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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嘶……呼嘶……”你的声音沙哑,仿佛战地军士长在中东沙尘中吹响的哨笛。周围的灰尘和沙砾随着你的呼吸不断涌入你的肺部,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气管进行一场痛苦的摩擦。
你感到难以抗拒的挤压感和刺痛感,仿佛从沉睡中被唤醒。疼痛绵延不绝,你被禁锢在冰冷和僵硬的地狱之中,四周是一片死寂的黑暗。
你试图挣扎,试图挪动你的身体,哪怕是微小的动作——但无论你如何努力,除了无处不在的压迫感外,你无法感受到自己的任何一处肢体,甚至无法眨一下眼睛。你感到自己仿佛被困在一个不属于你的躯壳中。
幸运的是,你通过微弱的光芒,能够看到自己的睫毛。这让你确信自己并没有失明。
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的身体开始有了知觉。你感觉到皮肤下有无数条虫子在扭曲蠕动,它们疯狂地撕咬着你,冰冷而尖锐的触感爬满你的全身,连指尖都不放过。
但这对你来说或许是个好消息,它说明你的手脚尚且完好,至少你还能感觉到疼痛。你告诉自己,这代表你还有希望。
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绝望像蠕虫一样,一点一点地啃食着你的心灵。你渴望有人能突然出现,拯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
你大口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说服自己还有希望。你开始祈求上帝、圣母玛利亚,或者任何神明,只要他们能出现,只要有人能来救救你。
然后,你听到了脚步声——似乎是营救的人终于来了。你听到了翻动石块的声音,你想说话,想尖叫,想求救,但你的喉咙只能发出破风箱一般的喘息声。于是,你只能更大口地喘息,希望对方能够注意到你还活着。
又是一阵脚步声,你以为有更多的人加入了救援,但情况并非如此。之前的挖掘工作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争论和婴儿的啼哭声。
你试图发出更大的声音,撕哑的哀嚎中,浓重的血腥味充斥了你的鼻腔,让你更加剧烈地喘息。你担心自己会被喉咙里涌出的血呛死。
幸运的是,似乎有人听见了你的呐喊,挖掘的力道变得更加剧烈,透着一股焦急。然而,随之而来的是对方不专业的动作造成的二次坍塌,窸窣的沙土碎石开始坠落,砸在你的脸上、身上。
你紧闭双眼,做着最后的祈祷。寒冷如影随形,温度随着缓缓流失的血液,一点点地离你而去。
就在你以为自己肯定完蛋了的时候,最大的一块石板被移开了。一张憔悴、焦躁却又透着浓浓期翼的脸出现在了你的面前。
你对他眨了眨眼睛,因为到目前为止,你浑身上下能动的仍旧只有眼皮。
对方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白人男性,剑眉星目,棱角分明,额角散落着黑色的碎发。他的表情狼狈中满是惊喜。
“詹姆——梅林啊……你还活着!”他惊呼着,突然举起一根小木棍,然后指着你挥了几下。你突然感觉身上不那么疼了,伤口止了血,手脚也可以动了。
这很奇怪,但你没空顾及那么多,你只希望他能快点把你从这该死的废墟里拽出去。于是,你翻了翻白眼,张口时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带着点祈求而非控诉和谴责。然而,说你的声音“听起来就像破风箱一般”都是种美化,因为你听到的只有呻吟和大声的喘息。
不过,对方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大发慈悲的伸出手把你拽了起来。可他完全没顾及到你受了严重的伤,根本不可能自己站稳。结果就是,你还没完全站起来,就软泥般重新摊回了地上。
满地的石子硌得你生疼,你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但这些情绪很快就被劫后余生的喜悦取代。你干脆就摊在了那里,张大眼睛如同从未看见过天空那般打量起漫天的繁星。
你大口喘息着,贪婪地吮吸着芳香的泥土,任由微凉的夜风拍打你满是血污和泥灰的脸颊。
“詹姆,你还好吗?”很快,那人的脸就出现在了你的上方。一边说一边急不可耐的试图把你重新从地上拉起来。
詹姆,他叫你詹姆?!你根本不叫这个名字,而且你以前也不认识这个人。
你撇了撇嘴,想问他詹姆是谁,是不是认错人了,于是你干得仿佛沙漠的嗓子发出了一阵锯子拉木般的嚎叫。突然的发声造成了嗓子的二次撕裂,你不由自主地呕出一口鲜血。
那人立刻急得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狗,不过很快就调整了情绪并且搂过你的背,小心翼翼地把你扶了起来,以将你一只手架在肩膀上的方式维持住了你的身形。
其实,你想再躺一会儿的,但你选择先用唇语告诉对方你最迫切的需求。
“水……”你渴得就像地狱。
“对,对!水!”你看见对方焦急地在自己身上翻找,最后终于掏出了一个银色的小酒壶。你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打开瓶盖,倒掉了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就在你一脸懵的时候,他突然用木棒在瓶口敲打了一下,接着就赶紧把酒壶递到了你的嘴边。
你不可置信地大张着嘴巴,但下一秒就被酒壶的瓶嘴堵住了,你被灌下了一大口水。于是你也没功夫去思考这件事到底不合理在哪了,空气中只剩下大口吞咽的声音。
你没尝出来自己喝下去的到底是酒还是水,还下意识砸吧了几下,得出的结论是混合了酒的水。
不过对方误解了你这个举动的涵义,并把瓶嘴往你的口腔里用力怼了怼,接着你就被呛到了,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然后咳着咳着就吐了。
你的呕吐物是暗红色的,你觉得自己就快把整个胃都吐出来了。你需要医生,现在立刻马上。你更不明白的是,救援队的医生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到!
