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侯府才得会爵位,下人都还是轻狂的模样。”

她一番话把老夫人的口堵的严严实实,让常嬷嬷惊得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位病病歪歪软弱无用的三夫人么

老夫人这会子也是吃惊的,不想沈若华病了一场倒是厉害不少,只是她已经习惯了沈若华就是个软柿子,不曾多想,只怨着常嬷嬷不晓事,这时候闹起来让沈若华抓了把柄。

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常嬷嬷,才望着沈若华:“这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

沈若华此时长长叹了口气:“说来也是我的不是,嫁进府里小半年光景还不曾有动静,偏生又病了,不能伺候三爷。”

她说着,脸不自觉地红了红。

“虽然院子里有莲姨娘,但也是个没福气的,伺候爷一年多还没个喜讯,我思量着这样也不是个法子。”

沈若华一脸叹息,“恰好爷瞧上了我身边的金桂,让她伺候有些日子了,又让我抬举她姨娘,我自然是应了。”

老夫人听说是这个皱了皱眉,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破天荒地点了头:“给文昊纳一房姨娘也没什么,为何又要送了她回来”她指了指常嬷嬷。

沈若华叹了口气:“老夫人体恤我年轻,怕管不住院子里的事,才把常嬷嬷给了我,这是再没有的好事,只是”

“只是常嬷嬷终究是老夫人的人,虽然在琼碧院管事,却是挂在梨清园里拿着份例,并不曾正经留在琼碧院,知道的人说是老夫人体谅我帮着我,有那些不知道的糊涂的说老夫人这是不放心我要管着琼碧院的人与银子呢。”

她说到这里,掩嘴一笑仿佛这就是个笑话。

“就好似这次的事,只是纳个姨娘,却还要知会了常嬷嬷才能支取银子办事,人家还以为老夫人这是连琼碧院房里的事都要管起来呢。”

她直言不讳地说了下去,直直看着老夫人,一副全然无辜的模样。

老夫人登时羞恼地脸上一片红涨,一拍案几喝道:“这是谁说的居然敢如此胡言乱语”心里却是起了疑,这沈氏莫不是撞邪了,居然敢如此与她说话

第八章病了的丫头

沈若华轻轻叹了口气,对着老夫人的怒火是半点都不畏惧:“老夫人说的是,这可不就是胡言乱语。只是终究人言可畏,原本您是一片好心怕我身子不好打理不好院子里的事,却被人说的侯府里上下没了规矩,这也是落了老夫人的脸面。”

老夫人的脸色已经铁青,她咬着牙看着沈若华:“你想要如何”她之所以敢如此光明正大地将常嬷嬷放在琼碧院,就是因为沈氏懦弱不堪,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不敢声张,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心安理得地让常嬷嬷在琼碧院管着事。可没想到这时候沈若华竟然毫不掩饰地挑明了,让她面上如何挂得住,她可是人人皆知的慈爱和善的广平侯府老夫人。

沈若华连连摇头,一脸惶恐:“老夫人这是什么话,我不过是替老夫人着想,只怕那些个糊涂的不知道,反倒坏了老夫人的好意。所以还是不再偏劳常嬷嬷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再来给老夫人回话。”

看着沈若华抬着脸微笑,老夫人强忍着要赶了她出去的怒气,冷哼一声道:“你既然要如此,随得你”目光闪过一抹阴冷。

沈若华恍若看不见老夫人的恼怒和冷脸一般,依旧笑盈盈地在梨清院坐了好一会,陪老夫人说了会话,才起身告辞。

老夫人一直冷着脸不理会她,见她起身告辞,才冷冷淡淡开口道:“你身子还不见好,还是让大夫过去看看吧。”

沈若华一直微笑着的脸上有了一丝波动,很快又笑着给老夫人道了谢:“多谢老夫人,回头就让人去请大夫过来。”

看着沈若华带着青梅与夭桃出了暖阁去,常嬷嬷目光恨得如淬了毒的匕首,恨不得在沈若华身上戳上几个窟窿。她是老夫人最信任得力的管事妈妈,就是世子夫人看见了也得称呼一声妈妈,敬上三分,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她走到脸色难看的老夫人身边,倒了盏热茶送到老夫人手里:“难不成就由着三夫人这样自主张”

老夫人冷冷一笑,摘下手上一直戴着的佛珠放在一旁,接过茶盏吃了一口:“她如今问到我脸上来了,我还能强逼着她把你留着”

