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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火热,而且极其聪明,用自毁八百的方式逼他妥协。
在游泳池咬他、在博览会咬他,现在用暴露身体威胁他。
她看准了他对她心软,狠狠拿捏了他。
温昕进退有度:“大哥,你能不能听话,我大老远跑来法国,又是淋雨又是生病,只不过想跟你多待一会,我答应你,明天我就回国,行吗?”
“明天就回国?”梁时商目光审视。
“嗯。”温昕撇着嘴,唉声叹气:“我就是太想你了,来看你一眼,既然你不待见我,我就只能回去了。”
见他表情有所松动,温昕拉着他往床上躺:“今晚留下来陪我躺一躺,明天我保准听你安排。”
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梁时商寸土不让:“你我躺在一张床上不合规矩。”极怒后反而平静下来,他叹息:“温昕,虽然你不喜欢铭州,可我是铭州的亲哥,你我这样纠缠,最后会伤害到铭州。”
“铭州喜欢我,难道我就一定要考虑铭州的感受?那我喜欢你,你怎么不考虑会不会伤害到我?”
她赤诚火热,不惜做情人也要跟他在一起,像是爱惨了他。
梁时商避开她滚烫的视线,指骨痉挛地蜷曲。
“大哥,你不睡,那我也不睡。”她曲着床腿坐在他旁边,脸颊搭在膝盖上。
二人僵持不下。
随着时间流逝,夜巴黎进入休眠,灯火像雨夜燃烧的粘稠萤虫,只有他们还在拉扯着。
不知几点,温昕歪着脑袋打瞌睡,感觉一只温热的手背搭上她额头,一触即离。
温昕嘴角悄悄勾起一瞬。
梁时商这男人表面看似柔和,其实哪哪都硬,就属嘴最硬,要不然她也不会像个女流氓一样差点/强/上/他。
折腾这么久,其实她很累。
“你又发热了。”
“嗯,低烧。”
梁时商手长,从床头柜倒了一小杯退烧悬液,“喝了睡觉。”
她睁开朦朦胧胧的睡眼,灯光糅杂在她水光的瞳仁上,没有尖锐疯狂,好像回到了最初那个单纯温和的小女孩。
但她一开口却满腹诡计:“你不睡我就不喝。”
“......”
梁时商真是被她磨得没脾气,看她昏昏欲睡的样子,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终是妥协:“睡一起会安生?”
温昕一听,精神大震,忙不迭点头。
“明天回国?”梁时商又问。
温昕点头如捣蒜。
她的兴奋一瞬间感染了黑夜,梁时商避开她直白的欣喜,把退烧悬液又送过去。
这就是妥协了!
温昕心情大好,接过来一口喝进去,掀开被子躺进去,给他留了一大半空间。
床铺很大,很软,足够睡下两人。
梁时商并没有掀开被子,而是合衣躺在一旁,用半边身体压着被子。
她和梁时商的手还锁在一起,导致她只能把胳膊伸出来。
温昕知道以他的底线做出退步,已经非常罕见,自然不会在这个阶段性胜利的时候继续逼他。
她眨着眼问:“大哥,你上厕所吗?我可以陪你去。”
梁时商脸色一僵,偏过头闭上眼:“不用。”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