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成熟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七零文学网70w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也没给那般配得刺眼的两人。
静女不解,为何莫季会做出这番模样。但她没多想,只因林守言还在等着他,二人共撑一把伞下了山。远处,已经全身淋湿的莫季回头,只能看见两人的背影,心底的嫉恨更甚。林莫两人下了山后并未直接归家,而是纵马往郊外去,他们常常赛马。
兴许是下了雨路面打滑,两人一时控不住从马上跌了下来,幸而周围都是软草。二人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全身都沾上了草粒,狼狈不堪。二人原本摔得还有些疼,可看着对方的样子,不禁放声大笑。笑着笑着,两人不觉便凑近了,气息都有些紊乱。
少男少女缠绵的氛围氤氲了整个聚宝斋,观众席上不少年轻女子看得脸颊通红。
在唇瓣贴合的前一秒,林守言退开了,转而珍重地吻了莫静女的额头,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等我娶你”,少年郎的声音发颤,却格外清晰。可静女没能等来这一天,她的守言哥哥就要上京赶考了,这一分隔就要几年。林守言要出发的前一晚,静女彻夜未眠,她要缝制荷包,让林守言带着她的牵挂和心意去赴考。可当天早上,当她想打开房门出去时,发现房间早已被莫季从外面锁了,任她如何拍打如何哀求也无济于事。
渡口上,林守言望着来送行的人,这些人里,唯独没有静女。等了许久,船要开了,也不见静女的影子,林守言无法再拖,只得上船。在他踏上梯子的前一刻,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回头一看,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带着满头满脸的伤,站在他的面前。
他匆匆回到岸上,刚想说些什么,面前的静女捏住了他的嘴巴,这是她幼时常常做的动作。静女眼中闪着泪光,将连夜赶制的荷包挂在林守言的腰带上,对他说了一句“我等你”。
“等我娶你。”“我等你。”在别人看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可林守言霎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哐当就落了泪,把自己腰间挂的玉佩扯了下来,塞到静女手中,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
船远远地走了,静女的世界也模糊了。
台上的演员鞠躬鞠了几趟,台下的人一点反应也没。他们揣揣不安地望向陈士林,却见陈士林手帕袖子都哭湿了。人群中终于有人醒了神,站起来劈里啪啦地鼓掌,越来越多的人站了起来,掌声几乎掀翻了整个聚宝斋。
陈士林好容易把鼻涕醒完,总算还记得自己是一店之主,在掌声平息下去以后上了台。戏看完了,便有人疑惑了,剩余的故事何时开演,这看戏的价钱又该如何算。
“诸位,今日蒙诸位莅临,小店才有了人气。故而我宣布,今日这场戏,不收钱!”
“哈”,人群中吸冷气的声音络绎不绝,陈士林又强调了一遍,“诸位没有听错,就是不收钱,一文钱也不收。不过从明天开始小店便正常收费了,一场戏收各位十文钱。”
十文钱,这个价说高也不高,可相比旁的听书是贵了些许。不过旁的听书只是听书,可没这又有旁白还有演员直接演精彩,这不,慧眼识珠的一听这句话便嚷嚷了,“我平生活了三十多年都未曾看过这么精彩的故事,十文钱,值!”
也有人惊呼,“明日便有下半场了吗?”
陈士林摆手,“自然不是,我们执笔的先生还在奋笔疾书。等先生写完,我们的演员还得排练,最快也要再过个七天了。不过从明日开始,每日皆有一场上半场的演出,诸位要是没看够或是要带着亲朋好友来尝尝新鲜的,本店都欢迎之至。”
“啊?七天啊,这也太久了些。”人群里有迫不及待想知道结局的怨声载道。
陈士林总算听到了自己要的话,他提起嘴角,“诸位要是嫌等得久的话,陈某这里还有一个门道。待先生下半卷写完后,我便日夜不停让人抄书,成书总归会比下半场的戏出来的快些,不出三日便能送到各位手中,不过这价钱自然也是高些。一卷书,不议价800文,附赠执笔先生签名。注意!全永安城仅有50个名额!”
这年头雕版印刷连个影子都没见,要传播书籍,只能靠最原始的方法——手抄,书的价格自然不便宜。
可800文这个价格还是让在场一些人膛目结舌,要知道大户人家的一等丫鬟一个月的月奉也才不过二两,手头紧的人只能垂头丧气出去,老老实实等着七日后再一解戏瘾。
可天子脚下的永安城,从不缺有钱的人。陈士林报出的价格是虚高,可吓不住他们。不过才半晌,50个预定名额就一抢而空,白花花的定金铺满了陈士林的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