常嬷嬷低着头,小心地说道:“原本好端端的,却不知她今日为何会”

老夫人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先前不是说已经安排妥当了,怎么她还”

常嬷嬷身子一颤,腰佝偻得更低了:“原本说都已经妥当了,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好了起来,怕她发现了,没敢再动手了。”

老夫人那双和善的眼垂下去,望着那串油亮透着光泽的紫檀佛珠:“紧着点,若是那位怪罪起来,谁也担当不起。”

常嬷嬷一惊,忙答应着。

回了琼碧院,沈若华的脸色不太好看,回了房解了披风换了衣袍,坐在窗边不言不语地思量着什么。

夏嬷嬷过来回话,正看见青梅站在门前,便问道:“娘子可回来了”

青梅点点头:“方才从梨清院回来,把常嬷嬷送了回去,只是回来瞧着脸色不大好,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寒气。”

夏嬷嬷急了,打了帘子进去,正看见沈若华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忙上前关了窗:“娘子怎么坐在风口上,若是再受了寒可不得了。”

沈若华却是蹙着眉转过脸来:“嬷嬷,从前陪嫁过来的人可都是家生子”

夏嬷嬷愣了愣,笑了起来:“娘子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沈若华只是看着她,那目光看得夏嬷嬷有些经不住,取了外裳来替她披上:“娘子怕是不记得了,陪嫁来的仆妇与小丫头都是家生子,四个大丫头里只有芳杏与金桂是打小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青梅与夭桃都是家生的,老子娘都在娘子的庄子上呢。”

沈若华慢慢坐直了身子,笑了笑:“原来是这样,那就难怪了。”

夏嬷嬷愣了下正要问,却听沈若华开口道:“芳杏也病了两日了,可好些了”

夏嬷嬷忙道:“昨日婢去瞧了瞧,身子还不曾大好,精神还算不错。”

原本她还纳闷自家娘子怎么就冷着芳杏了,现在看来还是惦记着的。

“那就让她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沈若华道。

芳杏跟着夏嬷嬷从下房过来东厢房,正赶着夭桃端了汤药来,在门前见着芳杏便惊喜地:“你身子大好了娘子让你回来伺候了”青梅夭桃与芳杏,还有已经是桂姨娘的金桂自小便在一处,一起伺候沈若华,如今金桂已经成了姨娘,自然不会再亲近了,所以看着芳杏过来,夭桃很是欢喜。

芳杏一眼瞧见那碗汤药,便是不禁打了个颤,移开眼强笑着:“娘子说有话要问我,才过来的。”

夏嬷嬷撩了帘子进去,回头道:“还不快进来,娘子还等着呢,有什么话回头再说也不迟。”

看着脸色苍白怯怯进来跪在面前的芳杏,沈若华轻轻笑了起来,她可是记得自己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丫头,那时候她可是伶俐得紧,端着汤药碗就在榻边伺候着。

“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沈若华用铜拨子拨弄着手炉里的银丝炭。

芳杏低着头,完全没有胆量与她对视,低低声道:“婢前几日夜里受了凉,才会染了些风寒,身子已经不打紧了。”

沈若华微笑着:“原来是这样,我只当是那天把拿碗药赏了给你吃,你才病了呢。”

芳杏脸色大变,飞快抬头看了眼沈若华,又低下头去:“不,不是的,只是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娘子,才一直不敢进来伺候。”

沈若华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就还回来伺候吧。”

芳杏吃了一惊,却又松了口气一般恭敬地答应了。

第九章陪嫁没有了

金桂喜滋滋地坐在厢房里,得了沈若华的吩咐,南厢房里是一水儿簇新的鸡翅木桌椅橱柜,因为要抬房,贴上了福挞绵绵窗花,连榻上铺开的都是百子千孙绣花锦被,看起来喜气洋洋又崭新一片。

她摸了摸那绣花锦被,心里的欢喜掩饰不住地从嘴角露出来,从此后她就是桂姨娘了,真正的人上人,不再是个丫头,她年轻漂亮必然能给三爷生下一儿半女,自家娘子又是个软糯性子,到那时,她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吗

一想到三爷那俊秀的模样,每次与她说话都是温柔又体贴,以后她就能堂堂正正在他身边伺候了,越发觉得自己是打算得没错。

夭桃带着小丫头进来,小丫头手里端着做好的簇新的衣裙,是给金桂抬房后穿用的。

夭桃走进去,给金桂屈膝了个礼:“桂姨娘,新做的衣裙送来了,夫人让婢带人送过来。”

