛞蝓族的？”
海兔诧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明白这位食客为什么会这么高兴，只见她手心一翻，一只透明的水母灵在掌心翻转游动。
她笑着说：“这是我的驭灵，叫阿水，是海月水母族的！来，阿水，打个招呼。”
前方黎想在那努力社交，后面两人悄悄凑到一起。
霍缪：“黎想知道海族的事情？”
柯九无语：“知道什么啊，都是刚刚临时看的，她了解的不是海族，而是海洋生物，刚刚那小孩露出触角的时候她就认出来了。”
眼见海兔壮着胆和阿水接触，黎想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
“阿兔！”厨房里传来“哐当”敲锅铲的声音。
海兔从新奇的状态中回过神，赶紧搬着碗碟回了厨房：“来了！”
黎想歪头，正对上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
厨师定定地看了黎想一眼，一道细微声响传到她耳边：
“人类，不要打海族的主意。”
黎想挑眉，不退反进，一丝海洋之力飘到他身前，无辜地眨眨眼。
章鱼厨师瞳孔颤动，咬着牙拒绝了这丝能量：“流亡海族生存不易，请你……您不要来干涉。”
黎想诧异于他态度的转变，刚想继续询问，手腕间忽然传来了震感。
三人同时收到信息，是青三在叫她们回去了。
黎想结了账，临走前又看了前这边大大小小的船店，无不例外都有海族的身影。
他们看起来和周围的渔民并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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