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礼显然也想到这一点,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的交代了一切。每次作案都是他负责踩点,汪家礼负责开车,实施抢劫时人高马大的孙德林打头阵,他和汪家仁起辅助作用。孙德林是这个团伙的头目,他因为当过兵所以有着极强的反侦察能力,就拿612大案来说,持枪杀人抢劫的整个过程仅仅用了一分多钟。现场除了弹壳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线索。警方后来发现的麻袋本来是孙德林交代孙德礼到旧货市场买的,但孙德礼觉得没有必要就瞒着孙德林拿了自家的。这也正给警方破案提供了重要线索。至于四人为什么要在D大分赃,那是因为孙德礼曾经在D大当过锅炉工所以知道那里晚上是没人的。至于冷月妍的死完全是他们内讧的牺牲品,孙德林和汪家礼决定踹出爱充老大的王文绪就设计将他灌醉,故意提起抛弃王文绪的那个女人借此激怒他,而偶然经过的冷月妍就成了愤怒的王文绪的手下亡魂。这个由两兄弟四人组成的犯罪团伙在十年时间里持枪作案11起、枪杀10人、击伤5人、抢劫现款200余万元。四人丧心病狂的犯罪行为震惊了在场的每位民警。

“娘的,原来滨江市那么多的无头案都是这帮龟孙子干的。”赵队气愤的骂了口娘。

“赵队,据孙德礼交代他们一伙人商量好明天下午抢劫金山小区B座一楼的一户人家,我们的想想对策才行。”季东阳沉吟道。

“对,对,说说他们具体的计划。”

“据孙德礼交代,明天下午这户人家的户主曹路会携带巨款回家,他们商量孙德林藏在楼道间进行埋伏,汪家仁和汪家礼两人骑摩托尾随曹路汽车,从后面射击。三人形成夹击之势。事成之后三人在乘摩托离去。”

“娘的,计划的倒是周全,我们就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给他们包个饺子”赵队哈哈大笑道。

“那孙德礼呢?他们就没给他任务?”李大个疑惑道。

“一方面因为金山小区附近人流量大,孙德礼年老体弱,孙德林担心他行动缓慢会拖累他们。另一方面孙德林为了照顾自己唯一的哥哥,不放心他涉险,所以只是吩咐他做踩点的工作。”季东阳继续道:“至于没有孙德礼,如何辨别他们作案的对象那就容易多了。之前他们就记下了曹路的那辆白色本田轿车的车牌号,而且经过一个月的踩点确切知道他会在明天下午四时左右携带巨款回家。”

季东阳接着意味深长的一笑:“也就是说除了孙德礼其他几人都不知道曹路长什么样。”

赵队了然一笑:“东阳,你假扮曹路。我带领一队人埋伏在曹路的家里,李大个埋伏在二楼楼梯处,在派另外一队人从后面包抄汪家礼和汪家仁。”

“所以,赵队你和李警官夹击孙德林,李警官又和另外一队人前后夹击汪家礼汪家仁,而我既可以干掉孙德林又可以射杀汪家仁兄弟。”季东阳补充道。

“只是,东阳担当的任务太危险了”李大个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赵队同样拧紧眉头,忧心的看着季东阳。

“放心吧,劫匪绝对不会想到我这个曹路可不是他们认为的肥羊而是他们的索命人。”

赵队放心的点点头:“同志们,这次行动要谨记两点,一是要保证东阳的安全,二是行动要迅速,记住了吗?”

“是!”

…………………………………………………………………………………

不同于丁咛她们面对放假的兴奋,沈洁如没精打采的收拾着明天要回家的行李。

“洁如,你真神了,古代汉语的最后一道课外古文翻译竟然就是你跟我说的重点,真是爱死你了。”丁咛夸张的说道。

沈洁连连推说不过是赶巧罢了。

“我说,丁咛,下次考试之前你就对着洁如的照片拜拜,我保证你不挂科。”尉迟文静逗着丁咛。

“真的吗?哈哈,信洁如,不挂科!”丁咛竟一脸认真的说道。

就连满眼不舍的盯着季东阳照片的沈洁如也不由噗嗤一笑。这张照片是她在图书馆库存的五年前的《滨江晚报》上偷偷剪下来的,而这篇报道正是出自耿琳对特种兵在严寒下训练的一篇报道。照片中的季东阳上身j□j着,下身是薄薄的军裤,而他四周却是半米深的白雪和光裸的树干。那时的他和那时相比倒是变化不大,但是面庞却更加冷硬。就像那段日子里每次情动之后她都会做的那样,沈洁如细细的摩挲着照片中他那宽阔的额头,浓厚的剑眉,高挺的鼻梁,略薄的嘴唇。