却是看也不看金桂一眼,一双眼只是盯着地上。

金桂看着她红了眼眶,上前一把拉起她:“连你也要来笑话我”她声音里有了哭腔,“旁人不知道我,你们几个难不成还不知道,我也是无奈,不然也不会”她说不下去了,用手绢掩着脸,好不伤心。

夭桃见她这样,终究心里不忍,刚想开口,听见外边有人说话:“夭桃,你可在房里娘子让你回去回话。”

芳杏打了帘子进来,手里捧着一只漆木螺钿匣子,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走上前来给金桂行礼:“桂姨娘安好,这是夫人命婢送来的,是赏给姨娘抬房的体面。”

她把姨娘和抬房几个字特意咬得很重,眼中是不加掩饰的轻蔑。

金桂放下手绢,瞪着芳杏,没了先前悲悲戚戚的模样,语气也僵硬起来:“放下吧。”

芳杏把那匣子交给小丫头,拉了拉夭桃:“娘子要你回话,快别耽搁了。”

夭桃答应着跟着她退了出去。

芳杏脸色沉了下来,她原本打算想法子与青梅与夭桃服个软,还能再交好,日后自己做了姨娘也能让她们多帮衬些,怎么也能让娘子偏着自己些,不想芳杏却来坏了她的事。是了,她坏了芳杏的好事,芳杏自然也不会让她舒坦。

她冷笑一下,只是芳杏怕是不知道,她亲眼看见了那件事,若是让娘子知道,只怕芳杏也休想好过了。

东厢房里,沈若华与夏嬷嬷说着话,夏嬷嬷拿着账簿子苦着脸道:“娘子刚进门时,压箱银子足有两万两,京都的庄子四处,田地四百亩,光是西市的铺面都有两处,如今这账上居然只有不到五百两银子,庄子田地倒还在,没有娘子的印信变卖不了。只是铺面也赁了出去,租金一文都不曾入账。”

沈若华脸色沉了下来,沈氏当初太过懦弱,女子的陪嫁就是嫁到夫家安身立命的底气,她非但没守住陪嫁,还被薛老夫人三言两语哄得将陪嫁的压箱银子和田庄铺面都交给了常嬷嬷,说是帮着打理,就再不曾让她见到过。

原本沈氏还有些体己,是沈夫人不放心特意把两千两的银票子藏在妆匣里与她的,也都给了薛文昊拿出去应酬打点,自己却是连打赏丫头婆子的银子都得从月钱里出。

夏嬷嬷几人都劝过沈氏,让她想法子把陪嫁要回来,只是沈氏始终都没敢开口,到现在送回来就成了这样的烂摊子。

沈若华脸色不太好看,看来这位在京都贵府里有名的一心向佛和善可亲的广平侯府老夫人真是个厉害的,不但把儿子院子里都管的紧紧的,连儿媳妇的陪嫁都捞了去。

“这个月月钱还没发,这点银子怕是不够了。”

常嬷嬷早已把发到琼碧院的月钱给挪用了,只留下这么点银子,扣去丫头下人们的月钱,连厨里采买都没了支用。

沈若华冷冷道:“既然没银子发月钱就把送去公中的银子都扣下,先紧着琼碧院。”

沈氏嫁过来之后,薛老夫人就立下规矩各房每月上交银子到公中,琼碧院刚得回账簿子就要上交银子。

夏嬷嬷吃了一惊,低声道:“若是教老夫人知道,只怕”

沈若华冷笑道:“无妨,她若是怪罪起来,我自然有话说。”

想白白拿了这陪嫁银子去,这天下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说是各房都要交银子,长房世子夫人管着家自然是不会交,二房夫人交了不过数月便在院子里哭闹一场,说二爷薛文清无官无爵,不过是赋闲在家靠着吃她的陪嫁哪里还有银子上交公中,姚氏的娘家与丞相府带着亲,老夫人也没敢再苛责她,到最后竟然只有三房按时交着银子,沈氏知道了也只是心里难过,也不敢跟老夫人说什么,就这样把银钱全部交给了常嬷嬷,支用还不够。

芳杏与夭桃进来回话:“南厢房都准备妥当了。”

沈若华抚了抚鬓角,不在意地道:“既然准备妥当了,那就选个日子抬房吧。”

第十章好闺蜜

薛文昊闷闷地出了翰林院,方才同僚还在与他说笑,都说他身为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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