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我的话激怒了阎以琛,对方狠狠甩了我一巴掌,然后就摔门离开。
我试图从医院逃出去,但是门口有阎以琛找的“特护”,从我出病房开始就对我寸步不离,我根本走不掉。
到晚上十点多,阎以琛依旧没回来,我以为今天总算过去,便躺在床上迷糊起来。
“砰”,房门的巨响将我吓了一跳,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满脸醉意的阎以琛。
我有些厌恶的躲开一些,对方却逼近过来,狠狠吻住了我,他嘴里的酒味儿让我直反胃。
我努力挣扎,用力捶打着他的身体,但是阎以琛却像是根本察觉不到一样,松开我之后紧接着就开始脱我衣服。
“你疯了吗?这里是医院!”我怒斥,胸口不停起伏,刚刚的窒息感让我有些喘息。
“对不起,我弄痛你了吗?”阎以琛神情有些慌乱,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对我说道:“哪里疼吗?”
我顿时打了个冷颤,阎以琛这是要做什么?转性了吗?
紧接着,我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撩动,阎以琛轻轻一吻吻在我的额头,动作轻柔而小心,似乎在亲吻一件世间珍宝。
“阎以琛,你怎么了?”我有些慌乱地看着他,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我觉得心慌。
同时我感觉……我竟然不抵触他,甚至有些高兴。
原来,只要阎以琛对我稍微好一些,我就可以原谅他的所有。
望着如此温柔的阎以琛,我恍惚间似乎回到十二年前。
我会保护你的!
你放心,我家很有钱,我们不会有事。
你等我长大娶你好不好?
尘封已久的记忆再次浮现在眼前,那时的阎以琛如同现在一样,满脸温柔,笑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太阳。
我不后悔经历那次绑架,如果不是那次绑架,我也不会认识阎以琛。
我后悔经历那次绑架,如果不是被绑架的时候见识到他的好,也不会情根深种,痴心妄想十二年。
我……我其实一直都知道,无论阎以琛对我如何,我都无法抵抗他的温柔。
只要他笑一笑,所有的伤痛就会立刻散去,只剩下一片痴心,炙热而诚挚。
阎以琛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到我根本不想去抵抗,我们结婚之后几次上床,对方的动作总是充满暴戾,没有一次如这般温柔。
如果这是梦,永远都不要醒来多好。
“我喜欢你。”阎以琛粗重的喘息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满怀欣喜,两只胳膊搂紧他的脖子,似乎搂紧了此生最大的幸福。
“我喜欢你,可欣。”
美梦终将醒来,我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仿佛整个人都被吞入黑暗,心痛的无法呼吸,想推开他却都感觉无力。
可欣?喻可欣?
这份温柔不是给我的,是给我姐的。
我一直渴求的温柔,其实一直都是属于我姐的,她触手可及,她才是那个天命之女。
我没有反抗,心中的炙热却已经完全消退,整个人如同死了一般,躺在床上任由对方施为,已经感受不到任何快乐。
因为阎以琛宿醉,我醒来的要比他早很多,似乎是为了照顾我,阎以琛最后迷迷糊糊翻下床,睡在地板上将床完全留给我。
但是,他这样的关照只会让我觉得讽刺,觉得悲哀。
他口中的女人是喻可欣,他的温柔也属于喻可欣,我就仿佛是姐姐的替代品……不,我连替代品都不算,只是对方发泄兽欲与愤怒的工具而已。
阎以琛动了动似乎是醒了,从地板上起来看都不看我,整理好衣服就要出去。
“阎以琛。”我喊住他。
阎以琛顿住脚步,依旧没有回头,似乎是想听听我要说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认真:“还不够吗?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你现在知道怕了?”阎以琛扭头,眼神冷冰冰的不含一丝情意。
“我怕了。”我点点头,我真的怕了。
我不怕他折磨我,但是我怕我会爱上他,我害怕我会模糊那种温柔,我会将那种温柔当做是送给我的。
我不想活成一个可笑的人,趁着还留有一丝理智,我想离开。
“还不够。”阎以琛的声音很低,我努力听才能听清楚,“还远远不够。”
我抿起嘴唇,心脏最深处升腾起一股绝望。
“你还是不相信我没有给你下药。”我低垂下头,他一定还在记恨,将不属于我的罪责推到我身上,然后再用这种罪责来惩罚我。
从始至终,我什么都没做,我也是受害者。
“别装了。”阎以琛的语气很玩味儿:“那是在你家,不是你还能有谁?”
是啊,那是在我家。
当时家里只有我和姐姐,我原来想不清楚,但是现在却似乎明白过来。
我重新抬起头,目光澄澈的望着他,问:“为什么不是我姐姐?为什么你不觉得是她?”
然后,我就看到阎以琛本来还算平静的脸上,突然愤怒而狰狞,他声音愤怒,语气恶毒:“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吗?可欣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她做不出,我就做得出吗?”我大声反驳:“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为了得到我。”阎以琛的眼神闪过一抹痛苦。
我怔了下,他知道。
这一刻我才察觉,阎以琛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他,所以他才会在之前对我那样疏离。
在我们发生关系前,他对我从来都彬彬有礼,在我们面前划下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我也从未越界。
我一直以为那就是他的性格,可现在才突然察觉,对方是知道我的心意才会那样做。
我的心情十分复杂,我知道这不怪他,面对不可能的人他那样做反而是对我好。
“就算我喜欢你,也不代表我会给你下药。”我声音苦涩,渴求的看着阎以琛,希望他能够好好考虑。
“不是你会是谁?如你所说,可欣吗?”阎以琛冷笑一声,道:“她没有给我下药的理由。”
阎以琛说完,推门离开。
我坐在床上良久,这才苦笑一声,是啊,姐姐没有给他下药的理由,他们本来就是恋人。
原来,有嫌疑的从来就只有我一个,这是永远都无法洗脱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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