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004章
小沢全知子一直都不是安分的人。
所以相泽消太让她待在店里避难，就算是命令，小沢选择不听的时候就是不听。她三两下跑到落地玻璃窗旁边，刚站稳，就看到离这里不远处的一栋高楼大厦上，熊熊燃起的火焰。
这种程度的火焰……
安德瓦吗？
“全知子！”
就在这时，艾斯开口了。
小沢全知子看向他，艾斯指了指他们商业区的楼下：“那个东西。”
她立刻低头望去，接触到楼下画面时呼吸一滞。
这个大脑外露、身体如恐龙般巨大的特征……是脑无？！脑无的对面，相泽消太正肃着脸，扯着他的拘捕武器，身后是惊恐逃窜的人群。
“不止一只。”
艾斯又说。
小沢全知子在他开口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从相泽消太背后高楼上爬来的另外一只脑无。本来已经跑走的人群开始慌乱回程，相泽消太自然也注意到这个情况，连忙侧身，大声说着什么。
隔着玻璃，小沢听不大清他的声音。但她可以猜出自家监护人的意思，因为部分人开始往她在的这栋购物中心涌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只脑无突然猛地冲了过来！
小沢全知子看见它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转眼就冲到了离他最近的一位男人面前，抬着手，眼看着攻击就要落到男人身上，相泽消太的武器赶到了！
可是下一秒，小沢全知子忍不住惊呼：“小心！”
原先与相泽消太对峙的那只脑无，朝相泽消太猛冲了过去。
相泽消太并没忘记有两名敌人，在稳稳捆住企图袭击人群的脑无后，以右脚为中心原地转了个半圈，猛地一扯武器的同时，左脚就踹了出去。
漂亮的以一敌二。
小沢全知子按着玻璃窗的手紧紧握拳，看得几乎忘记呼吸。
她知道相泽消太的近身能力很强，但她调查过那些脑无——目前出现的品种都能将强力冲击完全吸收，而且具备超强的再生能力。
“全知子！”
突然，艾斯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沢全知子还没完全看向他，就先看到从对面楼顶爬下的第三只脑无！
没有任何犹豫，她扭头就往楼下跑。
艾斯赶紧跟上，却问：“全知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不是废话吗！”
小沢全知子奔下楼的速度很快，她几乎三阶一步往下跳。
“可是——”艾斯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着已经推开挡路人群奔出去的身影，有些无奈。但无奈之余，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意蓦然从胸膛涌起，令他无意识地挑起嘴角。
这小孩儿……
相泽消太见到她奔出来就愣住，随即咬牙：“快点回……”
“第三只！”
小沢全知子高高抬起头，看向那只攀在高楼顶端、居高临下的脑无。因为逆着光，她根本看不到对方在注视哪里，但她余光看到相泽消太因为一瞬的分心，差点被击中脸。
她心脏跳得厉害，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眼框挂着泪。
但即便如此，小沢还是一叉腰，冲第三只脑无大喊：
“呀！你这只丑八怪！！看！这！里！啊！——————”
那瞬间，小沢全知子感觉到第三只脑无望向这边的视线。
果然，对方就像听懂了她在骂它，冲着她的方向直直跳了下来。
“全知！……”相泽消太的吼声被硬生生打断。
小沢全知子一只脚后撤，高高举起拳头，对着眨眼间就跳到自己面前、大张着尖嘴、外露脑袋上嵌着两只眼睛的脑无，狠狠一咬牙，闭着眼就一拳砸了下去！
“嘭”的一声巨响，小沢全知子一龇牙，只觉得自己打在脑无身上的手已经不是自己的手了。
但很快，她就察觉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从自己手上，反馈出了一阵不可思议的热度。
闭上眼后有些亮度的世界，也不知何时染上一片暖橙光色。停在原地两三秒，小沢全知子睁开了眼。
她……的手不见了……
取而代之是灿烂的、正在跳跃的明亮火焰。
这是什么？
小沢全知子看着自己从小臂到手掌的位置，眼皮不住颤动。这些火焰仿佛察觉到她的迷茫惊慌的心情，从小臂处缓缓往上缩去，露出被其覆盖的嫩白皮肤，最后集中到双手的位置。
电光石火间，她突然想起，这不是艾斯的力量吗？
她记得艾斯曾经在她面前用过这份力量，好像说是吃了自然能力恶魔果实得到的。他用这份力量做了很多事，并且依靠它追逐着梦想。
艾斯呢？
小沢全知子迟钝的反应，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去找，相泽消太的声音就砸了过来：“不要发呆！”
他大声提醒着，用力跃起跳到两只脑无的中间，脚尖轻点双方肩膀，在往它们身后跳的同时一拉武器。
两只脑无的头部顺着他施加的力气撞到一起，双双倒下。
但谁都知道，这种攻击根本奈何不了它们。
小沢反应过来，余光看到被她一拳轰到地面半天没起来的第三只脑无状似要恢复力气的样子，二话不说蹲下，忍着恶心，试探性将手摁在对方外露的脑子上——
“轰”的一下，火焰顺着她的手臂，很快蔓延到脑无整个身体。
小沢全知子站了起来，盯着在火海中打滚的脑无，转头看到自家监护人正看似艰难的1v2。眨了眨眼，她撸起袖子，气势汹汹杀气腾腾：“老师走开让我来！”
结果刚说完，下一秒，一片巨大的阴影就从她头顶飞了过去。
伴随一声：“嘿咻！！——”
个性为巨大化的英雄，山岭女侠一脚把两只脑无，吧唧一下稳稳踩在自己鞋底。
一只手还保持着卷袖子的姿势，小沢全知子定在原地，听着头顶山岭女侠和自家监护人哟了声打招呼，满脑子都是巨大化真挺好用的。
“全知子。”
被全知子烧了的脑无也一同被捆了起来。山岭女侠正在给别的英雄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收“东西”，而相泽消太则走到小沢全知子旁边。
小沢全知子正默默看着自己的手，火焰已经消去，但艾斯不见了。
听到相泽消太叫她，抬头望去，嘴动了动：“老师。”
“看来我们得重新评估你的个性。”
相泽消太没有问出诸如为什么你会有个性、你的个性哪里来的这种话，他只是平静、或者说带着些严肃地说，重新评估。
小沢全知子抿起唇，重重点头。
的确……要重新评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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