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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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清河不敢继续往下想，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吴思源。
他挤出一个笑容，说道：“爸！您要挺住，我看人家小张，是有真本事的。人自己本身就有肺癌，但你看，人生龙活虎呢！”
吴思源挤出个微笑，虚弱颔首。
张奇也没有辩驳。
他已经猜到这些人，来头很大，能那么快找到自己，肯定弹手间就把自己三代都查了个遍。
倒是管发才，听到这样的消息后，更担忧起张奇的医术水平。
自己都有病，还是肺癌，敢跑来给吴老治病？
谁给你的胆子啊？
但现在，连吴清河都支持张奇治，管发才只能闭嘴站在一侧。
吴思源感觉胸腔被压了重物，呼吸逐渐困难，他睁开眼，看着认真准备的张奇，张了张嘴，又选择了作罢。
他转头对吴清河轻轻招手。
吴清河忙上前蹲在床前。
“清河！”
“嗯。”
“如果……如果这次我没有挺过去，不要为难……小张医生，他能来……已经是件很有勇气的事情……”
“爸！”吴清河瞬间泪如雨下。
吴思源挤出微笑，抹掉吴清河眼中的泪，装出严厉的样子，“不许哭，未来……吴家的担子，要压在你身上……你，不能哭！”
吴清河眼眶决堤，“爸……”
躺在病床上的吴思源，忽然像是卸下重担一样，自嘲道：“我一生虽短暂……但也还算灿烂……天命注定我死于63岁……能躺这里，已是赚了……”
吴清河哭啼不止。
宋宁想劝也不知该说什么，如果这是命，张奇……能改命吗？
吴思源看向已准备好的张奇，虚弱道：“清河，记住我说过的话……就算，我不在了，也不要迁怒于小张医生……不是他不尽力，是天不给机会。”
吴清河痛哭颔首。
张奇站在一旁，心中很是感动，吴老都已经这样，却还在想着他这么一个普通人。
诚然，若不是张奇本身就有肺癌，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任何人给吴老这样的人治病，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
就算小命都有可能治成大病。
更何况这等急症？
张奇收起感动，不敢再拖，于是吼道：“都出去，我不能被打扰，否则，我不包能治好！”
管发才听着吓了一跳，严厉说道：“你这小娃娃怎么说话的，注意态度！”
张奇看向管发才，“我就这态度，要不换你来？”
说着，张奇把手中艾柱，伸向管发才。
“你！”管发才胀得脸色通红。
作为东阳市人民医院的院长，谁见了自己，不得低头谄媚般地叫一声管院长？
这个小子简直眼睛长头顶上去了！
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要不是看吴清河摆摆手，他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后生！
吴清河不想在吴老最后的这点时间，听到这样的争吵，管发才虽是庸才，但确实在这件事上尽心尽力！
可连京城的大专家们，不也是同样束手无策吗？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把吴思源交给张奇，话说的不好听，但也已经算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见管发才不吭声。
张奇看向吴清河，说道：“吴主任，治病救人是个考验脑力和体力的活，吴老的情况，很复杂，我不确定百分百能成功，如果你们一直呆在这里，我可以肯定，百分百会失败！”
“你这个瓜娃子！”
管发才护主心切，连方言都彪出来了！
当着吴老和吴清河的面，你是真敢说啊你！
就算是事实，这些话也不能当面说出来，果然是个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就敢出来给人治病！
管发才看到张奇瞪过来的眼神，后面想说的话，立刻又闭上了。
张奇道：“情况很糟糕，请给我时间，你们现在就出去！”
吴清河也是一怔，在东阳上任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人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张奇是第一个！
但考虑到张奇可能真有本事，吴清河便道：“好，都出去等！”
说完，对几人示意照张奇的话去做。
等宋宁、管发才和女护士离开后，吴清河便趴在吴思源床头，轻声道：“爸，吴家现在真离不开您这棵大树，你一定要挺过来！”
“知道……”
吴思源虚弱地点点头，气若游丝！
听到吴思源
的回应，吴清河立刻站起身，对张奇微微一颔首，迈着四方步走出了病房。
几个人一起离开了病房，守在门外。
走廊上立即一片静默！
宋宁陪在吴清河身边，见吴清河眼睛布满血丝，宽慰道：“吴主任，你就放心吧！张奇能看出吴老要出事，就一定有办法治！”
管发才听着却不这么认为，检查出病，是一回事，能治，是另一回事！
医院里的设备，够先进了，不也照样束手无策？
但这话，他可不敢说，也学着宋宁宽慰了几句。
病房内部。
张奇将艾柱归类后，再次触摸起了吴思源的脉搏。
他面色沉重，想要复现透视，可这情况，仍不出现。
没有透视辅助，吴老这命悬一线之际，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成把握！
吴思源努力睁开眼睛，看着张奇，虚弱道：“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今年会死……小张医生，你只管尽力，就算治不好……也是命里该有此难……不怪你……”
“老人家，不要说话，保存体力，我会尽力而为，待会灸膻中，不容小视，一旦出问题，可能……”
“好。”
吴思源闻言，哪怕张奇不说可能的结果，他也能想到，事到如此，看命吧，闭上眼睛，他感觉自己好累。
不想睁眼，想要就此睡下，再也不要醒来！
突然！
吴思源感觉心口处，一阵灼痛，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股仿佛胸腔被撕开，有人往他心肺中塞了一个火炭的感觉，袭了上来！
吴思源忽然抑制不住剧痛，痛哭出声，“啊……”
张奇脸色刹那间猛然色变！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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