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Episode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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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18
为了研究血缘魔咒,我频繁地在公共休息室和图书馆之间两点一线活动。天气一直很糟,下雨,一直在下雨,潮湿的寒风席卷了整个霍格沃茨,室外的石阶冷得如同冰块,摩金夫人给我寄来了全新的保暖睡衣。
研究的步调比我们所预料的要慢得多,一方面是因为相关的资料本来就少之又少,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记载都闪烁其词,这反而显得它更有研究价值。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很快就加入了我们的研究梯队,为我们中间唯一的四年级生,他懂的确实更多,但遮在眼前的迷雾依旧是迷雾,知识面前众生平等。
我更久地逗留在图书馆,终于在角落的书架上里找到一本《亲缘关系与诅咒》。我刚刚踮起脚要拿,就看见一只手从我背后伸了过来,把那本书直接取走了。
我回过头。
布莱克看了一眼封面,把书递给我面前。“喏,给你。”
我接过书。“谢谢。”
他忍不住问。“你看这个干什么?”
“消遣阅读,”我瞥了一眼他手里的《阿尼玛格斯指南》,明知故问,“你呢?你看这个干什么?”
“额,”他一愣,“也是消遣阅读。”
“挺好挺好。”
我借了书,转身走出图书馆,潘多拉和阿方索还在等着我,他们俩的借书额度已经用完了,谢诺菲留斯也是一样,等我们把这一批看完就可以去找新的了。希望渺茫。
“你考虑好了吗?”
布莱克抱着书挤过来,兴冲冲地问道。
“抱歉,考虑什么?”
我完全不记得了。
他焦急地提醒道:“去看詹姆的第一次魁地奇比赛啊。”
一提到这个话题我就头疼,布莱克一看就是来帮波特做说客的。“如果方便的话,请你回去转告波特,哪怕我答应去看,莉莉也不会去的。”
布莱克并没有如我所意料的那样放弃。“伊万斯不去就不去了,那你呢?”
我感觉莫名其妙。她不去,我去看什么?这又不是拉文克劳的比赛。
“谢谢,抱歉,但我想还是不了。”
我朝他摆摆手,“布莱克,我会祝福格兰芬多取得胜利的。亲临现场什么的,我想还是算了。”
他看上去还想说什么,但我在走廊那一边看到了阿方索和潘多拉。阿方索一看见布莱克就在皱眉,布莱克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一层,潘多拉飘飘忽忽的灰色眼睛在他们俩身上巡视一下,对我招手让我快点过去。
“抱歉,我今天有晚上的天文课,先走一步了。”
我朝布莱克点点头,抱着书匆匆和他们走上天文塔。
对于血缘魔咒的调查还在继续,我们研究了好久《亲缘关系与诅咒》,上面大段大段都是亲缘关系和诅咒效力的研究,控制了各种我们想到的和想不到的变量,每一章都在论述一种变量带来的影响。
真正我们想要的,在第481页末尾注解的一小段。
“亲族的血缘关系是潜藏的精神力的纽带,它可以用来施加保护咒(详情可见p973),也可以为一种戕害对方的诅咒,且诅咒并不一定需要血亲本人发起,但都需要付出代价”
我们翻到第973页,上面记载着五种不同的亲缘保护咒,都需要强大的魔力,咒语十分复杂,谢诺菲留斯把它们都记了下来。
阿方索把书翻回第481页。“诅咒需要付出代价,是什么意思?这个说法太模糊了。”
潘多拉略加思考,说:“就像故事里,霍尔德自己也遭到咒语的反噬而死。也许这就是代价。”
我们本来还想要调查更多,但图书馆的资料已经没有可以参考的了——禁.书区又可望不可及,我们只能把这个话题搁置,继续去探寻新的故事了。
天气一日冷过一日,秋风萧瑟,嶙峋的树影抖动着,苍白的天空没有一丝阳光。傍晚时分,寒风铺满湖面,所有人都在抱怨,这才不到十一月就能听见冬天的脚步声了。我开始戴拉文克劳配色的围巾,摩金夫人给我寄了好几双深蓝色的长筒袜,用来御寒效果极佳。我抚摸着它温暖的质感,想起了阳光与绒草,但在寒风里,春天遥远得像是下辈子才能见到的事物。
在波特的第一场比赛前夜,我又看见了布莱克。他身边跟着两个一年级的拉文克劳,一对双胞胎女孩,贝妮斯和赛利亚·克里斯普,都是一脸哭丧的表情。
“怎么了?”
我抱着书正要上塔楼,看他们来了,连忙问道。
“还不是那些混账,”布莱克一脸愤怒,“四年级的罗齐尔和五年级的穆尔塞伯对低年级的麻瓜种施恶咒,幸好被我逮住了。”
“天呐,罗齐尔和穆尔塞伯?他们怎么敢,”我骤然惊醒,安分日子过多了我都有点忘了他们的存在,巫师世界一直不太平,伏地魔的势力确实是越来越壮大了,“你们受伤了吗?我带你们去医疗翼。”
她们俩摇摇头,开始哭丧着脸二重唱。“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斯莱特林了——”“我想要回家——”
“你们都安全了,先上塔楼吧,”我把她们俩引上塔楼,“以后不要单独行动了,跟着高年级的一起,好吗?”