突然一滴鲜血滴在了照片上,晕染了照片中他冷硬的脸庞,沈洁如有些失魂落魄的擦拭着照片,但无奈血却越擦越多。

“洁如,你的鼻子怎么流血了?”尉迟文静惊呼一声,说着就慌乱的寻找纸巾。

丁咛也担忧的说道:“是这段时间太累了还是上火了?洁如你快把头仰着。”

沈洁如有些失神的看着手上的鲜血,这一切是多么的熟悉,难道重生只是上天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难道自己还是无法摆脱宿命?

“我…,也许吧。”沈洁如喃喃的回答者丁咛的话。她突然感到彻骨的冷,就像前世自己独自一人坐在医院的藤椅上一样。她此时似乎看到那瘦弱在热风中颤颤巍巍的绣球花,只是突然这绣球花又变成白色的花圈,而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寂寞的伫立在花圈前,随即男人转过身,沈洁如看到的正是季东阳冷硬的面庞。

尉迟文静和丁咛担忧的看着魔怔似的沈洁如,试探的换了一声:“洁如?”

“啊…”沈洁如惊叫一声怔怔的看着尉迟文静,好半天才缓过神。

“没,没事,我,我,有些事先出去一下。”沈洁如慌乱的朝季东阳的家里跑去。

不管什么耿琳,不管季东阳是否还爱她,不管上天是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她只知道自己不想留有遗憾,哪怕明天就会死去,她也不想错过他,只想见他,爱他,就是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季东阳拖着沉重的脚步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向家挪去,自从沈洁如搬走后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累,但却回绝了季母要他回家住的提议。至少在这里他还可以感受得到她的气息,触摸她生活过的痕迹。每晚也只有躺在以前她住的卧室他才能睡得着,季东阳突然有些好笑,自己都奔三十的人了没想到最后竟栽在了一个小丫头片子手里,他一定是中了沈洁如的毒了,但该死的他却甘之如饴。他觉得自己是越来越不像以前的自己了,从前那么多女孩儿向自己示好,自己眼皮都没眨一下。现在简直是把她当女儿宠,但她就因为耿记者搀着自己的胳膊就和自己冷战。好吧,他承认这点是自己错了,但是自己一个大老爷们道歉的话实在是开不了口。但看不到她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要是现在她在自己面前,自己就是跪下也要求得她的原谅。

季东阳刚走到自己门口就看见蜷缩着坐在自家门前的沈洁如。被汗水浸湿的鬓角紧紧的贴在她细白的脸上显得如玉的鹅蛋脸更加细白。只是她的眼神有些怔怔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似是被什么吓到了。

“洁如?”季东阳惊喜的试探喊了一声。心里正在感叹,没想到这么灵,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老天爷真是待自己不薄。

沈洁如怔怔地抬起头,一看到季东阳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珠子哗哗的往下流。季东阳看见沈洁如这样心里一揪大跨步上前将沈洁如抱进了屋嘴里连连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衣服上会有血,你伤到哪了,恩?”

见沈洁如没有回答只是怔怔的盯着自己不说话,季东阳想到上次因为耿琳给她带来的不愉快,顿了一下愧疚道:“洁如,我错了,上次我不该…”

沈洁如喃喃低语:“我,我爱你。”她紧紧的搂住眼前自己深爱的男人,含泪继续道:“我只想问,我爱你,你呢?”

