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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活着回来了，境界还提升到四阶多近五阶了。”
童院长皱眉盯着面前的老者，眼中有着几分审视和质疑，“你想要他死，为何在他进赤雷秘境前，将天雷地火诀卖给他，让他借助赤雷秘境里的雷霆淬炼体魄？”
他一直在暗中盯着陈厉，很清楚陈厉进入赤雷秘境时是先天二阶，可回到文山书院却是先天四阶，几乎是触摸到先天五阶门槛了，体魄无法彻底看透，但绝对超过先天四阶了。
很明显，陈厉是借助赤雷秘境的雷霆淬炼体魄了。
因此，他才对老者有所怀疑。
天雷地火诀是老者推荐给陈厉的。
并非是毫无根据的怀疑老者。
老者极有可能是明着搞陈厉，暗里帮陈厉化解死局。
“我掌管书楼，学子来书楼挑选功法，询问我适合什么样的功法，我于公于私都不能蒙骗学子吧，哪怕这个学子是林森，我也不能蒙骗吧。”
老者瞥了童院长一眼，将酒盅的酒水一饮而尽，抹了一把嘴后说道：“按理来说，他会死在赤雷秘境，我替换他的传送玉符，只是多加一层保险，可我没想到他不仅没死在赤雷秘境，传送到平和城附近竟然还能活着回来，不仅命硬还运气好。”
童院长眼中的质疑之色依然没有消散，沉吟了一下后才开口问道：“他在赤雷秘境有遭到赤火卫小队的追杀，你联系的是炎皇，还是赤火卫的指挥使？”
“你自己做的事情，也要栽在我头上？”老者闻言就瞥了眼童院长，嗤笑道：“整个书院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谁能逃出你的双眼？你清楚我有没有联系过龙皇或赤火卫指挥使，可整个书院除了你，没人知道你有没有联系过龙皇或赤火卫指挥使。”
童院长眉头瞬间皱的更紧，双眼死死的盯着老者。
老者没等童院长开口说什么，就又嗤笑道：“书院里察觉林森是冒名顶替的人不止你和我，可目前想要林森死的人就只有你和我，你耍手段让林森前往赤雷秘境，我按照替换传送玉符，为了保险起见是将陈厉传送到平和城附近，而你让赤火卫小队进入赤雷秘境杀林森，无非也是上了一层保险，没有成功也不丢人，你没必要抵赖，还把事情栽在我头上。”
童院长依然是死死的盯着老者，眼中的质疑消失，只剩下审视。
老者见童院长沉默不语，也没再说话，而是端起酒盅喝酒吃炒豆子。
好一会儿后，童院长深吸了一口气。
“原本我和你的想法一样，认为整个书院只有你和我想让林森死在秘境里，可我知道你的品行，是你做的事情你不会不承认，可赤火卫也不是我联系的，这说明书院里除了你和我，还有人想要陈厉死，而且还是触犯书院的规矩勾结大炎帝国。”
文山书院是中立的存在，自打创建以来就不过问世事。
所谓的不过问世事，其实就是不参与帝国与帝国之间的争斗。
不偏不倚，才能做到真正的中立。
下面的学子离开书院后，会给哪个帝国卖命，那是学子个人的事情，与书院没有关系，但没有离开书院前，无论是院长、老师，学子，都不得插手帝国之间的争斗。
这是书院不可触碰的原则性死规矩。
老者是替换了传送玉符，将陈厉传送到平和城附近，并未触碰到原则性死规矩，而童院长只不过是让桑文敬将陈厉引入赤雷秘境，也没有触犯到原则性死规矩。
之前童院长怀疑老者联系的赤火卫，现在却发现并非是老者，那就是还有人隐藏在暗中搞林森，那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就触犯了书院的原则性死规矩。
“真不是你？”
老者看向童院长，神色变得凝重了。
“你不了解我？”童院长有些气愤的瞪向老者。
“以你的脾气来说，你宁可没有理由的在书院里拍死林森，也不可能触犯书院的规矩。”老者眉头皱了起来，“之前我还以为你掌管书院时间长了，底线也降低了，现在看来是我误会你了，可不是我联系的赤火卫，也不是你联系，那是谁联系的？”
“不是你，不是我，更不可能是总院长。”童院长神色凝重的说道：“另外六位院长最近都没有离开过书院，想在书院里联系赤火卫，还能瞒过我的监察，用的就不会是传音玉符之类的法宝，可元神传音有距离限制，不可能做到千里传音。”
“非得本人传音？”老者哼了一声，“不能是让某位老师或学子，在外出之时联系赤火卫吗？换做是你，知道有人能监察整个书院，会在书院里联系赤火卫？”
“你在书楼待久了，把脑子待秀逗了？”童院长用看傻逼的眼神看向老者，“你在书楼看了这么多书，号称全能修者，会不知道巫修有入梦的手段？”
老者怒道：“算上你和我，九位院长里哪位是巫修？”
“查呀，不查怎么知道谁是巫修？”童院长又像是看傻逼似地看向老者，“此事目前只有你我知道，我的一举一动有可能被盯着，只能是你在暗中调查。”
“现在是你处理书院的日常事务，要查也是你自己查。”老者捏了一粒炒豆子扔进嘴里，哼道：“说吧，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不然你不可能让我查另外六位院长。”
“仓库里少了很多东西，入库量和出库量对不上账。”童院长沉吟一下才开口，“丹药、法宝、符箓等等都有丢失，我怀疑有人在暗中窃取书院的修炼资源。”
老者闻言眉头就皱了起来，用审视的目光看了眼童院长，片刻后问道：“你核对过账本了吧，仓库的物品是从哪一年开始对不上账的？”
“九年前。”童院长非常笃定。
见老者看向自己，他解释道：“十年前你从赤焰秘境带来一千多株赤焰草，总院长带着那两位院长离开书院，我接手处理书院的事务，我封了大仓库。”
“清点大仓库两个月后，也就是隔年开春，我下令开启了大仓库。”
“修炼资源入库后，我在晚上没人的时候进入仓库巡查，发现你带回来的赤焰草少了整整一百株，我反复核对账目，这才确定是赤焰草失窃了。”
“打那开始，我有时间就悄悄的去大仓库核对物品，有时间隔一个多月，有时间隔三五天，偶尔会发现有物品数目不对，可至今都没有查到行窃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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