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洁,我早就和她说了分手,你……”
“不用说了。”
迟洁大叫一声,打断他的舌灿莲花。
她眼眶微红,但是却咬着牙忍着,死死盯着慌乱的林峰,“从现在开始,我们分手了。”
林峰扑过去,想要靠近迟洁,却被保安拦了下来。
他一个劲儿的央求着迟洁再给他一次机会,迟洁始终不为所动。
在这场悲哀的闹剧中,警察终于姗姗来迟,问:“谁报的案?”
安然举手,“我。”
但是警察来了也没用,青霉素的剂量很少,根本不足以致命,也并未对戴静怡造成严重的伤害,再加上林峰认错态度很好,又有一张颠倒黑白的嘴,还在戴静怡身上找到了那张十万元的卡,最致命的水床泄露又被判定为意外……
疑罪从无。
安然再不忿,也没有能力干涉立法和执法机构。
这一场有预谋的杀人事件,就这样被糊弄了过去。
唯一的安慰竟然是迟洁,她单方面的和林峰分了手。
表面上,这样的惩罚似乎太无足轻重,但是安然知道,林峰这个人算是毁了。
无论是感情还是工,全都可以预见,未来定是一片昏暗。
戴静怡被警察送到了医院,其他无关人员各回各家。
安然坐在谢怀逸的车里,车窗开到最大,夜风呼呼的吹到她脸上,吹得她浓密的黑发四散飞舞。
从被《死亡笔录》缠上开始,一直处于神经紧绷状态的安然终于能短暂的放松一下了。
她带着笑,趴在座椅靠背上,看着谢怀逸认真开车的侧脸,真诚的说:“谢医生,这次真是你多亏你了。”
谢怀逸“嗯”了一下,没什么反应。
大半夜的,车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安然终于问出了那个她奇怪很久的问题:“谢医生,你为什么不害怕呢?”
“为什么要怕?”
“为什么不怕?这可是神神鬼鬼的灵异事件啊!”
安然被他理所当然的反问气到了。
“哦。”
就一个哦?安然气结,一字一字强调,“一本怎么都甩不脱的书,莫名其妙出现,上面还记录着谁谁谁怎么怎么死的。你竟然不觉得可怕吗?”
“上面记录谢怀逸这个名字了?”
安然一噎,“没有。”
“那我有什么好怕的?”
安然气哼哼地抱着双臂靠在椅子背上不说话了。
“等什么时候上面出现我的名字了,你再告诉我,到时候我一定害怕。”
谢怀逸开了个玩笑。
安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托着腮看着谢怀逸俊朗的侧脸,“诶,谢医生,你为什么会相信我的话呢?”
毕竟与相信灵异现象相比,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相信自己出现了幻觉吧?更何况还是谢怀逸这种高级知识分子兼无神论者。
谢怀逸顿了一下,低低回答:“因为,与灵异事件出现的可能性相比,我对病情判断失误的可能性要小的多。”
安然在心里撇了撇嘴,真狂!
事情并没有结束,还有很多疑惑之处,但是安然实在是太累了,不知不觉,她就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车内重归安静,谢怀逸放慢车速,关上了车窗。
路灯很亮,从后视镜里,他能清晰得看到她精致的五官。
他忍不住一再从后视镜中看她的模样。
闭着眼的她看起来乖巧又无辜,像一团柔软无害的小动物,毛绒绒的,让人想要揉在怀里。
谁能想到,她可恨起来不比今天那个林峰逊色。
谢怀逸露出嘲讽的笑,唯一好的是,她敢敢当,没有林峰那么无耻。
车速猛地加快。
明明暗暗的光影飞快在他脸上掠过,谢怀逸一点都不想再重蹈覆辙,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他也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的联系。
陌生人,最好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这是他理想中最完美的关系。
一辆豪华的宾利迎面开来,刺眼的白光射入他的瞳孔。
谢怀逸皱眉,猛打方向盘,一脚把刹车踩到底。
两辆车几乎同时停到了路边。
谢怀逸抽空飞快的看了后面一眼,安然还在睡,一点没有醒来的迹象。
宾利后门打开,走出来一个英俊高大的年轻男人,他大步走到谢怀逸车门前,屈指敲了敲窗户。
车窗落下,他弯腰露出谦和优雅的微笑,问:“是谢怀逸谢教授吗?”
