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寒冷的东西在满满被抽离,有温暖的液体缓缓的被注射进来,占据他的躯体。
许锦泽摸摸林索索的头,问她:“你现在十七还是十八呢?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你根本还是个孩子,一个会在人群里莫名其妙嚎啕大哭的小孩子。你怎么知道你喜欢我呢?有多喜欢?喜欢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年呢?”
许锦泽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特别平静悦耳,可是他问完林索索的同时也恍然发现,自己之前一直拒绝林索索的原因之一,或许也有对在接受了她的欢喜之后又很快被她不再喜欢的可能性的恐惧。
“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那你就知道吗?你比我长五年,你总以为你是大人而我是小孩,可是你就真的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吗?如果你真懂得,你之前就不会过的那么荒唐……许锦泽,你也没有比我聪明多少吧……不对,你根本就比我笨,至少我还知道,我喜欢你,我就要用力的向你奔去。”
许锦泽脸上的表情未变,他看着林索索,似乎是在思索她说的话。
夜风好凉,吹得林索索的鼻尖发红,嘴唇像花瓣一样单薄脆弱。
会想要犯罪呢……
这就是时间的距离——他已经是个成年的男人,而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许锦泽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神分外明亮。他说:“林索索,你说得对,对于喜欢或者爱,我不比你懂多少。我甚至可以和你承认,我不会爱人的……我爱人的方式……”他说着,把右手轻轻的放在林索索的胸口,隔着厚厚的衣衫微微的隆起之上——“这是我爱人的方式,或许我只会这样的爱人。即使是这样的爱,你也要吗?”
在许锦泽的手触碰到林索索之前,她有轻微的瑟缩一下,但是最后勇敢的没有躲开。
她看着许锦泽的眼睛他的眉毛他的嘴唇,心里不觉得悲伤,可是眼泪还是一直一直的落。
“如果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那么我也接受。许锦泽,我是不是很蠢?你是不是很得意?”
许锦泽没有说话,起先没有什么表情,而后嘴角翘起来,笑容越来越明显,他说:“我很得意,我,相当的得意。”说着拉林索索入怀,用力的抱住她。
“林索索,我会去美国两年。我不要你等我,可是我答应我给你两年时间。如果两年后我回来,你还像今天这样喜欢我,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林索索还能说其他什么答案吗?
这个男人,她从他半成年时的青涩的少年,爱至他半成熟的年轻男子,她一直一直都是爱他的,目光一刻也为从他的身上移开过。
除了好,她还能回答什么呢?
“许锦泽,一定要回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手拉手走过长长的寂寞的街道,风很冷,可是彼此的手心很温暖。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不信一见钟情。”
“不是一见钟情,是再见倾心……”
“你对跌倒的幼童很温柔;你对老人很好;你吃东西掉到地上,会把它捡起来丢进垃圾桶;你微笑的样子很温和美好;你一个人走路的时候背景有点寂寞……”
“你曾送我一座城堡,它浮在夏天的翅膀上,给了我的童年一段很好的回忆。回忆里昆虫鸣叫,花朵安详。”
“有一天许锦泽即使老了残了,他在我的城堡里,也永远都是不变的朗朗少年。”
“许锦泽,我爱你——自始,自终。”
花火我要匹诺曹和我在一起
匹诺曹说了一个谎话,以后都在圆这个谎。他不知道说谎话的孩子鼻子会长长吗?还是他不知道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揭穿的……
一
我和匹诺曹的故事,要追溯到很久以前。很久以前,匹诺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苏应风。那时候,他的初中就要结束了,而我还眼巴巴地读着小学四年级。
不过你千万不要觉得我年纪小,就没什么琐屑事,那时我在学校红得紧,就没有人不知道我叶细细的。想我三道杠的大队长袖标,七八次才艺表演五六次文体奖状,小小年纪,就已经被捧为天之骄女了。
可是随着我红起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大鼻子大耳朵大眼睛,虽然看起来并不讨厌,其实已令人厌恶之极。这人叫谢宽,不愧是纨绔世家的二代,什么金钱观价值观恋爱观,早就开窍了。他每天追在我后面跑啊跑,叶细细,你给我当老婆好不好?
更可气的是,我们这点小破事,老师听了不放在心上,家长看了只当闹剧,同学们每天给我们喊加油,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为了躲避他,不停地跑啊跑。
我遇到苏应风那天,情形并不例外。谢宽喊着他家买了一只藏獒,他想带我一起参观。他还说那藏獒可威风了,站起来就比我们还高。这我能不怕吗,我迈着自己那麻雀般的小腿就往家跑。可是我太心慌意乱了,导致自己最后奔进了一条死胡同。
那天太阳再大也大不过谢宽的脑袋,他的头挡着日光俯视着我,露出胜利者的奸笑。我承认我被吓到了,多年以后还有小小的阴影留在记忆里。我拼命地喊救命,快没力的时候,苏应风的自行车铃声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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