她们俩一前一后地爬上塔楼,我继续问布莱克:“到底怎么回事?穆尔塞伯和罗齐尔对她们俩做了什么?”
布莱克愤怒地抱着胳膊。“在温室回城堡的路上,他们俩想让那两个一年级生掉到泥坑里去。”
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季节里掉入潮湿阴冷的泥坑里,基本上都要大病一场。
“他们怎么敢?”
我深吸一口气,“我这就去告诉院长。”
“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校长都知道了,都说会严肃处理他们的问题。”
他愤愤地拂去肩上的落叶和灰尘,“真希望他们从世界上消失,真是坏透了。”
我被他的话突然惊醒了,伏地魔、食死徒、纯血主义者们,这些都还在。只要他们还在,故事还是会按照原样发展,莉莉和詹姆·波特会结婚,哈利·波特会出生,预言会出现,波特夫妇会死,布莱克会含冤入狱。
我没有办法改变预言。
换一个更确切的说法,没有人可以改变预言。哈利·波特就是那个孩子。一切都会按照预言的轨迹走。
但我不想让波特夫妇死,我也不想让布莱克入狱。我看了他一眼。他的黑发在脸颊边上打着舒缓的发卷,五官深邃分明,充满光与火的灰眼睛。他该是被神偏爱的人。他不该遭受那些。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
而我没有想过答案。
“帕利,你不要担心,”布莱克依旧带着大无畏的笑意,“你看,这不还有我嘛?那些人不会得逞的。”
“是啊,还有你。”
而你是问题里至关重要的一环。我抱着胳膊,在心底里一声接着一声地叹息。
他又问。“你明天真的不来看詹姆比赛?”
我迟疑了,我没办法一直拒绝一个心跟金子一般闪闪发光的好人,这让我感到罪恶。
“嗯……也不是不能来?”
—
事实证明,去看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真的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一开始还抱着支持的态度,特意换了一件红色的巫师袍才赶往魁地奇球场。布莱克果然已经在那里了,塞给我一面红色的小旗子,又指了一个位置让我坐着。我一看,第一排居中,我从来没坐过这么重要的看台位置。
“确定是这?”
我问,看到卢平和佩迪鲁都在,我朝卢平招了招手。
“当然,”布莱克指了指那个位置,“去坐着吧。”
比赛一开始,我就后悔了。我可以对梅林发誓,我的耳朵快要聋了。特别是我旁边就坐着一个巨大的噪音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直针锋相对的原因,他们的比赛总是特别吵,双方拉拉队都叫破了嗓,我的耳膜被震得嗡嗡响,几次三番想要离场——但没这先例,我也只好咬牙忍着。布莱克给我的位置确实是好位置,波特也确实飞得很不错。
他们看的是输赢,而我看的不是。
我看到的,是鲜活的生命。
和他们未来的凋零。
以前我一直很难把原著里温柔勇敢的母亲和莉莉联系起来,我也很难把“哈利·波特的父亲”和眼前的詹姆·波特联系起来。直到昨天,我隐约发现自己看见了凤凰社时期的布莱克——热心、勇敢、豪爽,真正的格兰芬多。我这才意识到,他们终会长成书里的样子,也会迎来书里的结局。
但我不舍得。
当我还沉浸在自己的忧虑之中时,只听见霍琦夫人一声吹哨。
格兰芬多赢了。
我身边立即爆发出了另一层更激烈的欢呼。
“帕利,我们赢了!”
布莱克激动极了。“我就知道詹姆一定没问题的!”
“是的,没问题的。”
我随口附和道。但我的思绪已经乱到无法承受的地步了,我感觉我该离开一会儿,“抱歉,既然比赛结束了,我可能要走了。”
“啊,你不留下来继续参加庆功会吗?”
布莱克问。
“庆功会还是算了吧,你们好好玩,毕竟,”我随手找了个借口,“毕竟我是拉文克劳。”
他点点头。“哦,也是。”
我转身离开魁地奇球场,一个人去了黑湖边散步,惨白的秋冬之交并没有什么良辰美景,山毛榉的叶子落在了湖面上,像一艘艘枯萎的小船,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溃烂在湖底的淤泥里。
我不知道我该去找谁,我也不知道我能阻止到哪一环。如果,只是说如果,故事真的要按照它的方式运,那么我在这里认识的绝大部分格兰芬多都在未来的三十年里一个接一个地消失。
而我又能做什么?如果我真的能把命运的列车引向另一条铁轨,那么一切会更好么?还是会更糟?邓布利多会相信我么?如果真的如原著所写那样,他也无法打败伏地魔,我又能螳臂当车似的去做些什么呢?
寒风凛冽,我突然感觉有一滴冰冷的东西掉进了发心,伸出早就冻僵的手,发现一粒白色的雪安静地掉进了掌心。
开始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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