谢怀逸点头,看着他的目光幽深难测。
对方拿出一张名片,道:“我是章柏霖,温先生——安然的爸爸让我来接她回去,我问过警方,他们说安然和您在一起,是吗?”
这话基本上是明知故问,因为车窗落下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后面的安然。
谢怀逸默不声的打开了车门锁。
一声轻微的开锁声,章柏霖又笑了一下,绕到对面打开车门,弯腰把安然从车内抱了出来。
安然动了动,在他怀里又睡了过去。
这不正常,一个成年人睡着的时候被这么挪动早就应该醒了,但是谢怀逸一句话没说,看着他小心翼翼抱着安然,把她送到那辆车里。
章柏霖又折回去,再次向谢怀逸致谢:“安然一直很懂事,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掺和到这种事里,多亏谢教授帮忙,以后您如果有任何需要,随时到恒远重工找我,我一定竭尽全力。”
谢怀逸淡淡点了点头,升上车窗,踩下油门,从他身边开了过去。
他的车速越来越快,一直遇到红灯才猛地停下。
后视镜中,车后一片空荡,早已没人了。
他看到了自己的脸,狰狞的脸。
那张名片被他攥到掌心里,揉成了一团。
章柏霖,恒远重工董事长助理,未来集团总经理最有力的角逐者,温远征手下最得意的一员大将,也是最他心中最合适的乘龙快婿人选。
这些头衔,很早很早之前,就刻到了他的脑海里,比这张名片详细得多。
对那个女人来讲,谢怀逸只是一个到手之后就不再值得珍惜的猎物,而章柏霖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呵。
呵呵。
天底下还有比自己更可笑的蠢货吗?
安然的身体睡着了,但是意识却是清醒的,外面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包括谢怀逸神经质一样突然加快的车速,以及后来章柏霖的突然出现,她全都一清二楚,但是她被困在一段陌生的记忆里,无法挣脱。
那是属于戴静怡的记忆,确切的说,是属于上一世的戴静怡的记忆。
上一世的戴静怡显然没有这么好运,生日宴会上并没有安然,她喝下带有亲霉素的酒,在无人的屋子里,被活生生溺死在水中。
最可怕是她死后,警察竟然把这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定义为意外,潦草的结了案。
这一切,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安然醒来的时候,不出预料已经回到了她自己的家里。
装修得华美精致的卧室,梳妆台上限量版的饰品,订做的还未打开的衣服鞋子……
每一样拿出去都让无数人眼红。
爸爸还是那样,恨不得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塞到自己手里。
安然对它们并不感兴趣,美丽的珠宝每一个女人都爱,但她从小到大见得多了,也就没有太大的感觉,反正她就算戴精品店里十块钱一条的项链也依然很美。关于这一点安然还是很自信的。
但是安然的心情并不好。
她换上家居服趿拉着拖鞋下楼,看到窗前茶桌旁坐着看杂志的男人时,脸上立刻绽开笑容,吧嗒吧嗒小跑过去。
听到脚步声,男人立刻放下手中的杂志,展开双臂护着她扑入自己怀里。
“爸爸,你今天怎么没去公司?”
安然踢开拖鞋,盘腿坐在男人对面的椅子上,叼着一颗草莓问。
温远征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今年刚好到知天命的年纪,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长者特有的智慧和沉稳。
对于他这种人来说,风姿和气度早已超越了肤浅的外貌,一眼看去,人们只会惊叹于他迷人的风采,而非五官和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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