季东阳心里一喜,紧紧的回抱着她,似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深情的叹息道:“当然,我当然爱你,一直都,一直都只有你。”

“爱我,求你,”沈洁如有些急切的啃咬着季东阳的嘴唇,胡乱的撕扯他的衣服。她怕,怕自己来不及爱他。

“洁如,我不能这样,你还小,洁如…”季东阳觉得自己的下身一阵燥热,呼吸越来越粗重,但仍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紧紧的搂住她,不让她乱动。

“嗯…”当沈洁如学着他的样子吸吮他的下唇时,季东阳不由发出一声动情的j□j,但仍死死的搂住她:“洁如…,嗯…,乖,别乱动,乖。”

“不,我要,爱我…。”沈洁如固执道,甚至隐隐的带着些孩子似的哭腔。她觉得自己简直要崩溃了,自己应该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在她以为幸福是触手可及的时候,上天又要狠心的夺走自己的幸福。她需要季东阳的爱抚来确定自己的存在感。

“洁如,停下…”季东阳见沈洁如嘟着红唇,娇憨的看着自己的模样,心里更是燥热。

“老天…,该死的,”当懵懂的沈洁如用她如花的樱唇试探的舔上他古铜色的喉结时,季东阳大呼一声,再忍下去,他就不是男人。

季东阳猛地一翻身将沈洁如压在身下,攫住调皮的小舌,胡乱的在她的檀口内搅动,左手急乱的沿着纤细白嫩的小脚一点点的向上,暧昧的在她的大腿内侧磨蹭,左手则灵巧的探进里衣爱抚着她胸前的红樱,从外面时不时的可以看见古铜色的大掌在女孩的胸前缓缓的移动。

沈洁如柔柔的环抱住他的脖颈,细细的回应着他。当粗糙的手指探进自己的私密地带时不由情动的发出一声娇吟。

“哄”的一声,季东阳的心里更是火热,好心的放开娇喘吁吁,泪光点点的女孩儿,火热的薄唇有些粗鲁的亲吻女孩儿白天鹅似的玉颈。女孩儿将脸埋在枕间,贝齿死死的咬住手背,但仍不时地会泄出一声娇吟。当男人的双唇有些野蛮的的吸吮搅弄女孩儿的花蕊时,女孩儿身子不由一挺“啊”的一声慢慢的松软下来。

男人觉得自己要爆炸了,胡乱的扯下各自的内衣,就有些莽撞的沉下了身子。女孩儿的眼角随之流下晶莹的泪珠,但仍忍着痛笨拙的迎合着身上驰骋的男人,心里想到就这一次,这一世就让自己任性一回,肆意的爱那么一次。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进入的越来越深,女孩儿也由最初的疼痛慢慢体会到j□j的愉悦,男人的粗喘与女孩儿的娇吟在黑暗的卧室内交织,绮靡的气息在月光的笼罩下更加魅惑。

沈洁如昏昏沉沉中男人仍在不知疲倦的耸动着,汗珠顺着男人的动作从古铜色的腹肌上洒落在女孩儿布满吻痕的胸前,说不出的暧昧。她觉得全身酸痛的厉害,试探的动了动被强硬的叠在男人健壮腰间的双腿,突然男人闷哼一声,紧紧的搂住被极致的愉悦吓傻的女孩儿,接着翻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温柔的轻咬着女孩儿肉肉的耳垂。

过了一会儿,男人又不知疲倦的动了起来。女孩儿终于在极致的愉悦中昏了过去。

清晨,金子般的阳光洒满卧室时,季东阳才从睡梦中醒来,满足的伸了个懒腰,看到床单上的红梅才确定昨晚的一切不是一场春梦。他感到身心从未有过的满足,但心里不由为自己的粗鲁后悔,自己不该那么不知餍足的。最后自家媳妇儿哀哀的求饶说自己不行了,他才好心的放过她,但在浴室里自己又从后面要了一回,最后直到自己媳妇儿瘫软在浴缸里,娇喘着嗯嗯唧唧的说不出话来,他才善罢甘休。说起来好笑季东阳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只知道横冲直撞,心里嘀咕自己不会伤到媳妇儿吧,但谁让她那么勾人来着。

“媳妇儿?”季东阳试探的喊道,他本来以为沈洁如在浴室,见浴室没有水声不由疑惑的起身。

到了客厅哪还有沈洁如的身影,季东阳本来还以为沈洁如是害羞的不敢见他,也就没有太在意,心里盘算着等下午的案子办完就打结婚报告,嘴里乐滋滋的哼着歌:“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别怪我仍保持着冷峻脸庞,其实我既有傲骨,也有软肠…”

直到打通沈洁如寝室的电话季东阳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是说,沈洁如刚刚就收拾东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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