你难受得快死了,而那人又一直试图安抚你。手法极度不专业,并且脏手还好几次划过了你的伤口。但贵在很有耐心。
温暖而有力的大手一下又一下抚过你的背脊,像个哄孩子的温柔老母亲。渐渐的,你终于停止了呕吐,于是他赶紧扶着你重新坐了下来。
不知又过了多久,你感觉自己终于好些了,于是囧囧有神地抬头看向了对方。
“好点了吗,詹姆?”还没等你酝酿好此刻该说什么才合适,他就焦急地开口询问了起来。
可你真的不叫詹姆,而且不认识他。
不过你终于可以说话了,虽然嗓子还是很疼。
“稍微好点了,但你为什么叫我詹姆?”
你的声音嘶哑难听,但再嘶哑也不应该听起来像个男人呀!
你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于是你摸到了喉结,以及下巴上的胡茬。然后你又赶紧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本不可能如此平坦无波的胸。
……
接下来,你只能去摸了一下□□,以确认这么件匪夷所思的事真的发生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被炮弹砸还会让人变性?!
好在那人此刻看上去也和你一样得无措和惊恐。
紧接着是一阵沉默。沉默之后是你怀着不明所以的心情目睹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失控,你听见那人低吼了起来: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的彼得,见鬼的阴沟里的老鼠!”
你天真且无助地看着他。
于是他换了种语气,充满了试探且小心翼翼,还有焦虑、期待等一系列复杂情绪。
“那么,你记得我是谁吗?”
你缓缓摇了摇头,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更多得错愕和绝望。
你也觉得这件事太荒唐太离谱,让人只想赶紧逃离,可在站起来的下一秒就踉跄着跌了回去,伴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
紧接着,一只手搭在了你的肩膀上,然后轻轻捏了捏。
“没关系,不记得也好……不记得了更好……活着就好,你还有哈利……”
“哈利?”你因为困惑而把脸皱成了一团,同时抬起头看向他。
“你连哈利都不记得了吗?”他说,蹲下身直勾勾盯着你。他的眼睛是灰蓝色的,充满了愤怒、彷徨、委屈、悲伤等一系列你无法理解的情绪,你觉得他还挺帅的,如果不是神经病的话就好了。
你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起他来。
“哈利,哈利波特!你和莉莉的儿子!”他吼道,但吼着吼着就哽咽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这样……詹姆……求你,求你别这样好吗?”
你错乱了,你和莉莉的儿子……
“所以……”你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我是谁?”
紧接着你不由自主地清了一下嗓子。因为你觉得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实在是太奇怪了,你根本无法快速适应这种男性声线。
可你刚想轻咳,嗓子就再次撕裂般的抽痛了起来。
你只好再次吞了口唾沫,喑哑说到:“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詹姆——波特!”他颤抖着,撕吼着,隐忍而绝望的崩溃着。
可你也只能傻傻看着他。
你看见他扭过脸,可能是因为不想看到你。他的胸口剧烈起伏,肩膀止不住地颤动,也许是在哭。
"我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只要你还活着……但现在……但现在……我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真的在哭,出于礼貌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但你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知又过了多久,你看见他捏了捏眉心,并且抽噎着说到:“我先带你去我那吧——战争还没有结束,伏地魔不见了,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四处流窜的食死徒,他们如果知道你还活着,而且还变成了这样……”
说着,还没等你反应,他就粗暴地一把将你架了起来。看得出来,他很愤怒,却也明白这于事无补。伴随着脚步虚浮,就像受重伤的人是他那样。
“慢点,求你……”你说。
他扯到你的伤口了,疼得你眼泪都下来了。
他的脸上也湿漉漉的,睫毛颤抖,有种无声落泪的凄美之感。
“可我真的走不动……”你紧咬牙关道。
因为你的腿实在是太疼了,一种长时间麻痹后重新恢复得必经之痛。
其实你原本只是希望他能再多给你点时间恢复,但你看见他侧到你前面并且蹲了下去,说道:“上来。”
你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认同了让他背你的这个提议。
他背着你,一直走了好久,久到星星仿佛都睡着了。空气越来越冷,但好在是夏天。你觉得肯定是因为快要黎明了,所以天才这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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