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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门第,没有误会,却是因为隔了一湾海峡,隔着一道政治枷锁,永世不能再见面了。
这样过了几年,往事渐渐淡下来,我投身到了商业中,靠着祖辈的荫蔽把家业扩了又扩,不过,我终究没能结婚,而是在我三十岁那一年去台中的儿童福利所收养了一位男孩,我告诉他,你的母亲在大陆的西湖边,她姓苏,叫苏纨。
苏纨,从此成了一个,不能磨灭的名字。
[风雨潇潇]
我是在看到那张照片时,想起了这些事。
照片里的人,是我的曾祖,阮清怀。
是当初过奈何桥的时候,孟婆把遗忘在了某个角落,所以,我竟然能这样清晰地记起一些往事?还是,我与曾祖的交缘深厚,他心中的遗憾与不甘,辗转着,都被我带到了今生?
所以,当我读到那句诗,当我见到苏纨,当我出现在这旧宅中,都觉得似曾相识般的熟悉。
这都无所谓。
重要的是,我终于把这些前事都告诉了苏纨,当记忆断断续续从我口中说完时,她很轻的呜咽起来。
“我就知道是这样,一定不是他故意不找我……原来他从来不曾忘记,从来不曾食言……”
她等了很多年,从内战到解放。
起先,她仍住在北山街的旧宅,总有一些人到她这里纠缠,试图知道阮家的下落,她被迫与周围的一切都断了往来,更不敢与他联系。她是那样地爱他,以至于要忍受刻骨的痴恋和难以磨灭的孤寂与惊恐来面对政治上的隔绝。后来,她为了躲避耳目,索性搬到别处去住,直到国内的局势渐渐平缓,她才回来。
那些年,她就是这样过来的。
她说。
终于,等到他离开的第十年,解放了,安稳了,自由了,我才想起他。
我说过,若是有天他不在我身边了,我就用那句诗寻他。
可是,那封信,我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寄,只好随便扔置在了西泠桥边的邮筒中,我盼着他能收到,但是没有等到他,我就病倒了……
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没有治愈的希望,我回到这里,生命里最后的记忆,就是在这旧宅中寻找他的踪迹。
所以,就算是死后,我的魂魄也不肯离开。
我曾答应,要去找他,可是,当我不能去找,当我找不到他的时候,就只能,在这里等着他来。
我知道,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所以,冥冥之中,在公元二00八年,我在台湾收到了苏纨在解放后就寄出的那封信。
时隔半个世纪,墨迹化了,纸页泛黄了,惟独是,字里行间的情意没有改变,无形中,它催促我到杭州来。
直到遇见苏纨,我那尘封的记忆才被完全打开,毫无保留。
如此看来,曾祖不过是借了我的身体与力量,回到生前所爱的人身边来,他要把自己这一世的相思、歉疚与爱都告诉她,要她明白,自己再不会辜负她,再不会和前世一样,与她,擦肩错过,从此天涯。
却原来,他们到死,都是带着至死不渝的深情。
阮郁,苏小小。
曾祖,苏纨。
两世的人,为情生,为情死,怎能不令人唏嘘?
[梦回阑珊处,清寂无声]
我从一场梦中惊醒过来,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真在慕才亭里睡着了。
东方已有微薄的晨曦透出,雨也停了,面前的湖山格外清晰,我仍坐在苏小小的墓前,行李在脚下,没有移动过的痕迹,空荡荡的亭子里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静,而有规律。
莫非,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梦而已?
也是。
明日朗朗,湖水窈窈,这样清透明亮的时候,谁会相信两世轮回的故事呢?
我自嘲地笑笑,掏出裤袋里的信封,展开到手心里。
日光下,我忽然看到了,那缠绵诗文的角落里,多了几滴濡湿的水渍,浅浅的两湾,一直渗透到他的指尖里。
我的眼眶,竟也开始湿润。
身后有轻盈的脚步声传来,转过身去——来人是一个女子,短裤马靴,摩登而有亮丽。我拎着行李离开,与她擦肩而过的一瞬,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排山倒海而来,内心仿佛有春风拂过,一阵温柔的涟漪。
我们对视了一眼。
湖水轻柔地晃动起来,两人同时说:“好漂亮的西湖呵!”
——又有谁知道呢,这一个照面,成了谁的心事?
桑夏错失你我的星辰/七日霜飞
原来我们曾经,走过了那么的路。
百转的小巷,交横的铁轨,繁华的街道,冗长的走廊。
原来我们曾经,道过那么多次的别。
大桥上。马路边。池塘沿。地铁旁。
原来我们曾经,有过那么多的错过。
伸出的手臂,轻合上的双眼,未展开的怀抱。
原来我们,真的不曾,在一起过。
{2002?冬至?广场}
那个圣诞节真的很冷。
我将手插进楚格的口袋,然后跟他坐在广场的台阶上,看烟花。
楚格说白白,去年的今天你在干嘛?
我说在当好学生啊。按时上课准点回家。
他说那么现在就不好学生了吗?
我说楚格,打从有你之后,我便不是好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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