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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事,未见过屠苏,大抵是睡了。”他一壁说,一壁步向东厢房,掀起竹帘,屋内却空无一人。
“他不在屋里!”
雀音阁的门始终紧闭,屠苏去了哪里?
悚惧重新回到雀音阁。
方才宋敏珠的动静闹得很大,众人听她最后凄厉声音,无不心有余悸,此刻屠苏又不见了踪迹,恐怖像小虫开始咬啮每个人的心。
榕度率先冷静下来:“下雨了,不要在外头逗留。虽说屠苏不见了,但雀音阁的门从未开过,他必定还在阁内。他说不了话,指不定此刻在哪儿被绊住,等我们过去救他。”
他扫视一圈,见私卫鱼应、鱼泉、谢伦、班灯,小厮逢保、焦韦立在眼前,沉思一瞬,道:“这样,鱼应、鱼泉各一组,班灯和逢保、谢伦和焦韦各为一组,搜查雀音阁,找出屠苏。我、贞杏陪小姐守在正屋,有什么事,及时来告知小姐。”
鱼应等人应下,各自分了地点去寻屠苏。榕度持剑跟在宝音和贞杏身后,低声:“今夜的事,当真是蹊跷。”
宝音也是心惊胆寒:“是了。自我住来此间后,从未外出过。宋敏珠如何认得此处?她又如何手握郑家把柄?还有她最后那几句话的声音,不像人说的,倒像是、倒像是……”
“倒像是鬼!”贞杏搂着宝音的手臂,警惕地环视四周。
榕度蹙眉:“世上本无鬼,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罢了。小姐放心,有我和鱼应他们在,万不会出事的。”
宝音虽点点头,可十二岁的女娘乍见此事,心下是驱不散的无限遐想与恐惧。她咬牙:“榕度,今夜实在太多怪事,连这雨也怪得很。我心中不安,不管是人是鬼,他们在二叔离开的时候现身,那二叔的卷宗奏折就不能那样明晃晃地放在妆台上。”
榕度抬眸:“小姐的意思是?”
宝音思索片刻,抿唇道:“将其中直接有关银锭案的卷宗藏于房梁之上,奏折粘于床板下,其余的依旧放在桌上,如何?”
榕度点头。
三人齐心拣出靖州有关卷宗奏折,依宝音所言藏好,妆台上只剩下一摞无关紧要的卷宗折子。
此时,外头一阵翻箱倒柜之声,三人迅速警惕,屏息聆听之间,惊觉这声音不是雀音阁里发出的,竟像是从一品堂传来的。
面面相觑之际,西窗外忽闪过黑影,贞杏立时吓得尖叫。榕度迅速上前推开窗,可窗外除了逐渐势大的夜雨,什么也没有。
“没有人。”榕度转身,却见宝音和贞杏身后的月洞窗窗纸上,慢慢现出一个人形黑影。
榕度也是初见此等怪异景象,双目逐渐瞪圆,错愕地望着她二人身后,一时间喉咙像被人扼住,半句话说不出来。宝音和贞杏见他如此模样,顿觉背后爬满无数蛇蚁,似在啃噬肌肤。
她二人彼此搂着,颤巍巍转身,那黑影开口说话了:
“戌时一更,十人点灯。一人饮酒,一人失踪。”
说罢,黑影迅速消失。
榕度急按剑上前,破窗之后,又是空无一人。
三人皆是毛骨悚然。
贞杏声音发颤:“这……这是人还是鬼?”
榕度冷声:“必定是有人装神弄鬼,不必担忧,等寻到屠苏,我必将此人揪出来。”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班灯忽然破门而入,眸中惊惧难以掩饰:“不好了!逢、逢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