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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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鼓！擂鼓！”

康熙这会真是气急败坏了，咆哮连连，可是那战鼓敲得再快，那号角吹得再响，也法挽回这场本不应该出现的溃败了。

“天亡我大清，天亡我爱新觉罗！…”

绝望之下的康熙只觉心口一阵巨痛，嗓子眼一阵作呕，“噗哧”，一口鲜血再是忍受不住狂吐而出。

“皇！皇！…”

“御医、御医！…”

在众人乱成一片的惊呼声，几名御前侍卫抬着晕厥过去的康熙直往御营大帐而去，随驾的几个太医拎着药厢慌慌张张的往大帐而去。

……

“穷寇莫追！穷寇莫追！”

绝境逢生的近卫、前卫师团余部在战壕喜极而泣，与援兵抱作一团，连往常不正眼的罗刹兵这会也是越越顺眼了，各操着对方听不懂的话在那大呼小叫，跳成一团。有激动到极点的扶桑兵更是连衣服也脱光了，光着屁股在土墙后挥着那长刀哇哇怪叫。

忠勇、义勇二营以连环铳的巨大威力突破清军防线后，很快就与反击的前卫二师团合兵，趁着清军全线崩溃这一良机，杀红了眼的关宁军四下出击，很快就将清军的赶出防线，有两个联队的余部更是为了报仇，操着大刀长矛便向清军大营冲去。幸被胡旺及时派人制止，这两个联队才没有一头载进清军的大队人马。

溃逃出关宁防线的清军并未真就不成军，在信郡王鄂扎和将军赖塔等人的压下，清军勉强稳住阵脚，不致被溃兵将大营也给冲了。最先撤出来的杰所部骑兵在惊魂已定后，也清了局势，当即又调头回来要将那追击的贼兵撵回去。

在几名王爷和将军的极力维持下，很快双方就脱离了接触，至此，长达十七天的清原保卫战算是告终，接下来发生的一幕闹剧却为这场会战添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句号。

此役关宁军前卫师团伤亡八千三百人，近卫师团伤亡六千二百人，安德烈所属俄军伤亡一千余，民夫青壮只余数百人，共计死伤一万七千余，余者能战兵不足一万。死伤近三分之二，尸体堆满了长达数里的防线，有的壕沟甚至被人马的尸体填满，惨不忍睹。

清军伤亡要远大于关宁军，仅遗尸阵地的清军尸首就有两万人，加先前的一战，清军的死伤当在三万人以，其步兵占了大半，骑兵的伤亡在六千人左右。

战斗结束后，双方都是精疲力竭，都只能固守，谁也没有能力进攻对方，清原地面顿时便平静下来了，只有那还在燃烧的军帐和充鼻而来的血腥味与遍地都是的尸体在告诉世人，这里曾经是一片屠宰场。

……

因为尸体太多，又法大面积焚烧，否则那尸焦味就足以让关宁军难以立足，因此，关宁军选择将尸体集到壕沟里就地掩埋。掩埋时，敌我双方的尸首被分别辨认出来，己方将士尸体隆重掩埋，而清军的尸体则是胡乱堆在一起，剥去身衣物，搜尽所有能用的东西后，便铲土掩埋，尔后踏成平地，再也不到一丝血迹。

“跪下！”

溃逃也有很多清兵来不及逃出，人数约有两千人左右，现在这些人都被勒令脱光衣物，全身跪在一条长达三里长的壕沟。壕沟里一片干净，只见一些地面有几个储满血水的坑而已。

清兵们知道关宁军肯定会处死自己，正如他们不接受贼兵投降，只想砍下他们的脑袋邀功一样，但本能的求生还是促使他们哭叫着在那求饶。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饶命？饶你娘的命！”

厌恶的望了一眼这些拖着辫子的光屁股猪，奉命执行屠杀行动的千户赵果冷冷的挥动了他的大手。

早就等不及的士兵们顿时将大刀劈下，几乎是在同时，两千颗人头滚落到沟里，各式各样的面孔苍白的望着蓝天白云，从沟往下去，只见一双又一双不甘心的眼睛。

随着尸体的下，壕沟再次被掩埋，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目睹前卫师团杀俘的忠勇、义勇二营的士兵们都有一丝震憾，他们虽然渴望报仇，但如这般惨绝人寰的屠杀他们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有些人甚至不忍的扭过头去，不愿到这一残酷的画面。

到这些新建的汉军营兵们如此神态，前卫、近卫师团的士兵们发出了笑声，尔后继续在阵地内搜寻尚未死去的清兵，发现之后便挥刀割下，然后将那首级抛得老高，好像绣球一般，从这头抛到那头，又从那头抛到这头，来来往往，一点也不觉得聊…

………

“老夫随王爷征战多年，如此大捷，也是平生所未曾见的，我军将士果然威武！”

杀敌数万的战果让潘常清也不禁笑了出来，笑得很大声，笑得很高兴，一种发自肺腑的开心。

“咳、咳、咳…”

不知道是因为笑得太用力还是怎么回事，潘常清突然好像得了哮喘般咳个不停。一旁的吴二忙前扶住他，一边让人拿水来，一边轻轻的拍打着师爷的后背，想让他好受些。

“不…不碍事…”

挥手让吴二不必如此，潘常清没有多想，只以为自己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了，许是连日行军染了风寒所致，呆会让军的医师给开些药方煎了服下便是了。

“人啊…不能不服啊，这年纪…咳咳…一大，身体就…咳…不行了…”

“师爷，您老别说话了，你先歇着，我这就去给你老找大夫来。”

吴二见潘常清咳得太过厉害，连话也说不连贯了，忙叫边两个护卫扶住潘师爷，急忙便去找大夫来。可未等他扭头跑几步，却听身后传来护卫们的惊叫声“师爷，您老这是怎么了！”

吴二本能的定住脚步，回过头一，却到潘师爷好像肠穿肚烂般正在狂吐鲜血，伴随着鲜血涌出的是那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声。

“咳、咳…”

每一声咳嗽都带出一滩一滩的鲜血，止都止不住。

潘常清也慌了，他拼命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的血就这样被吐出来，但那根本止不住的咳嗽却根本不能被意念所控制，潘常清越是不想咳，嗓子眼越是难受，越咳得厉害。

怎么回事？

肚子里传来一阵钻心的巨痛，瞬间，潘常清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珠子顿时瞪得老大，望着手足措的吴二，他想说什么，可是嘴巴里不断涌现的鲜血却让他再也不能说出一句话。

“呃！”

一声惨叫过后，潘常清的身体重重在众人眼前颓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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